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宁宁不是故意的。”裴翊之强忍下射意,亲了亲少女白嫩的脸颊。
粗糙大手在她玲珑有致的娇躯上下摸索着,意图解开她身上的衣裙。
男人的目光炽热黏糊,指腹每划过一处便让李康宁的肌肤燎起一片酥麻的颤栗。
今日赴宴,她身着一袭繁饰华丽的洋红色牡丹纹蜀锦长袄,下配官绿色织金璎珞八宝裙。
裴翊之摸索了小半会儿,都没能解开她腰间裙头的赤金祥云纹子母盘扣。
李康宁看他一副束手无策的模样,莫名很想笑。
“好宁宁,自己解开好不好?”男人低沉的嗓音忽然离她很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
李康宁才不要顺了这大色胚的意,当即拨浪鼓似的摇摇头。
裴翊之把她禁锢在身下,薄唇贴在她的耳朵上亲亲舔舔。
他循循善诱哄着:“给宁宁舔小屄的时候宁宁不是很快活吗?解开扣子好不好?”
这些羞人的话他怎么说得出口的?李康宁羞得直抬起膝盖顶了顶男人健硕的胸腹。
不料,她这动作反倒方便了男人,他当即将她的裙摆往上掀。
旋即,他呼吸骤然一滞——
一抹扎眼的鲜红血迹映入他的眼帘。
裴翊之顿觉浑身血液倒流,耳边仿佛响起了鸣音。
少女满身血痕的画面再次在他眼前浮现。
他眼眶泛红,声音微不可见地发颤,“公主受伤了,我去喊大夫来。”
见他这般,李康宁有些不明所以,便坐起身来低头一瞧。
噢,原来是月信来了。
她方才还以为是动情时流出的……
“哎。”李康宁急忙拉住了他,“不是,这不是受伤了,这是女子的癸水。”
男人闻言微怔,剑眉紧蹙,“何为癸水?”
李康宁轻咬下唇,吞吞吐吐道:“女子自豆蔻年华起便会每月流几日血,这叫癸水,也叫月信。”
她脸上羞红未褪,说话时嗓音又娇又软,尾音绵长甜糯。
“当真?”裴翊之仍有些不可置信。
“我骗你做什么。”李康宁轻啧了一声,“你去外面喊芷兰佩兰进来。”
画室内也时刻备着她的日常之物,她要更衣并系上月事带。
裴翊之当即手疾眼快披上衣袍,并到画室外唤人进去服侍公主。
夜色渐深,月悬碧空,清亮光辉映照大地,疏影横斜随风摇曳。
他一阖眸,再次回想起那个让他心有余悸的画面,心臟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宛如针扎。
回到晴雪院内,李康宁不便泡浴池,只能由佩兰芷兰伺候着将身子擦拭了一番。
直到她在紫檀木拔步床内侧躺好,裴翊之也才轻手轻脚地翻身上了床。
“公主可有什么不适?”他低低地问。
李康宁小声道:“小腹有点胀痛,不过每月都有这么一遭,也习惯了。”
她正拿着个小汤婆子熏小腹,“哎,你帮我拿着呗,我有点手酸了。”
裴翊之急忙照办,帮她扶住肚子上小巧的鎏金汤婆子。
寝房内烧着地龙,如同春日般暖洋洋的,汤婆子捂在小腹上又极舒适,李康宁顷刻便酣畅熟睡了。
裴翊之却是一动不敢动,直到汤婆子凉了些,他才小心翼翼地提了起来并搁在床榻边的桌案上。
*
子时过半,万籁俱寂。
佩兰与芷兰也在寝房侧的耳房内歇了下来。
二人下属的一个小婢女桂枝蹑手蹑脚闯了进来,并凑到佩兰的耳边说了什么。
芷兰有些不解:“这是怎么了?”
佩兰只是讪笑:“没什么,我先出去一趟。”
说罢,她便与小婢女桂枝一同出了耳房。
芷兰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怔怔出神。
而佩兰则在桂枝的带领下一路来到了公主府的西角门。
一个身形佝偻的精瘦老人立在那儿,初冬的夜晚北风阵阵,他瑟瑟发抖。
佩兰让桂枝留步,自己走上前去。
她压低了声音问:“阿爹,你怎么又来了?”
从前在宫里当差也罢,自从跟随公主开府出宫,她爹便接连来寻了几回。
佩兰姓程,出身乡绅之家,父亲是个秀才,她也识文断字,故而能成为公主身边的大宫女。
程父拧眉,开口就是一通埋怨,“奉泽是你表姑的孩子,也是你的表哥啊,怎么你就不替他求求情呢?”
前两日因偷招男童而被公主处置的管事,正是名叫钱奉泽。
当初程父来给外表甥寻营生,佩兰便告知父亲有处富商之女开办的学舍正缺人手。
后来佩兰也同下边儿的人打了招呼,自然叫钱奉泽分到了个管事的差事。
忆起前两天的事,佩兰仍心有余悸:“若我求情了,公主迁怒到我身上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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