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一声闷响,车门在关合的瞬间被什么东西弹开。
与此同时,临夏惨叫一声,痛苦地捂着手指蹲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所有人都懵了一秒,还是柳思南最先反应过来,冲王管家道:“快打120。”
joey把车熄火,从驾驶位上走下来,现在已经晚上,大门口有两盏路灯,光线条件并不好,但他坐在驾驶位,从倒车镜看过去,能明显看见临夏是在关门的最后几秒冲进来的。
那时候,门缝只剩下二十厘米,柳思南已经撒了手,转过头去。
按照惯性,车门会沿着柳思南关门的轨迹,自动弹上。
此时把手伸进来,根本来不及拦住车门,就会被车门夹住。
柳思南从车上下来,皱着眉看了她半天,转头对joey说,“刚才怎么回事,你看清了吗?”
临夏捂着手在哭,手背上有清晰的一道红印,已经开始肿胀破裂,看起来触目惊心。
joey低声把他看到的说了一遍,疑惑不解道:“她明明看见车门要关上了,还把手伸进来,为什么啊?”
柳思南垂眼看着哭成一朵娇花的临夏,此时她正叫嚷着要给李锦屏打电话。
柳思南内心一片冰冷,嘴上却说,“估计是傻吧,想拦狗。”
joey自然站在柳思南这一边,“那就更不对了,狗是老板你的啊。”
两人说话间,王管家已经打了电话,蹲下来安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临夏,“临夏小姐……临医生,你也是医生,现在不知道断没断,先不要动手指,我已经通知夫人了,她正在回来的路上,很快就回来。”
李锦屏要回来?
柳思南顿时想走。
临夏估计看出她的想法,抬起头,泪流满面的一张脸,声泪俱下控诉她,“你不能走!”
不能走留在这里看你演戏?
柳思南没说什么,冷笑了一声,“好啊,我不走。”她并不是怕了临夏,柳思南现在要走,估计也没几个人拦她。
柳思南现在不想走,主要是觉得自己挑了个李锦屏不在的时候抢狗这件事可以理解成她不想和李锦屏见面,但抢了狗还“砸”了人,最后一走了之,估计会让李锦屏觉得她处事不成熟,又在胡闹。
虽然她现在已经不太在乎李锦屏怎么想,但由于这些年两人之间存在的芥蒂,这种“你怎么又不懂事”的说法,就算她们已经离了婚,柳思南也不想再从李锦屏嘴里听到。
二十分钟过去,王管家没打救护车的电话,叫的是李家的私人医生。
私人医生估计年岁大了赶不过来,让同样是医生的女儿先过来。
来的医生柳思南见过,就是给她治疗手腕骨裂那个。
这个医生明显就专业很多,来了什么也不说,蹲下就开始处理伤口,按了几下后确定没有骨擦音,没有骨折,简单包扎完建议道:“去医院拍个片,再详细看一下伤势。”
临夏不肯走,执意要等李锦屏回来。
医生退后几步,拧着眉对王管家道:“她是不是觉得我不专业,不如换我爸来?”
王管家小声道:“咱们在这里等等吧,夫人很快回来。”
医生无所谓地点点头,插着兜走到柳思南面前,扫了一下她的手腕,“恢复得怎么样?”
柳思南说还是会疼,“好得慢了点,但基本不影响我工作。”
“我没问影不影响你工作,”医生翻了个白眼,“尽量不要动手腕,不然就算骨头长好了,筋脉也会留下毛病,没个年好不利索。”
柳思南点头听话,“好的。”
医生抬着下巴扭过头,对这个病人的配合表示很满意。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李锦屏终于到家,临夏的手背也在一个小时内,肿胀成可怖的样子。
“怎么回事,”李锦屏下车后,视线扫过柳思南,轻轻一颤,最后落在临夏手掌上,皱着眉道,“怎么还不快去医院?”
临夏哭着抬起头,“夫人,我的手不要紧,可盐粒要被带走了。因为夫人说过要照顾好盐粒,不小心让它感冒了我也很愧疚,现在柳小姐要把盐粒带走,我不敢做主。”
李锦屏拧眉的弧度变大了一些,声音也低下来,带着点哄人的意味,“先别说这些了,你的手掌看起来很严重,需要立刻去医院。”
医生也点头道:“临小姐,李总已经回来了,现在可以跟着我去医院了吗?尽管摸上去感觉没有骨折,但还是要详细检查一遍。”
李锦屏穿着一件玛瑙红的羊绒大衣,她把外套脱下来,披在临夏身上,对医生点头道:“说的没错,现在就带她去做个详细检查。”
临夏在李锦屏弯腰搭衣服时低下头,在李锦屏站直身子后抓住她的裤腿,小声委屈道:“夫人都不问问我的手怎么伤的吗?”
??32 ? 脱轨
◎脱轨◎
柳思南的视线在李锦屏身上停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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