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和纸巾,然后逃似地离开了。
聚餐是周五晚上。周六方凌峰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后了,当然除了因为醉酒,还有他这周熬了好几天夜加班的关系。
方凌峰把茶几上的水一饮而尽,慢慢想起了酒吧的事情,然后突然心里一阵恐慌,跳起来按着疼痛的额头,去看他那间用来直播的主卧。
门仍然是紧闭的。
他的紧张稍微缓解。穆逸民,应该没进去看吧
他从冰箱的饮水机口接了一大杯水,拿起电量不多的手机看了看。
有两条穆逸民的信息。
“醒了多喝水,要是有不舒服打我电话。“
”没事了就说一声。”
还有好几条老陈的信息:
“小方没事吧?到家没有?”
“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不能喝酒。给你点错了,真抱歉!”
几条小张的信息,
”小方,你怎么样啦?到家没?“
”穆律回来跟我们发脾气呢,说你不能喝酒,我们还给你酒喝。我真没发现你喝的那不是茶!”
方凌峰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新人刚入职两个月,就出了这样的事情,穆逸民却还弄得人尽皆知?太尴尬了。
不过看他这个态度,应该还是没发现他的直播小副业吧?
方凌峰喝了杯冰水,慢慢回复这些人的信息。头痛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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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逸民想了很久,怎么处理方凌峰的问题。
他可以装不知道。实际上,这样处理会比较简单。他打开了方凌峰暗网的直播间,发现这个周末,方凌峰一个直播都没有做。可能是醉酒的滋味太难受。
如果有一天,方凌峰的副业被人发现会怎样?他翻看着方凌峰以前的视频,越看越皱眉。他们律所的这个年轻律师,背地里不但是色情主播,还是尺度大到只能在暗网播的那种。自残自虐,电击,甚至有排泄很显然,这个寡言少语的小oga,不能算是正常。
如果方凌峰的这个身份爆出来,肯定会在业界成为大新闻,对律所造成难以估计的影响。怎么看,穆逸民都觉得应该把问题掐灭在苗头上,把这个小oga劝退。
想到oga那天酒醉后的反应,他有一丝丝的心软,却也并不多。被性侵当然不是方凌峰的错,可是如果方凌峰因此有什么人格上的缺陷,那他能做的,就只能是为律所把风险降到最低——不要雇用这样的人。
所以周一,方凌峰来他办公室之前,他就事先准备好了录音笔,放在桌上一叠材料下。他的大实木桌子上各种卷宗很多,一叠材料里有东西支棱起来,也完全不显眼。
果然,方凌峰进办公室门的时候,还拿着他的记录本。大概以为穆逸民有什么活给他干。
“方律,把门关上吧”,穆逸民抬眼,指了指沙发,“请坐。”
方凌峰的脸色变沉重了些。普通安排工作的话,一般办公室是不关门的。
“身体好些了吗?周五的时候,是我疏忽了。我应该早点问清楚,有谁不能喝酒。”穆逸民的语气和平时没什么变化,脸色却显得凝重。
“噢好了已经,真的没事的,太麻烦您了,还送我回家。”方凌峰有点局促地扶了扶眼镜。他工作时才会戴眼镜,戴眼镜的时候显得更乖了。
完全看不出来是那么淫荡又重口味的人,穆逸民不由想。
“今天找你来,其实是另一件事”,穆逸民正了正神色,“方律你是不是,有挺多副业的收入?这些要报税吗?“
方凌峰心里”咯噔“一声,感觉仿佛有一盆凉水兜头浇了下来。
他知道了。穆逸民知道他的色情主播身份了。说不定还看过。看过他的那些视频。
方凌峰第一反应是惧怕,可紧接着,却竟然隐隐觉得羞臊。身上本来因为巨大的焦虑是冷的,小腹却隐隐有点湿热。
穆逸民是世界上第二个知道他的主播网页的人。另一个是他的oga闺蜜,多年来一直帮他维护网页,把他的身份隐藏得滴水不漏。
穆逸民看了那些视频,会是怎么想呢方凌峰一边用理智思考自己的工作是否能保住,一边疯狂心跳加速。
“什么副业?”方凌峰决定先装一装。
穆逸民无奈地往椅子后坐,这是一个很alpha的坐姿,“venderdragon,是你吧?其实你的私生活我无权过问,但是这样的尺度,给律所造成了风险,而且你如果没有合理报税,你本身也有触犯刑法的风险,根据律师职业守则,我也有责任向律协反应这个问题。但是我不愿意走到那一步。我愿意给你机会辞职,甚至可以给你一个宽限期,你可以先一个月内找其他的工作,然后再离职。”穆逸民抱着手,神色温和,语调却不容置疑。
方凌峰的手攥紧了真皮沙发的边缘。
“其实你是工资不够花吗?为什么要做那种直播?”穆逸民的语气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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