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以为你会想当个公子。”毕竟他原本该是家里的小公子,一朝被踩进泥里,即使在皇子身侧,也左不过是个高级点的奴才。我以为他在宅里养了人时,浮现的也是小鸟依人小意可人的模样。
“奴才这些年承蒙太后和陛下错爱,可总觉得如履云端,既不真实也不快乐。只有伺候陛下时,才觉得踏实心安。”
我抬眼:“铜柜里装的是什么?”
“…都是陛下用过的东西。”
我可能本该生气,却难以抑制地涌现出怜爱。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他忙侧脸蹭着,甚至闭上了眼睛,看起来为了这点肉体接触格外享受激动。
“你可知道若有一天朕不护着你了,你会是什么下场?”
“奴才甘愿的!”他仰头看着我,恨不得即刻将自己推销出去,“如果有一天陛下不愿见我了,只管处理了奴才以免留下麻烦。小安子小秋子会继续伺候皇上。奴才教他们时,想的便是有一日奴才无福服侍陛下了,总要留几个得用的人,旁人伺候只怕是伺候不好。”
宋不疑跪着仰望我。这个记忆里起初如兄如父的人此时毫无保留地仰慕地在我面前打开着,仿佛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会照单全收甘之如饴。
这个认知刺激了我,我感觉到下身有些充血抬头。这纯粹是精神的愉悦,满足感和爱欲从征服欲中蔓延开。
“奴才不贪心,只在这里就行。”他看着我说:“出了这里,奴才和陛下还如以前一样。如果陛下厌了我,不来这里便是了。”
这能有几分可信度,人一旦和情感欲望沾了边,哪里能分得那么清楚。我深知这不过是哄我上钩的饵,看起来自然是无害的。
可我此时愿意上钩,不愿让下饵的人伤神。
“叫我主人罢。”我朝他招了招手。“天下人都可叫陛下,叫主人只许你一人。”
他眼睛骤然亮了,照得我心里也愉悦起来。
“把衣服脱了。”我靠在椅背上吩咐道,不紧不慢地欣赏他跪坐着解开扣子,脱了衣袍,露出上身来。在我身边伺候多年,不少事亲力亲为,竟还有几块腹肌,腰身看着也十分有力。
“裤子也脱了。”我点了点他的里裤。
他却顿住了,潮红的脸霎时苍白,格外无助,像是陷入美梦的野狗被一棒打醒了,发现自己还是一无所有,主人是美梦里的,自己不过还是没人要的糟贱东西罢了。
他跪着,腰背绷紧了,低着头一声不吭。水珠却滚落砸在地上。
十几年,我从未见他落过泪。
“好了,别哭。朕不逼你了就是。”我牵住他的手,拉着人坐在怀里,软声哄道:“你若不愿,朕不逼你,等你愿意了再脱便是。”
宋不疑却蹭蹭我,扶着桌案起了身:“主人把奴才当做随意使用的物件便是。”
宋不疑在我面前郑重跪下,像在做什么神圣庄重的事。又转过身去背对我,将衣摆撩起,里裤拉下,屁股对着我高高的撅起:
“请使用我,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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