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原来爱和亲情都可以伪装。
廖东华在周铭十岁那年差点把他掐死的时候,周铭在濒死的状态才认清现实,那时起,他才下定决心要在周家站稳,从那时到现在,他几乎不信任何人了。
“铭铭。”廖东华知道自己现在只是回光返照,他看着周铭,断断续续的说道:“爸这些年……对不起你跟桃桃。”
周铭没说话他只是怔怔的看着廖东华,而廖东华说完那句话后,就气绝了。屋里的医疗器械滴滴答答的开始响,那股难闻的味道也在顷刻之间消散了。他按了一下眉心,没什么表情的出去了。
他在病房门口给周桃打了个电话,周桃只撂了句:“我不认识他。”
那天下午他就和陈厌和詹衍文在老城区漫无目的转悠,最后三个人坐在一处牛肉粉的摊子边上。
两口粉下肚,周铭才算是活了,扒拉着粉道:“我小时候,我妈还没死,桃桃还没出生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常来这边吃夜市,其实我妈那时对我挺一般的,因为我是周家的继承人,她讨厌这种环境,最后拼死生下桃桃,亲自取的名字,就是希望她能逃离这个家。”
周铭嗦了一口粉继续道:“我外婆就是给我外公挡子弹没的,我妈没死前我爸一直都对我很好,最后我知道那都是假象,我恨了我爸快二十年,他刚刚一句‘爸爸对不起你们’就让我没了恨,很奇怪,看着他要死不活的样子,我心里还有点难受。”
几个人倒也算是惆怅多余伤感,聊了会就散伙了。
周铭回去后,他独自一人坐在自己常住的的那栋别墅的书房里,他没开灯,比起明亮的地方,周铭更喜欢待在昏暗的地方,这样好像才能取得一点点微弱的安全感。
但莫名其妙的他就想起了那个挺翘紧致的屁股,想到了那个小黄毛。周铭也是猛然察觉到那时好像是自己这几年里第一次和陌生人留宿在外的。他努力把这个念头从脑子里往出赶,但怎么都是那白花花的屁股和那发达的背肌。
他算了下时间好像也很久没开荤了,但他这段时间又不安全,他这带点居无定所的因素,也是克制住了自己想要发泄的欲望。
抽了大半包烟,周铭投了一下骰子,看着上面点数去对应的房间睡觉了。这个习惯是他有一年刚躺在床上快睡着了的时候,忽然被床下爬出来的人差点砍死在床上后才决定摇骰子选房间睡觉的。
而这骰子的点数对应的房子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栋别墅的安保系统和安全度也是极高的,就这样周铭还是没有什么安全感,他的睡眠也极浅,一有风吹草动就会醒来。
今天要睡的是影音室。
周铭第二天很早就醒了,因为廖东华的律师来找他了,说是处理遗产的事情。
周铭过去后,一间屋子里站了一群人,都是廖东华的小老婆们,还有他的那群孩子。
最大的十五岁,最小的还在襁褓里。他一进去,屋子一下就安静了,所有人都看着他。
律师见他进来,准备好了就开始念廖东华的遗嘱,周铭脑子里很空直到他听到了最后一句“……名下所有股份全部遗留于儿子周铭,其余财产全部遗留于女儿周桃。”
此言一出,房间顿时就乱了起来,但碍于周铭在场,那些人又不敢造次,女人小孩都看着周铭等着他发话,那些射周铭身上的眼神有恨,有期盼,也又恐惧。周铭站起身,走到那律师身前,他自己身本就被二十几年来被这种江湖气浸润着,只要正经起来身上就会带着一股无名的杀气。
他抽出了律师手上的文件和遗嘱,把那些纸张全部撕成了碎片。
“他说的不算。”周铭抬眼看了一下律师,那一眼吓的那律师脸都白了,他又转身笑着对廖东华的那些孩子和小老婆道:“他的东西你们自己分,能抢到多少全凭你们自己了。”
说罢他就离开了,跨出屋子的那一步,周铭就听到里面巨大的声响——不知道那些人在干嘛,也许在为了争夺遗产大打出手罢了。
廖东华的东西他不稀罕,周桃也不可能要,他留下的烂摊子他也不想管,对周铭来说,他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亲人,就是他妹妹周桃,其他人那什么都算不上,更别说本就是廖东华无情无义了。
廖东华一死,周铭的麻烦就起来了。他忙的一发不可收拾,每天睡觉前洗三回澡都散不了身上的血腥味儿,甚至他都神经质的觉得身上有一股难闻的死人味儿。
廖东华的人,他表舅的人,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有的是要他的命,有的是要他手里的周家。周铭不敢懈怠,他还要提防着那位注意到他的力不从心。
脏事干多了,怎么都洗不干净的。
等周铭把廖东华余下的人安置好后,也算是处理了一大块心之患,这样倒也不用提防着莫名其妙的人来“刺杀”他了。至于别的,也就继续防着就好。
谁知道还没歇几天,周桃来电话了,说是江好被人捅了一刀。
周铭那瞬间是坚定了要摆脱这一切的决心,他不想身边的人再因为他受到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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