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垂手站在门口。
玛丽安静喝完,将茶杯顺手搁在拔步床旁小桌上,慢慢出神。凯蒂今晚肯定要陪在欧若拉身边,虽然自己并不觉得这会是个圈套,毕竟现在应该没人知道自己和大公的关系,再者就算有人认出来,也没有实质性证据,想来无法威胁母亲和父亲。而目前看来自己最有价值的身份便是大公之女,话虽如此,想来老师身份也绝非一般,否则凯蒂不会如此紧张。虽然老师也很有能为,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告诉自己一点关于他本人的消息哪怕是他的名字,想来是不愿她被自己的名号束缚。那么如今自己便只是极为普通之人。
最大概率还是这小孩病急乱投医,随便求过路人。虽然说话还算清楚,但毕竟只是个孩子,并不知道些什么。
只是这么说来,城主要豢养私兵,所为何事呢?既然和欧若拉语言相通,就说明自己还在西埃洛斯大陆上,这里严格按照家世和魔法能力分配爵位,何况这城池地理位置优越、看着如此繁华,应当没有什么政治问题完全需要从战场上解决,能够固守城池的城主本身应当也是五级以上魔法师,甚至极大概率有一支魔法师私军。
思来想去没个头绪,玛丽渐渐也困了,最后清点一遍符纸,确定储备还够,便嘱咐兰德:“明早五点叫我起床。”随即睡下了。
玛丽只觉刚刚睡下,兰德就将自己叫起,起床时不免有些发懵,喝了一盏茶才算勉强清醒过来,穿戴好衣服,按照兰德所说打出手诀将衣服变成一件普通粗麻袍披在身上,洗脸漱口后走出房门,只见得凯蒂带着欧若拉在门外等着,两人看到玛丽俱是两眼放光。欧若拉忙忙走上前问候玛丽:“大人,您来了!”
玛丽不解,转头看向凯蒂,凯蒂垂头说道:“小姐昨夜一直睡不安稳,今天更是早早就起了,奴看护不周还请主人责罚。”
欧若拉忙说:“不是凯蒂姑娘的错!是我、我着急!我不知道父母兄弟们怎么样了!”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眼圈一红、几乎要堕下泪来。
玛丽对凯蒂笑说:“你能有什么错,想来子女关心父母之情出于一体,乌鸟私情岂是可抛在脑后的?也是欧若拉心思纯良之意罢了。”这时欧若拉也闹个脸红,凯蒂已走去门口传膳,不多时便捧个装着皮蛋瘦肉粥、小笼包、榨菜和奶糖的小食盒过来,收拾炕桌开始张罗。玛丽欧若拉两人对坐寂然饭毕,玛丽又吃了两块奶糖,随即站起身说:“好了,我倒要去探探这城主虚实。”说罢走至院门外,掐出手诀将小院收起,又掷出一张神行符,柱香工夫便来到城池南门口行人出入排队处排了队不提。
这厢欧若拉看着玛丽走出院门,便到院门口目送她,却看得她瞬息间打出无数神妙手诀,随即整片天幕景色开始扭曲,泛出五彩光华,下一瞬院外景色俱消失不见,之神下一片黄澄澄光芒笼罩四野。凯蒂走到她身边嘱咐道:“小姐可千万不要出院门,外面虽好看,却不是好玩的,若是走出去了,我们可都找不回来你了!”欧若拉不禁喃喃自语:“这位大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凯蒂听到这话,不由骄傲地挺挺自己毛茸茸的胸脯,眯起猫眼笑说:“可不是嘛!主人是我们老主人的掌上明珠,自然不仅可爱还有潜力与威能!”说罢,她又嘱咐欧若拉说:“这景色看看便罢了,可千万不要伸手触碰、也不要走出去啊!您昨夜没有睡好,若是困了倦了便同我说,咱们回屋歇着去。”又请欧若拉在院中石椅上坐下,端来香茶果盘,又放一副西洋棋在石桌上请欧若拉作耍分散注意力。欧若拉怔怔地看着院中兽人来往不绝,或有独行的、或有成群的,忙忙地打扫庭院、侍弄花草,或是往各处运送物品,相互打闹、用花儿草儿互扔,忍不住想到自己遭此大祸,娘亲姊妹俱流亡,不知还有几人在世、更不知还有几人逃出,眼前又浮现出当日众多姑姨挡在她们身前却惨遭杀害的情景,豆大泪珠忍不住滚将下来,将裙子砸出点点泪痕。
凯蒂见了也不好多劝,只能拿手绢为她擦眼泪,边擦边说:“小姐您若是心有不甘,那就要让自己变强,强到可以保护您想保护的人、强到可以无视外界的规则。”欧若拉不由问:“怎么变强?”凯蒂摇摇头:“我们不是魔兽,如何知道怎么变强?但实力永远是颠扑不破的道理,小姐您可要振作起来啊,哭坏了身子可怎么办呢?”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变强……”欧若拉羞愤说道,“若我也能有大人那般遭遇,或者拜一位老师、或者认一位主人……”她的骄傲不允许她继续想下去,可脑子里却不由自主想到若是自己早早认识一个可以对抗城主的强者,整个村落的命运是否可以改变?
凯蒂摇摇头说:“小姐,你想岔了。若自己没有实力,他人也不愿与你结交,何谈寻求庇护?想来村落附近并无什么宝物所以你们才能勉强安居,若是有什么宝物,或是被人知晓了身份,今日惨剧总会发生。就算有人愿意伸出援手,焉知是我们主人这般热心助人还是另有所图,力量不掌握在自己手里,永远都是人为刀殂我为鱼肉、任人宰割。”欧若拉听了这一席话,犹如受了当头棒喝一般,不由脸上烧红,起身向凯蒂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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