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阁下?”
他终于无路可退,嘭得一声撞到身后的桌子。
“如果是因为在下做过的一些卑劣举止,请允许我表达真诚的道歉……是黄金圣杯?红晶戒指?圣骨匣?或者您对黑魔法卷轴感兴趣的话……”
耶兰热切抛出各式筹码,但对方似乎一点反应也没有。
“当然当然,如果您有任何需求,任何方面的,我都非常乐意为您提供一些专业的’指匠’服务。您记得那批刚挖出来的卡什家族的遗物么,很多贵族都对它很感兴趣,听说里面有些关于延长寿命的魔法书籍。您猜怎么着?我恰好认识挖掘队的那位领路人……”
斗篷里忽然传出一声轻笑。
“没想到在离开金喉鸟后,还能欣赏到你如此精彩的表演,耶兰。”
耶兰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滞。金喉鸟剧院是他少年时的经历了,几乎没什么人知道那段故事。这人到底是谁?
“……很荣幸还有曾经的观众记得我。阁下到底是?”
“你在当时可是很出名的……圣骨匣是你偷的?”对方话音一转,突然提及了耶兰透露出的那件赃物。
耶兰打了个哈哈,脑中迅速猜测着对方的来路。
看样子这人不是暗塔的?这斗篷的样式一向都是暗塔的偏好,但这番交流下来,对方并不似那些疯狂冷酷的黑袍法师,尤其他现在还没收到一个魔法攻击,而这柄剑的式样……
“如果您需要,我可以给您透露它的去向。”
该死的,这家伙该不会是光明裁判所派来的吧,那玩意儿他早就换成几麻袋金币不知道转了几手了。
“你的胆子很大……”斗篷人轻柔低语。
脖子上的剑尖忽然用力,耶兰向后一仰,不得不整个人都退坐到了桌上。
“只、只是维持生计……”他努力维持着笑容,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话语。
他拼命猜测着对方的身份,下一刻,对方的兜帽却自己落了下来,露出执剑者的真实面目。
看到对方真容的一刹那,耶兰几乎是瞬间捏碎了藏在袖口的传送卷轴,可惜预想中的空间扭曲没有出现,四周没有荡起一丁点的魔法波纹,而他下一刻甩出匕首的左手则被紧紧攥住。
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一声清脆的“咔”声。
对方捏断了他的手腕。
“这么明显的反魔法力场都没有察觉吗?看来你离开帝都后过得很惬意。”对方贴在耶兰的耳边笑语。?耶兰一声未吭,疼出了一身冷汗。
他迅速瞥了一眼桌上不知何时刻下的魔法阵图,抬头看向对方。
兜帽之下是一个俊美如圣像的青年。一头白金色的长发微微卷曲垂在脸侧,一双水蓝色的眼珠清澈如泉水,鼻梁笔直高挺,嘴唇则是玫瑰色。
他美得近乎不近人情,脸上却始终挂着一层柔和亲切的神态,在普通人看来是慈悲圣洁,让耶兰看到却觉得见了鬼。
“空间传送可是很高阶的魔法……”他将耶兰的魔法卷轴尽数搜出,叹息道:“你又诱惑了哪位倒霉的法师?或是魔导师?”
“圣、圣子?!”一旁的加文终于认出了这闯入者的身份,震惊地喊出声。
被喊出身份的青年似乎才意识到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存在。
他转过头看向加文,面上仍是一副悲悯神色,眼底却冰冷得毫无温度。
“他的身上有魔法印记,杀了他会很麻烦。”耶兰突然开口道。
“哦?”金发青年回头看着耶兰,缓缓道:“你带给我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多一个金斯利家族的似乎也没什么。”
他举起未拿剑的那只手,正要发出指令,却被突然喝止。
“伊利亚斯。”耶兰喊出了圣子的原名。
青年的手势停住了。
“我很抱歉。”
利剑仍在,但耶兰还是低下了头,目光平视地看向伊利亚斯,任由剑尖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我以为你……”
“你以为我已经死了?”
伊利亚斯迎上他的目光,轻轻笑了。
“在遭受你残酷的背叛,以及裁判所的裁决之后?”
“我……我很抱歉。”耶兰只能说出这句话。
“你可以继续。”
伊利亚斯的长剑从对方的脖颈徘徊而上,在耶兰的脸颊上涂抹上几道血色。
但耶兰只是动了动嘴唇,没有再说什么。
“在圣殿的时候,你每次要骗我,总会说很多很多的好话。怎么现在就只会说这一句了。”伊利亚斯故作失落地叹息。
他看着耶兰低垂的脸,忽然说:“现在想起来,你每次干坏事之前,总会给我一点甜头尝尝。简直像是等价交换。怎么了,耶兰,这次没有吗?”
伊利亚斯看了一眼旁边的加文,说:“还是在你的小情人面前,你有些不好意思?”
耶兰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没办法拒绝首领的指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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