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勒一个没忍住就笑出了声。
皇上脸色更加挂不住了,“找!不论是谁,找到之后给朕严惩不贷!在这皇宫岂能如此不懂礼数坏了规矩!”
乘风奉命去追,阿木勒也拱手道,“皇上,不如让阿木勒也尽些绵薄之力。”
说完不等皇上回应,阿木勒直接就追随着乘风的身影一起去捉拿“逃犯”了。
裴争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没有作声。
他哪里是尽些绵薄之力,他分明是掺和进来想找办法让皇上下不来台而已。
恶趣味。
皇上挥了挥袖子,脸色铁青,带着阿木勒部下众人去往一旁的凉亭里等候了。
裴争独自走进了假山里面,看见还趴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白色小团子后,心脏猛地抽了抽。
他上前去把小人儿扶起来,白皙的小脸上清晰可见五指印记,嘴角处撕裂的伤口流下的血痕,还沾了些泥土。
裴争手指温柔的将泥土抚掉,碰到了伤处,祁长忆皱着眉头嘶了口气,缓缓睁开眼睛,看清楚裴争的那一瞬间,眼眶就红了。
“裴哥哥……”
“伤怎么弄得?”裴争用衣袍轻轻替他擦了擦嘴角,“三公主?”
“嗯……”祁长忆委屈的鼻子一酸,“不过,我,我还撞了她一下,她,她今天想把我从石梯上推下去,方才,方才……嘶……”
许是裴争擦痛了他,他小声抽了口气。
裴争停下了手的动作,颇为爱怜的摸了摸他的嘴角,然后附身唇舌凑了上去,没有伸进红艳口,只是极轻极快得舔了舔嘴角处的伤痕,舔到了满口的血锈味道。
“还痛吗?”
祁长忆微微呆愣着,摇摇头,又点点头,又摇摇头。
裴争手指扬了扬,乘风突然从假山后闪现出来。
乘风刚才说是去找“逃犯”,其实并没有去,那“逃犯”交给阿木勒才是最好的选择。
“把人送回去,快点回来,别露馅了。”
乘风点头,从裴争怀里接过祁长忆,小心翼翼的抱着,身子僵硬的像是抱着主子的宝贝般。
祁长忆被乘风带走后,裴争稍等了片刻,才提步向着凉亭处走去。
远远的就能看见阿木勒已经回了凉亭,正悠哉的坐在石凳上,而皇上脸色一会青一会红的。
那跪在凉亭正间的,正是方才灰溜溜跑走的三公主祁依柔。
只是她现在脸色痛苦,跪在地上捂着左腿膝盖冷汗涔下。
裴争走进凉亭后,乘风后脚也跟着回来了,向着皇上行了行礼,便走到一旁站着去了。
“皇上,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不知这位竟然是天朝的三公主。”阿木勒嬉笑着道。
“方才抓人太过危急,一个不小心就把公主殿下的膝盖骨踢碎了。皇上,天朝人说不知者不罪,况且我是为了皇上您分忧解难,您宽宏大量,想必是不会治我的罪吧?”
委屈九皇子扮作女儿身
阿木勒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皇上再强行责罚他,倒是显得小家子气了。
裴争附在皇上耳边说了些什么,皇上看着祁依柔的脸色变了变。
“来人,把三公主送回寝宫,宣太医尽快诊治。”
两个宫女就要上前来搀扶跪坐在地上的祁依柔,可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直接一巴掌甩上了一个宫女的脸颊。
“别碰我!父皇,你一定要给女儿做主啊!”祁依柔眼泪涟涟,“这宫里的人全都欺负我,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就连他!一个小小的使臣都敢伤我,父皇,他根本就没把我们天朝放在眼里……”
祁依柔边哭着边往皇上腿边挪动,丝毫不顾及皇上脸色早已铁青。
整个凉亭鸦雀无声,似乎全都在看这场好戏。
阿木勒依旧笑盈盈的,他早已认出这位公主的裙摆,正是之前想把小不点推下石梯的那个。
方才他明明可以收住力气,却偏偏要将她的膝盖生生踢碎,看她疼得在地上打滚,然后毫不留情的把人直接提溜回了凉亭。
“你给朕住嘴!怎么越来越没有规矩了!”皇上已然生气,这里这么多蛮族使者,自己这个小女儿当真是被宠坏了脾气。
“父皇,你凶我,你从来都不舍得凶柔儿的,都是,都是因为那个傻子!”祁依柔眼底蒙上一层狠厉,让在场的人看了都不寒而栗。
“因为他父皇第一次凶我,也是第一次关我禁闭,他,他就该一辈子呆在那个寝宫里不要出来!我一定要报复!我一定要报复回来……”
祁依柔喃喃自语着,像是已经丧失了理智。
“啪”的一声脆响,皇上直接扇了祁依柔一巴掌。
祁依柔终于停止了念叨,脸颊立即高高肿起,像是从没有受过这种屈辱,瞪着眼睛震惊不已。
“父皇,你打我……”
皇上挥了挥衣袖,冷声道,“还不快把三公主带下去,伤好了之后送去南山祠堂,罚抄经念佛一年,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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