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黑月部落似乎完全继承了千年前巫族好战、嗜血的一面,相比之下,巫族族长统治下的巫城还算友好,可以容许外族人入内,也曾有不少人去过巫城游玩,但也许是在巫族之咒极致痛苦的折磨下,巫城人最终也成了奉天神宫的信徒。”
陆羽挑眉,“也?”
裴衡道:“最先取血的正是黑月部落的人,到后来,巫城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他们都声称自己是奉天神宫的信徒。究竟谁先谁后,我们也不清楚,只是巫城与黑月部落向来不和,没想到他们都会为奉天神宫做事。”
云灼然轻轻颔首,“如此看来,闻宗主怀疑奉天神宫在帮他们解咒相当合理。若不是事关整个巫族的将来,巫族也不会得到难得的统一。”
“是。”裴衡道:“只要找到巫族和奉天神宫合作的原因,瓦解他们之间的联系,要对付奉天神宫也就不难。怕就怕换血之法真的可以解开巫族人身上的恶咒,若真是如此,我们就免不得要与这些巫族人一战了。”
巫族地形复杂,易守难攻,他们西洲几个门派联手恐怕也要费一番功夫,何况这些巫族人是出了名的偏执与疯狂,明里暗里地不断派人出来骚扰大家,且多是对没有修炼过的普通人下手,大家也都是防不胜防。
不管是闻剑仙还是西洲其他几个门派,都没有想过灭族。
巫族能熬过这么多年依然存在,还能时不时出来祸害人,可见他们族中确实也有实力不弱的高手,而正道修士也轻易做不出灭族之事。
裴衡的担忧也不无道理。
若换血解咒真的可行,以巫族人先前只顾取血不顾外族人性命的残忍手段,以免他们将来更加疯狂,万不得已下,正道也会选择灭族。
众人忙活一夜,先是去救闻剑仙,又听了半宿巫族近况,不知不觉天就亮了,裴衡和厉剑茗告辞时,姬若早已撑不住靠着云少微打瞌睡。
见陆羽一直看着裴衡二人远去的背影,神情若有所思,云灼然放下巫族地图,有些在意地问:“陆前辈可是想到了对付巫族的办法?”
心魔抱着云灼然胳膊,在姬若的小呼噜声里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而后安安静静地靠回云灼然肩上,闻言困到开始恍惚的双眼转向陆羽。
陆羽皱眉道:“你们说,那个苏芃芃还会回来找裴衡吗?”
云灼然虽然不明白陆羽为何这么问,也认真地想了一下,“这就要看他们之间的感情有多深了。”
“那这出戏我还是有机会看到下一场了?”陆羽忧心忡忡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个笑容,回过头就指责听得迷茫的云灼然,“人家深受情伤,一刻钟没休息就来跟你讲那一大堆巫族的事,你还真让他说了半夜,你们这些后生啊,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看来这位陆前辈确实只是来当打手的,看没事做把他闲的?
云灼然沉默须臾,到底什么都没有说,拍了拍心魔肩膀让他起来,东西一收,站了起来,顺道通知云少微二人,“没事了,都回房吧。”
“哦。”
云少微应了声,小声叫醒了姬若,就拖着神志不清的表弟上楼。云灼然收好东西也牵着心魔回房,很快就只留下陆羽一人坐在厅堂里。
“都回房了?”陆羽皱了皱眉,长叹一声,带着这份无人理解的寂寞起身伸了个懒腰,也回房去了。
自来了珈蓝城,心魔就没什么时间睡觉,这完全违背他往日的作息,回房之后自是挨着云灼然补觉去了,云灼然照常守在床边打坐调息。云少微和姬若、陆羽几人也都在房间里休息,于是几人的小楼里异常安静。
天色大亮,一束日光悄然打在昆吾剑宗百年不化的雪山上。
在这片难得温暖的安宁中,剑宗内部掀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波。
苏芃芃被逐出师门一事的前因后果并无保留地在山上传开,众弟子们大都表示不可置信。从初入门到现在,从外门到内门,剑宗的所有弟子几乎都跟这位掌管宗门内琐碎事务的凌雪峰大师姐有过一些交情,大部分弟子也都很尊敬她,尤其是女弟子,谁也没想到这位平日对师弟师妹们关怀备至的大师姐竟是巫族人,还背叛了宗门。
众弟子唏嘘不已,此刻回过头一想,才发现了苏芃芃平日的很多破绽,譬如每逢月圆总是找不到她,想来这是巫族之咒发作,躲起来了。
自然,也有人心疼苏芃芃。剑宗离巫族不算远,近年来又常与巫族起争执,弟子们便大都知道巫族,也了解过巫族之咒那非人的痛苦,心疼之余也越愤怒。他们知道巫族难,可这绝对不是苏芃芃在剑宗潜伏多年,利用大家的感情、捅刀宗主的理由。
而最后做出了这么多错事的苏芃芃只是被逐出山门而已!
往日与苏芃芃关系不错的弟子们深感被辜负,可仔细一想,他们这点委屈完全比不上被欺骗了那么多年感情的大师兄还有被出卖还看在多年情分上放过了苏芃芃的宗主啊!
众剑宗弟子心思各异,往日冷是冷一点却也一向热闹的剑宗今日异常安静,每个弟子脸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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