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凌楚风自暗处走来,冷冷地看着她。
几乎是在瞬间,女人才猛地反应过来,青莲所说的礼物,竟然是他自己,脸在一瞬间爆红,一时不知是低头还是抬头,两者似乎都不甚妥当。
身后凌楚风还死死将她盯着,人一尴尬,就格外容易显得忙碌,好半晌才想起来帮男人将衣服拉上。
只手忙脚乱,不仅那衣服越扯越松,越扯越下,就连青莲也一反常态,竟敢一把握住她的手,眉梢跳起,脸上的神情已经算得上是挑衅,眼尾更是艳红似妖精。
“怕什么?您可是公主。”
青莲那模样,那使小性子拿捏人的姿态,是她往日里最喜欢的,可这会儿,男人几近赤裸,宋商听见他的话,几乎想要钻进地底下去,连忙将他的衣襟合拢上。
青莲不甚配合,她几乎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落在凌楚风眼中自然又是另一番解释。当面搂搂抱抱,私底下只怕是会更不堪,想到她宫中那些男宠,脸色又是一黯。
好不容易制止青莲,宋商回头,愣在当场。
半年间,也曾远远见过凌楚风几次,那时她身边莺莺燕燕围着一群人,甫一转眼,男人的身影就消失不见。
她从未见过他现在这样的眼神。
沉痛而失望,仿佛在看着一个好学生在自甘堕落。
那日过后,宋商连着做了好几日的噩梦,梦里男人那双眼睛就这样幽幽将她望着,好似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叫她很是在意。
连着半月没有召见男宠,青莲也不见,任着性子放肆一段时间过后,重新归于平静,没有预想中的会感到孤寂,心情反而格外平静。
这半年许是样样都玩过,骑射游湖,听戏赏曲,打牌逗蛐蛐……日日不重样,阙值提高,那些新出现的新奇玩意儿并不能提起兴趣。
宋商重新将注意力投入书籍当中,日日泡在藏书阁中,往日里倒时没有发觉,书阁中藏书之丰盈,令人震撼。她什么书都看,通常是早上抱着一本书,再一抬头,已是深夜。
以至于宋歧找上门来时,甚至已经忘记她还有男宠这回事。
宋歧一把将她的书抽走,翻开看了看,脸上不知是气还是笑:“你可真行。那戏子被你宠得上天了,你倒是半点不知情,还闷在这里看书,可是要看成个书呆子去。”
见她一脸愣怔,宋歧冷哼一声,将书随手丢在桌上,发出啪嗒的响声。
宋商这才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跟我走吧,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人一多,不免会产生争端。
原来是青莲某一日得知了临风园的存在,执意想要住进去,连朔倒是没有什么异议,只李显却不肯了,不仅将青莲赶了出去,还用剑伤了他的脸。
这一下可不了的,青莲本就因为这张脸,才叫公主一眼相中,又颇受宠爱,正在那里大闹脾气。
只宋商这几日闭关,青莲也好,不管是谁,谁都不见。
这段时间眼见着公主对青莲的喜爱程度,甚至还为他见了一座戏楼,虽说不见青莲,可也没有见其他人,如今青莲的脸叫人弄伤,又是住在临风园的两位,两方都不好的得罪,若不及时通禀,只怕会怪罪下来。
因而没有法子,只能去将宋歧请来。
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宋商大感头疼。
青莲的脸用面纱遮挡住,只露出一双艳眸,估计是怕她见到脸上的伤,会惹她厌烦。
宋商想叫他摘下面纱,原本是想看下他脸上的伤严不严重,谁知青莲仿佛一只耗子叫猫踩中了尾巴,无论如何都不肯揭下面纱,身躯微微颤抖着,那双水亮的眼眸委屈又受伤地看着她。
便是在她面前,青莲也是骄傲而恣意的,何时会露出这样的的表情,仿佛随时要被人遗弃一般。
宋商移开视线,到了嘴边的话,也止住了。
青莲怎样来说,都是靠这个过活,如今被人伤了脸,无异于断了他的生路。
“青莲的确是有错在先,你将他赶出来即可,实是不该再去伤他的脸。”
李显怒目而视,为她偏袒青莲的说辞。
女人心虚咳嗽一声,明显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青莲招惹你在先,你也伤了他的脸,如今这件事已是两清,此后谁都不许再提起。只是宫中最好是不要有利器,为杜绝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你的兵器,我就暂时代为保存。”
话音刚落,太监连忙上前将李显的兵器收走,另有人进屋,将剩余的利器一概收走。
两方生出争执,李显出手伤人,便是理亏,占了下风。
宋商只是收他兵器,没有处罚他,也是因为当初宋歧掳人在先。
这里的两清,便是指此事。
李显心里自然清楚:“公主既说了,是他有错在先,只没收我的东西,不处罚他,未免有失偏袒。”
宋商笑笑:“自然也是要罚的,既然是他主动过来招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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