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阿澜月是想要拿着药方就离开的,可是沈十九和江逾白两人说什么也不让他走,一个负责眼泪汪汪的求他,另一个负责编造各种严重的后果来吓他,总之就是让他死了离开的这条心。
赵隶棠也又在此住下了,就住在阿澜月旁边的那个房间中,虽然阿澜月总是躲着他不愿意见他,但同住在—个屋檐下,再加上有一方故意制造机会,两人免不了低头不见抬头见。
作者有话说
这群人住在一起
每天的日常就得鸡飞狗跳的
有小江在,谁也别想消停
番外:莫离别11
药方一连喝了几日,可是阿澜月的腿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
江逾白拿着个小锤子,在他的腿上各个地方敲敲打打的。
赵隶棠在一旁看着,不免有点担心,“江大夫不是说月儿的腿比一般人都要脆弱敏感吗?这样的力度会不会太重,别敲疼了他,要不要再轻一点?”
江逾白手上的动作停了,翻了个白眼道,“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赵将军,都说了让你在外面等着,你看你偏要跟着进来,进来就算了,还老是质疑我,你这样很打扰我知不知道?要是阿月出点什么问题就都怪你……”
语毕,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不对,是本来就怪你。”
当年的事情几人已经完全了解了,也知道了赵隶棠跟阿澜月背后的那点纠葛,但是以外人的角度来看,两人都没有什么错,却又好像都做错了什么。
本来约定好了不在两人面前提起那些过往的,但是江逾白是最了解阿澜月的伤情的,每次来给他诊治,看他要常年喝那么多的药物,接受那么多痛苦的治疗,就觉得很是心疼他。
医者最重要的是保持一颗悲悯之心,江逾白看着没心没肺的样子,但其实内心比谁都柔软。
赵隶棠没再说话了,抿着嘴巴坐在旁边安静的看着阿澜月。
而阿澜月见江逾白气呼呼的样子,说道,“江大夫,没关系的,我相信你,你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甚至比我还要着急我的伤,我什么都听你的。”
这么懂事乖巧的话一说,江逾白就更加心疼他了,把小锤子收了起来,转身走到了赵隶棠身边去。
“这锤子不是用来敲疼他的,是绐他腿上的肌肉放松按摩,”江逾白把锤子一把塞进了赵隶棠手中,“每天三次,每次半个时辰,在这段用药的时日必须按时按点的敲打按摩,还必须要注意到各个穴位以及力度……”
江逾白吧啦吧啦的讲了好一会,末了盯着赵隶棠,“记住了吗?”
“嗯。”赵隶棠应下。
“你记住什么了?”江逾白没好气道,“我看你什么都没记住,来你过来先敲敲试试,我看看你学会没有。”
赵隶棠就跟被老师教育的小孩子一样,江逾白说什么他听什么,让他去阿澜月旁边蹲下,他就走过去蹲下了。
江逾白站在旁边指挥着,“先把锤子放一边去,先按摩。”
赵隶棠把小木锤放下,挽了挽袖口。
“从小腿开始,顺着后面的筋络慢慢往上,拇指按住小腿骨,四指轻轻打着旋轻轻按揉……”
江逾白说了半天,见赵隶棠伸着手没动,扬声问道,“赵将军?干嘛呢?睡着了吗?怎么还不按呐?”
赵隶棠微微仰着头,看着近在眼前的阿澜月,一时有些愣神。
这几日两人虽然经常碰见,但是阿澜月从不肯正面瞧他,见着他就低着头避开了,赵隶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那晚吓到他了,所以他还在生自己的气,所以也不敢再逼迫他。
想见他想跟他说话想照顾他,可是又只能自己憋屈的忍着,赵隶棠都佩服自己怎么练就的这么强的定力。
阿澜月原本是低垂着眼眸的,但是听见江逾白的话后,微微抬起眼睛来望过去了一眼,正好与赵隶棠的眼神对视上,他像是被烫了一下似的就赶紧把目光转移开了,但不停乱颤的长睫和紧握的手指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慌乱。
“阿月,这几日我都在家里照看着你,也没去医馆里瞧瞧,估计小十九一个人要忙不开了,裴争本来就看我不顺眼,还不得趁机揍死我……”江逾白咳嗽了两声,“想来想去,家里也没有什么闲人,你那个跟班也被裴争带去医馆里当奴役去了,所以就只剩下赵将军,每天除了围着你转,也没别的什么事了,我看他来照顾你最合适不过……”
阿澜月知道江逾白说的有道理,便垂着眼睛不说话。
江逾白凑过去在他耳旁道,“……还有啊,他身体强壮,会武功有内力,想办法让他绐你分点,肯定对你的恢复也有帮助。”
正说着,赵隶棠的手就慢慢伸到了阿澜月纤细的小腿上,一只手掌能将他整条小腿包裹住大半,然后纤长有力的手指就按照着江逾白说的方法,开始轻轻的替他揉捏起来。
可是用的力道太轻了,阿澜月只感觉到有痒痒的触感在他的小腿肚上画着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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