县上派车把器材、药品、工具等刚需用品陆续运到村里,在村民们的帮助下,姜霖的诊所被拾掇得有模有样。
有言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姜霖从周祥泰那里了解到,村里原本是有医生的,但是老人家已经快80高龄,望闻问切总力不从心,之前也不是没有过支援的医生,但苦于现实原因,都待不长久,期限一到就离开了。他想了想,和周祥泰商量,自己周一至周五全天坐诊,周末休息确有急事可以电话找他,每周一下午开课,村里有意愿的人都可以来跟他学些基础的医药知识,至少以后他离开了再碰上个什么头昏脑热破皮外伤,能知道如何做应急处理,为送医救治争取更多时间,避免再发生黑仔那样的事。
周祥泰听了又激动又感激,握着姜霖的手一再道谢。在第二天的村委会上他先是隆重介绍并诚挚感谢了前来援助的姜霖,接着通知了姜霖的教学计划,鼓励大家踊跃参与。
“姜老师,这是宋亭君、金曼,今后啊他们没事就来给你帮忙。”周祥泰想的周到,怕姜霖一个人忙不过来,带了两个人过来给他搭把手。
“太好了,谢谢你啊祥泰哥。”两人关系渐渐熟络起来,姜霖便改了口不再叫村长。
“客气客气,该我们谢谢你。”周祥泰把人带到就走了。
姜霖盯着面前显得有些局促紧张的两人招招手:“快进来吧,屋里凉快。”
周祥泰提前给他说过,怕他不便,找的这两人都是双性。宋亭君是周祥泰的儿媳,而金曼是溪对面山脚下周吉、周安两兄弟的妻子。
“什么意思?两兄弟的妻子?”姜霖闻言有些震惊,不论是这个消息本身,还是对他坦白的周祥泰。
周祥泰抿抿唇,一副说错话的样子,赶紧解释:“不瞒你说,金曼是被买回来的,周吉、周安两兄弟命苦,爸妈相继得了病走了,治病耗光了家里积蓄,好在还有几亩良田,本是要去集市上买耕牛的周吉,却只带回来一个披头散发的人。”
姜霖皱眉打断他:“这是人口买卖,犯法的。”
“诶!诶!我知道,我知道。”周祥泰急出一脑门子汗,继续解释:“我给周吉说了,这不行犯法!花了多少钱村里给补上,赶紧报警把人送回去。可是金曼反应很激烈,他跪着求我们不要报警,说回去还会被卖掉,周吉是好人,他愿意跟着他……”
姜霖听完金曼的遭遇,心头五味杂陈。双性人的命运总是多舛曲折,在贫贱人家,他们不被当作人而是标价的物品,甚至不比一头畜生值钱。像他这样生在条件好又开明家庭中的概率堪比中头彩。
姜霖在见到金曼之前,对周祥泰的话都是存疑的。如今见了,很漂亮水灵的一位美人,长发编了辫子垂在肩侧,皮肤又白又嫩,裹在朴素衣服下的身材不失曼妙,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睛,水汪汪亮晶晶,不见麻木和晦暗。若非心甘情愿和被好好滋养,一个被拐卖的人的眼神绝不会如此。
姜霖心头正义的火苗这才熄灭。
“姜老师,有什么我们可以帮你吗?”金曼的性格显然要活泼一些,他见大家沉默,主动开口问。
宋亭君在一旁附和点头。
“帮我整理一下药柜吧,今天新到了一批,在院子里。”
在搬药进屋的过程里,姜霖总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奶香,他疑惑寻找,目光最终落到宋亭君饱满的胸脯上。
他没记错的话,宋亭君的儿子应该有4岁了,不应该还在哺乳期才对。
“曼曼,你帮我收拾着,亭君跟我来整理一下检查室吧。”
“诶,好。”
等到了检查室,姜霖关上门,开门见山:“亭君,你还在产奶吗?”
一句话问得宋亭君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支支吾吾:“我…我……”
姜霖只以为他在害羞:“你别不好意思,生产后一直这样吗?胸部有没有其他不适?”姜霖拉上帘子,开了灯,“衣服脱了,我帮你看看。”
宋亭君确实也为这一直不断的奶水苦恼,看姜霖一脸严肃,担心自己是得了怪病,撩起衣服解开胸罩,声音都发抖:“姜老师,我…我不会是病了吧?”
姜霖伸手触摸,柔软细腻的乳肉下不见明显的肿块异物,很健康的乳房。
“这是什么?”姜霖盯着乳头边一团红痕问。
宋亭君一副惊醒的表情,慌忙拍开姜霖的手,整理衣服:“没什么,你看错了。”
姜霖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年轻,他有过男朋友,也做过爱,明白那是吻痕。但宋亭君的老公也就是村长的儿子,早在几年前便出车祸死了。
这吻痕在一个寡妇身上就显得不对劲起来。
“亭君!”姜霖拉住他的手,望着他的眼睛,问的小声而郑重:“谁欺负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宋亭君睫毛颤了颤,目光躲闪,牙齿把唇瓣都咬得泛白,好像在纠结挣扎,最终也只是摇摇头:“没…没有,没人欺负我……谢谢你姜老师。”说完便慌不择路地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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