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鞭子,用鞭柄处挑起柳木下巴,迫使柳木抬头看向花影的脸…那桃花一般的眼妆当真是漂亮极了,不过还是有些不搭调。
…花影不应该是桃花的感觉。硬要说的话,应该是玫瑰的感觉,带刺的花才够劲呢。
“你既这么在意名声,下次就不要同那不正经的人喝酒了。这回把你灌醉了是带你来青楼寻乐子,那下回呢?万一下回你把灌醉了是为了卖进窑子呢。就你那酒量,喝醉了就是个傻的。等你醒了,生米都煮成熟饭了。”花影在人耳侧轻声说着,到末了还含住柳木的耳垂轻轻咬了一下。
给那医师惊的,差点使用自身武器保护自己——没怎么用力的拳头。
花影笑嘻嘻着用手包住他的拳头。
“记得帮我把帕子洗了。拜托啦。爱你!”花影一边说着一边戴上面纱,柳木甚至都没来得及骂他几句人就已经走了…
别给他逮到机会的。下次一定要让小宫主哭出来才好呢。
这是惋儿第三次侍寝。
如今他不再是烟花之地卖屁股倌儿,他摇身一变做上了皇帝最宠爱的妃子。褚楚给他起了个名字,叫惋儿。
陛下有跟他强调,虽然是读做婉儿,但不是女字旁的那个婉儿,是惋惜的那个惋。惋儿不知道他强调这点到底是为了什么,因为自己根本不识字,所以是哪个字都无所谓。
这是惋儿服侍过的人中第四个喊他这个名字的人,直觉告诉他,这四个人喊的都是同一个人的名字。
无所谓,反正惋儿本来就没有名字,被起了别人的名字也无所谓,在皇宫中他住的很好,吃穿用度样样都比从前在窑子好得多。都说帝王残暴,可惋儿只觉得倒也没那么严重。
起码比上上个服侍的主儿要温柔——说温柔其实也称不上,但起码不会打自己。
惋儿钻进被窝里,褚楚对他要求不高,只是让惋儿在他来之前把被子捂热了。
于是惋儿很是殷勤的提前两个时辰就来暖床了。
听脚步声的惋儿探出脑袋,来人不是褚楚…正是他那个表里不一的前前床伴。
柳木是怎么进到褚楚寝宫里的惋儿无从得知,看到他的第一眼惋儿就从床上吓起来了,手脚比大脑更快做出反应,他光不溜秋从被子里钻出来扑通一声柳跪在了柳木面前。
“伤都好全了啊,”柳木这么说着,一下子坐到了床上去。
…那是褚楚的床,那是暴君的床!居然就这么坐上去了。惋儿也不敢提醒柳木,只是轻声的“嗯”了一下。
“这地儿不错啊,睡着比我那偏房要舒服多了是不是。”柳木拿起一旁的藤拍,把玩似的在手上转了一圈。
估计是那倌儿暖床之前还帮忙整理了褚楚的被子吧。毕竟褚楚不像是会在意被子盖在身上是否松软的人。
看见柳木拿起藤拍,惋儿下意识有些恐慌。而且已经愈合的的伤口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
“…主人…你放过我吧…我…我是陛下的人了。”
惋儿对自己的身份还是比较自信的,褚楚后宫就他一个人,虽然传他侍寝的次数也少,但到底传来传去也就他一个人。褚楚对他应该还是比较满意的吧…
“陛下的人?哦?这是飞上枝头当凤凰了,连自己是什么身份都忘了?”柳木闻言不悦的眨了眨眼,他拿起藤拍慢不轻不重的朝惋儿大腿上拍了过去
藤拍用着不太顺手,柳木也对这人没什么兴致。自然也就没用什么力气。
惋儿很是顺从的挨了一下,他都做好大不了一见血就装死的准备了,结果发现藤拍落在身上一点都不疼。
“褚楚应该给你安排了住处吧,还不快滚。”
柳木扔了藤拍,惋儿还有些迷惑。为什么,主人留在陛下的房间干什么,不会是盯上陛下了吧?让陛下也做性奴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吧?惋儿可以乖乖的给主人打,陛下可不会啊…
等不及惋儿胡思乱想的,柳木见他还不走,就要去摸衣服内侧夹层里的针包,惋儿见了大害,想起了之前被柳木囚禁的日子。
惋儿有趁着柳木胃痛严重的时候逃跑过一次,被抓回来以后惋儿本以为一顿毒打逃不过了,结果柳木只让他站在墙边上。惋儿还当柳木大发慈悲决定用罚站代替施虐,结果这喜欢恶作剧的医师只是有些想玩飞镖游戏而已。
他是玩开心了,惋儿站那都被吓尿两遭了,连着好几根针几乎都是擦着他的耳边射进他身后的墙上,最后一根差点扎到他身下的家伙事——离他家伙事非常近的距离,直直扎进他两腿之间的裤子里。
差点给惋儿弄阳痿了。
想起了可怕的回忆以后,惋儿当机立断立刻撒腿就跑。
柳木看他跪麻了之后从地上起来滑稽的跑姿以后笑得不行,本身他今天也不是来玩倌儿的,跟皇帝玩才刺激啊。
他伸手解开衣带,穿太多衣服睡觉不舒服。柳木钻进了被子里,这种行为应该能算是爬床吧?柳木短暂的思考了会儿,觉得不能这么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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