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都懒得在背后说这个家伙,反正他到时一定会想办法报复回去,不会让他好过的。
只是这样也很烦,仿佛一群关在笼子里面的畜生一样,不是今天你咬我一口,就是明天我踹你一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消停下来。
周元本来就不好的心情又阴沉了几分。
明明周天殊对他又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怎么这些人一个个的都爱找他的麻烦,总不至于是羡慕他素日里挨的打最多最重吧……
夏季多蚊虫。
哪怕周元特意穿了长袖衬衫出门防患于未然,一张脸蛋却也未能幸免于难,多了好几个明显的蚊子包。
至于十三和十四就更惨了。
他们身上所穿的衣物是按照周家中等奴才的服饰规制,由侍奴局在每个季度一齐分发下来的。
夏天统一穿着清凉的长裤短袖加褂子,裸露出来的藕白的手臂起码被飞来飞去的蚊子叮咬了十几二十个包。
到底要跪到什么时候才算完……
周元注视着他们俩人的手臂和脸,用自己的手无济于事地在上方分别搓了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默默叹了一口气。
若是要周元独自一个人受苦那没所谓,爱怎么样折腾就怎么样折腾。可是每次一连累到旁人的时候,他的心里就难受极了。
那种护不住身边的人,要他们陪着自己受罪的憋闷和无能,着实是难以言表。
“大少爷,我们没事儿的。您不用担心。”
十三在一旁悄声安慰道。
“嗯!”
十四也很是认同地点头。
这两个平日里在周元面前喜欢闹腾的小家伙,一到关键时刻总是格外懂事。
周元并没有感到欣慰,而是有些心酸。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或者是他们,都只不过是周家的奴才罢了,能全须全尾的活着,在卑躬屈膝之后得到丰厚的例银,就已经十分不错,值得谢天谢地了。
“回去给你们做好吃的。”
就连安慰,都显得有些无力。
他们三个人跪了大约有一个时辰,守门的侍卫才过来传令:
“大少爷,您可以进去了。”
看来周天殊这个大恶人终于发完神经,肯放他进去了……
“多谢。”
周元朝他颔首致意。
在鹅卵石铺成的路面跪得久了,两条腿有些酸麻,要起身颇为艰难。周元没让同样跪了许久的十三和十四扶他,单手撑住地面借力站了起来。
“走吧。”
周元看了他们俩人一眼,开口说道。
“我们进去。”
“奴才前两日抱恙在身,加上脸色实在不堪,因此未能在主人身侧侍奉,今日身子好多了,特意前来向主人请安。”
一进门,周元便对着周天殊的方向跪伏下来,恭恭敬敬叩了三个头,朗声道。
周天殊坐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面,正前方不远处,一名穿着薄纱的青年男子正在一边翩然起舞,一边柔声唱着歌儿。
这名长相清雅的男子是乐坛近年来十分红火的一位歌星。
他的声音就像画眉鸟一般婉转动听,并且还拥有独立作曲填词的实力,再加上出色的外貌以及背后经纪公司的发力,他出的每一张专辑都在市场获得极好的反响,受到万千少男少女的喜爱和追捧。
不过,这样一个在粉丝的眼里称得上是天之骄子的人物。
在周天殊的面前,却只能把自己的身段放到低无可低的程度,穿着一件与透明相差无几的纱衣,身上戴着各种淫靡的束具,随着一个又一个大张大合的动作,将诱人的身躯展示于人前。
他的脸上挂着的是清冷的笑容,唱着的是他最受欢迎的成名曲,而跳的舞却是比风月场所里的那些小馆还要淫荡下贱。
陈亿则跪在周天殊的脚边,双手捧住他的脚踝,那条极为擅长卷烟灰的殷红的舌头在为主子舔脚的时候也非常出色,伸得长长的,在上位者的脚掌心与脚缝间流连忘返,入迷地舔舐着,将上位者的脚指头一根一根的轮流含入口中,细致入微地吮弄、亲吻。
“阿元,过来。”
周天殊用脚掌拍了拍陈亿的脸,示意这个趴在脚下的奴才滚远点,朝周元招了招手,仿佛是在唤狗一般。
“我看看。”
“是。”
周元直起上半身,挪动膝盖,跪行至周天殊跟前。
他稍稍向上抬起下巴,让周天殊能够毫不费力地看清他的脸,目光依旧低垂着,视线落在主子的膝盖以下,不敢逾越分毫。
“这样瞧着是好了一些。”
周天殊两指拑住周元的下巴,用力抬起他的脸,俯下身,令对方的一双眼睛不得不迎面对上他投放下来的目光,无处可逃。
“至少没有那么吓人了。”
周元谦卑地道谢:
“还得多谢主人赏赐了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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