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拿到房东的联系方式以后就让助手去沟通,打算把这间屋子买下来。房东还算是好说话的,加上他出的价格比市面上要多个十来万,那边二话不说当即就同意卖了。办理好过户以后,他拿着那房本看了半天,忽然觉得自己病得不轻。可是心里也是真的想她。这么久了居然还没消气,一声不响地跑去非洲,也确实是她的作风。然而大年在即,天意的年会也眼看越来越近了,他决定还是亲自去一趟非洲,把人带回来。……几天后陆心一行人总算是来到了这所大象孤儿院。这边比国家公园还要远上几公里,已经算是和正儿八经的野外了,这里处处充满了危险,大象的住所比保育站的防御要谨慎,在木栅栏的外围安装了电网,据说晚上会有携带狂犬病的疯狗在这边游荡,如果大象被咬伤,那将无法救治。上车前,这一趟米兰达的女儿也一起跟来,并且还给每个人发了枪。“那边的情况比较复杂,枪是自卫用的。”说完,凯丽飒爽的钻进了车里,口里咀嚼着口香糖催促他们上车。几个人怀揣着不安也跟着上了车。“平时这边还是比较太平的,只是最近偷猎者猖狂,大家还是警惕一点。”凯丽害怕自己配枪的行为吓到他们,好意解释原因。“但是我保证,这边有公园护卫巡逻,所以基本不会有大问题。”车辆开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大象孤儿院。这里的大象相对保育站里还没断奶的娃娃来说已经算是成熟的青少年了,他们有自己的作息规律,象群每天都会在头领的带领下一起出门觅食、戏水,其中还是会有孤儿院的护理人在全程引导,但相比保育站全天候的陪伴与呵护,孤儿院的工作已经是轻松不少。一路舟车劳顿,在见到这些用奇迹谱写的生命时,这些来自天南地北的资助人们心中已经忘却了属于俗世的七情六欲。这些‘青少年’们已经有了自己的心情和脾气,而他们是陌生的人,因此不能和这些情绪不稳的大家伙们靠得太近。陆心和一个白人女孩一起坐在高处的岩石上聊天,偶尔举起手机拍下眼前壮丽的美景。“你看看这些人……”玛丽将她拍下的照片递给她看。图里是辽阔的草原,而在茂密干黄的枯草里不只何时竟出现了一支奇怪的队伍。看完图片,陆心举起挂在脖子上的望远镜朝那边看去,果然看见了一群鬼鬼祟祟的黑人拿着猎枪向他们这边靠近。两个女孩顿时警报拉响,赶紧叫了护理人和其他的资助人。凯丽和护理人叽里咕噜地说着当地的语言,没一会,女人过来开始催促他们先回大象孤儿院去。“no!no!”其中一个护理人忽然走过来,继续和凯丽说话。还没说完,远处传来了一声枪响。惊得象群开始焦躁不安试做要逃跑。场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凯丽一边用卫星电话通知园区的护卫队,一边协助护理人们安抚象群。陆心他们几个资助人亦是心乱如麻,看着慌乱的象群心中生出莫名的恐惧。“你们先回去,这群人是这片区臭名昭着的偷猎者……曾经我们有一个护理人就死在他们的猎枪下……”凯丽走过来对他们说。这边的死亡是那么的真实又接近,仿佛生命与死神之间就只隔了一层薄薄的纸,风一吹就破了。一行人和散乱的象群急匆匆地返回了站点,身后的枪声却变得越来越紧密,伴随着大象震耳欲聋的嘶吼,耳畔一声声惊呼犹如死神在召唤。陆心头一次觉得自己离死亡是那么的近。护理人总算是安抚好了象群,大象们井然有序的进入到了房子里,而他们则是进入了旁边的一间密不透风的值班室中。这间值班室其实和象群的屋子是一体的,不过是中间用木板隔开,分成了两个空间,他们甚至能清楚的听见隔壁大象不安的叫声。几个护理人们都在外面值守,凯丽带着资助人留在室内。“我们不会有事吧?”其中一个人哭了起来。“不会,大家一定要坚强!”凯丽发挥着自己作为主心骨的作用,她的坚强亦是在鼓励他们不要放弃希望。陆心和玛丽靠在一起,互相牵着彼此的手,不知道是谁在发抖,紧握的双手忽上忽下的筛得厉害。屋外忽然传来嘈杂人声,英语和本地语交织杂乱,陆心根本没法听清他们在说什么。“砰!砰!”两声枪响,有人倒地。杂乱无章的步伐围绕他们这间屋子移动,就连隔壁的大象也在不安的嘶吼。“咚!”“咚!”有人在试图撞开他们这间屋子的门。陆心看着凯丽举着手枪挡在他们几人面前,忽然也坐不住了,她走到凯丽身边,与其并肩而立,手里举着陌生的手枪,一同对准那躁动的门。“咚!”“咚!”撞门的声音越来越大,陆心手抖如筛,一颗心脏砰砰直跳像是要蹦出胸腔,尽管如此,她也只能强忍着内心的恐惧,聚集精力在枪口,瞄准大门。
身后的几个人见了,也纷纷同他们一样,并排站好,举起手枪,精神紧绷地对准大门。“砰!”一声巨响,木质的大门终于被撞开。在看清来者样貌一瞬间,陆心立马放下手枪,大步跨上前去,整个人直接扑到那人面前,用自己的身体遮住他,与此同时还在大喊:“no!no!don≈039;tshoot!”“砰!”一颗子弹擦肩而过,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一条鲜血淋漓的擦伤。“陆心!”季念终于反应过来,抬起双臂接住了扑向他的女人。陆心的脑子里甚至都忘记了方才临死时候的心情,那被鲜血打湿的衣服都没有面前这个男人来的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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