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的那人接过话:“公主明察秋毫,是臣愚钝,竟误入公主寝宫,还请公主治罪。”
这时低头那位也很快反应过来,抬手欲掀被下床,叩头请罪。
宋商连退两步,连忙制止:“不,不用了。”
好在两人还记得自己是被人剥光了塞到床上的,并不是真的要掀开被子。
“是我的疏忽,没有安排好。”
面对两个裸男,她也难得尴尬,好在这里还有几套宋岐临时换洗的衣服,她翻了出来,放在桌上,不免轻舒一口气。
“我有些渴,先去喝杯茶,再带两位老师去寝房歇息。”
说罢,掀帘走了出去。
宋商连灌了两大杯冷茶,这才将身体里的躁意压下去。
她平日里并没有喝冷茶的习惯,更何况春寒料峭,只是不想将宫人吵醒,将事情闹大,这才将就下来。
宋岐是何心思,她如何不知,只是从来就没有旧人,又如何让新人取代旧人。
两杯冷茶灌下去,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抬头才发选两人不知何时穿戴完毕,衣服也意外的合适,站在门帘处静静看着她。
“这么快就好了。”
宋商怔了怔,嘟囔一句,站起身。
“走吧,我这就送两位老师过去。”
这里并没有给他们准备的寝房,她刚刚随便说的,也不好叫下人给临时给他们收拾两间出来。
好在凌楚风的临风园空下来,又足够宽敞,住下他们两个,也是绰绰有余。
“到了。”
半年没有踏足这里,见着熟悉的院子,还是他走之前的模样,器具摆放位置半分也不曾挪动。
宋商轻轻叹口气,知道迟早是要放下,阴差阳错之下,也算是推着她往前走。
“有什么需要,吩咐下人即可,只要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基本上都可以满足。”
“时间已晚,学生就不打扰老师休息了。”
宋商这身份适应的倒算快,毕竟也不是地滚到床上去了。
她何时被人这样作贱到这种地步。
凌楚风不防她情绪激动如此,忙揽臂抱住她,这样的举动落在女人眼中,便成了一种变相逼迫。
宋商此刻还坐在他腿上,男人的手臂是如此的坚实有力,牢牢禁锢着自己,她只觉胸腔里又慌又闷,像是在里面竖起一堵墙,又像是有人在拿斧子劈,不管是那种设想都让让她感到呼吸紧迫。
失了风度也好,撒泼打滚也罢,宋商低头咬住男人的手臂,死死咬住,以一种势必要将一块肉咬下来的冲动,在他吃痛松开桎梏的空档,忙从他身上站起,从房中奔出。
因为凌楚风的到来,院子里并没有奴仆守着,许是默认两人会发生什么,因而都十分默契地没有上前打扰,听到不该听到的东西。
宋商很顺畅地从院中跑出。
这完全是临时起意,冲动而为,宋商从没在晚上出来,也从未欣赏府里夜晚的景色,她的心不属于这里,自然也没有那个兴致。
现在终于出来。
多亏当初这座府邸是她选中的,她十分清楚马厩是在何处位置,一出院门,她的目的就十分准确,解开一匹最壮的马,几乎是不要命往马屁股甩动长鞭。
所以事情发生的时间非常短暂,凌楚风根本没想到她会跑,并且会跑得这样快,等他追上来的时候,女人已经驾马离去。
这种不要命的逃法令他心神俱裂,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一面解开马绳追上去,一面冲着马场中被惊动的护卫呵斥:“愣着做甚,快追上去!务必保证她的安全。”
一群人驾马追去,女人背后没有长眼睛,却也知道身后阵仗的浩大,猛地连甩马鞭,烈马嘶鸣,已然失控,几乎要将马背上的女人掀入马蹄之下。
“宋商!危险!快停下来!!”
凌楚风从来不知她竟有如此气血,看着那随风晃动的瘦弱身影,心中又惊又惧,什么想法都抛之脑后,只想如何令她停下来。
宋商喉口一片血气,手掌被震得发麻,几乎要握不住马绳,冷风刮在脸上生疼,眼睛也要睁不开,现在只要一个稍不注意,就会被掀翻在地。
艰难咽了咽唾沫,要坚持下去,宋岐还活着,她一定要找到他。
宋商心头一震,身上似乎又有了力气,这个念头支撑着她,将马绳在在手掌上缠上几圈,再压低几分身体,好保存一些力气。
“宋商!”
凌楚风竟追了上来。
宋商心中一慌,连忙扬起马鞭,这个时候身上本就没多少力气,连趴卧在马背上都困难。
前面刚好有个小坡,她被翻跃的推力震得手臂发麻,马鞭从手心里甩出去。
宋商愕然,低头看了眼空空的手心,冷风刮得她眼泪都要掉下来。
“商商。”
凌楚风的声音放柔里些,仔细听却发现有些破音,脸上的表情也是冷肃凌厉的,对上她的眼睛,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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