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岂不是要露馅。」卢燕儿木木地点头,哑声道:「请公公给我备一壶酒吧。」
瑜贞早就存了金蝉脱壳的心思,所以这次负责送亲的官员,包括送亲使赵斐,全是她精心安排的。天子对她内心有些愧疚,除了陪嫁丰盛之外,这件事也就任由她做主。都尉姜涛原是她的裙下之臣,离开朔州时被瑜贞吩咐过,到了雁回城给卢燕儿破身,以免露馅。姜涛平白睡一美人也没什么可推脱的,天一擦黑便迫不及待进了公主的房间,瑜贞身边的随侍宫女已被魏福支开。卢燕儿坐在桌子前,手里举着一杯酒,看见姜涛并未起身,只是有些局促地低下头,解释道:「我有些害怕,喝点酒壮胆,将军也喝一杯吧。」卢燕儿和瑜贞本就长的像,浓妆打扮更有瑜贞的韵味,姜涛一阵心神荡漾,挑着她的下巴,调笑道:「也是,今夜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喝一杯合卺酒也是应该的。」卢燕儿端起酒杯递给他。姜涛接过去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将卢燕儿打横抱起放到床上,然后脱去身上的甲冑和衣裳,胡乱扔到桌上。卢燕儿顺从认命地闭着眼睛,姜涛俯身去解她的裙子,美色当前有些心急,胡乱一拉腰带,竟拉成个死结。姜涛扯了几下没扯开,卢燕儿睁开眼睛,轻声道:「桌上有剪刀,将军用剪子剪开吧。」姜涛起身去桌上把剪灯芯的剪刀拿过来,准备去剪腰带,却发觉手发软,使不上劲。卢燕儿从他手里接过剪刀,瞟了他一眼,低声道:「将军,看你这么着急,怎么像是没经过人事的样子。」姜涛好笑的看着她,意味深长道:「一会儿就让你知道,本将军是不是勇冠三军。」话音未落,他痛呼一声,那把剪刀狠狠插进了他的小腹。卢燕儿面如冷玉,一字一顿道:「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 83姜涛万万没想到一个弱不禁风的宫女竟有胆量行刺自己,所以方才对卢燕儿毫无防备,才会被她一举得手。他后知后觉那杯酒有问题,惊怒道:「你在酒里下了药?」卢燕儿毫无惧色道:「没错。」姜涛腹下开始疼痛,也不知道因为中毒还是受伤,他一手掐住卢燕儿的脖子,咬牙切齿道:「你好大的胆子!」若不是手上无力,他当下直接就卡断了她的脖颈。卢燕儿厉声道:「我现在是公主瑜贞,你敢放肆!」姜涛怔然一惊,不错,她现在是公主身份,杀她容易,可是如何对北戎人交代?北戎人就在驿馆,而瑜贞躲在朔州。她这个假公主不能死,更不能出事,一念及此,他不得不松开手。「你从未杀过一个北戎人,也配称将军?你不过是瑜贞床上的一条狗!」卢燕儿厌恶不屑地一脚踢开他,起身下床。姜涛恨的咬牙切齿,却拿她束手无策,摀住小腹死死盯着她,「你想怎样?」「我要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血性!」卢燕儿鄙夷地瞟他一眼,「我让魏福替你叫医官过来。」桌上乱七八糟,堆放着姜涛的甲冑和衣服,还有一把腰刀和匕首,卢燕儿拿起内袍扔给姜涛,顺手将匕首放在袖子里,推门而出。魏福并未离去,正拢手站在廊下,听见身后房门一响,他回头看见卢燕儿从门内出来,不禁一愣,心想这么快?卢燕儿冷冷道:「去把医官叫来,姜都尉身体不适。」魏福见她衣裳整齐,面沉如水,心里咯登一下,该不会是姜涛突然不举吧?他急忙走到房前,打算进去看看,卢燕儿瞪他一眼,呵道:「放肆。」魏福一怔,如果不是知道她是卢燕儿,他真要以为眼前站着的就是公主。这气势像足了瑜贞,骄横张扬,咄咄逼人。不过,即便知道她是假公主,在外面魏福也不敢顶撞,怕被人怀疑,于是疾步去前头请随行的医官。魏福一走,卢燕儿抬脚就去了驿馆西侧。北戎三王子恩冲带着接亲使以及侍从护卫,皆被安置于此休憩。门口守着两位北戎护卫,卢燕儿径直朝内高喊了一句,「我乃大周公主,有事要见王子。」院内亮着灯,北戎人尚未歇息,恩冲精通汉话,听见呼声立刻从屋内出来,随从官员也纷纷出了房间。卢燕儿看向恩冲,径直问道:「听闻你精通汉话?」「不错,公主有何见教?」恩冲和接亲使见「公主」孤身一人突然出现,面面相觑,有些摸不着头脑。「很好,既然你听得懂,那就仔细听好我说的话。」卢燕儿朗声道:「我叫卢燕儿,并非公主瑜贞,瑜贞当下正躲在朔州,让我替她去北戎和亲。」恩冲脸色一变,看向身边的两位接亲使,「你们见过她?」接亲使迟疑道:「宫宴上见过,好像是。」卢燕儿冷笑:「代替她和亲,当然要找长得像的人。」魏福带着医官回去,发现姜涛昏迷不醒,卢燕儿不在房内,预感不妙,赶紧跑来东院,恰好听见卢燕儿的话,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喊道:「公主受了刺激,胡言乱语,请三王子见谅。」卢燕儿冷冷道:「我没有胡言乱语。魏公公还有都尉姜涛都知情。三王子不信,可以把这两人捆起来往死里打,必定会问出真相。」北戎人面相凶悍,人高马大,魏福立刻下意识地往后闪躲,无法自控地露出心虚之相。恩冲见状阔步上前,一巴掌扇到魏福脸上,怒道:「你们竟然愚弄北戎王。」魏福被打的眼冒金星,捂着脸心惊胆战地辩解道:「请王子明辨,只因明日就要离开大周,从此不能再见亲人,公主伤心之下突然犯了疯癫之症,方才把姜都尉都刺伤了。」卢燕儿冷笑:「魏公公,瑜贞嫁过人,我是完璧
BL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