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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师半夜被敲门,不敢推拒,战战兢兢地把脉开药,说是阴虚火旺、中气不足加之情志抑郁、劳倦过度,虚火宜补,开了两剂三仁汤,同时嘱咐病人天生不足,要慢慢补,同时不宜过度劳累,看广川脸黑,默默退下。
他扶起广泠,打算灌下汤药,但广泠嗜甜厌苦,就算昏迷着,尝过第一口之后就紧紧抿唇。广川不得已,只能先包在自己嘴里,再撬开广泠的嘴唇灌进去,折腾半晌,药汤洒了大半,但脸色好歹逐渐正常。
此时已接近五更天。往常这时,广川已经起身练剑。但又怕广泠的病情加重,想到近来教中无事,索性传了今日不开堂会,和衣陪广泠躺一会儿。
他刚翻身上床,就感受到一个滚烫的身躯朝自己怀里钻。他接了过来,才想起身上衣袍凉气重,但到底不舍得松手。
他一下一下地轻拍广泠的后背,怀里的广泠战栗的幅度与频率都逐渐减小,也不再盗汗,最后彻底放松下来,像只养熟了的猫崽子,睡得安稳又自在。
“小泠乖乖的。”广川轻轻地埋头,在广泠的额发上落下一个深情的吻。
后来二人再醒时,已经日上三竿。
起初是广泠先醒。但广川防备心重,即便睡也提着半颗心。广泠在他怀里一动,他便醒了过来。只是依然闭眼假寐,享受这片刻温存。
广泠醒来,烧没有彻底退下去,整个人犯迷糊,昨日的一切在记忆里混作一团,像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他还没有细细品尝个中滋味,就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他下意识唤了一声“哥哥”。但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到,叫了一声之后不再开口。
广川不再装睡,将广泠箍得紧贴自己,用脖颈感受广泠额前的体温,“小泠醒了?”
广泠贴在广川的喉结边,感受着声带的震动,被激得想要逃开,却被紧紧抱住,没一会儿就憋红了脸,但一直不见广川松手,就轻轻地在广川的肩膀上咬上一口。
软绵绵的,像某种毛茸茸的小动物,毫无攻击性。
就这样抱了许久,久到广川感觉肩膀像是被濡湿一块,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广泠又哭了起来。
“哥哥坏蛋,怎么…怎么……怎么能对我做这种事?”广泠小声嘟囔,又咬上几口泄愤。
生气都这么软、连梦里都唤着自己的宝贝弟弟,真得会害自己?
冷静下来后,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小泠明明还是那样依赖他,和小时候一样。小泠又向来重情,别人对他好一点,他恨不得记上一辈子。
他相信时间会将人塑造成陌生的样子,但改变不应当如此彻底。
他决定再给广泠一个机会。
“昨天的事,小泠有什么要解释的?”他松开手,放广泠喘口气。
但广泠一直哭,不肯理他。
广川其实对广泠有无限的耐心,但广泠每次这样小声地抽泣,他就忍不住想将人欺负得更狠一些。
他一言不发,离开被子。
广泠见他要走,顾不上抹眼泪,伸手就要抓住广川的衣角。但动作幅度一大,就觉得浑身都疼,努力抓住一点衣带,但酸软的手臂使不上什么力气,随着广川的动作毫不留情地从指缝滑过。
广川并没有走远,他取了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又坐回了床边。
广泠见广川又回来,怕广川丢下他,不敢再哭。但劲儿没有缓过去,依然小声地抽噎着。
“广泠还在习武?”广川把了把广泠的脉,“习得可还是霍家的功法?”
“是…已经第五重了。”广泠摸不着头脑,但下意识地听话,乖乖回答。
“第五重?我十四岁习到这一重,那时你多大?刚来霍府?”广川唠唠叨叨地继续话着家常,却掀开广泠的被子,抱着广泠翻了个面。被子下的身体被白色的中衣包裹,但依然掩饰不了腰肢的纤巧。
“哥哥十四?那时我八岁,来霍府已经两年了。”广泠感受到广川的手正在他的身上徘徊游走,有些害怕,“哥哥你做什么?”
“小泠乖乖的。”广川的声音突然压得很低,也异常温柔,“小泠以后要天天待在我的身边,但小泠又想杀我,我不得不防。”
一边说,两只手叠出一个掌法,朝广泠的背后拍去。
“啊!…哥哥!”几乎同时,广泠疼得发出尖啸。他打起哆嗦,肌肉微微痉挛。
过程不长。广川的内力碾压广泠太多,散功这种小事对于广川来讲,手到擒来。
“哥哥…”这下,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往外蹦,“为什么……”
“我说了,小泠要杀我,我不放心。”但见广泠哭得实在凄惨,替广泠抹了一把泪,好心地补了一句,“只是散了内功,没有彻底废掉小泠的内力。以后不许再练武,我见一次,散一次。”
“那药是怎么回事?”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广川掀起广泠的衣摆,褪下昨夜亲手为广泠套上的亵裤。
“哥哥…”广泠带着泪嘟囔,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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