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蜂引蝶。」青檀笑死,「到底什么毒?取了这么风骚的名字。」张夼解释道:「想要人死很容易,我轻而易举都能送他去见阎王。可咱们是要抓活的,不能害了他的性命,还得能找得到他,这就难了。我想来想去,招蜂引蝶是最合适的,中毒之后,此人身上的气味会招来很多蜂虫蝴蝶停留。」江进酒急了:「张大川你是不是没睡醒啊,大冷天的那有什么蜂虫蝴蝶?」「老大别急,我还有一种蛊虫。」张夼从袖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晃了晃道:「这些蛊虫原本是我备着用来记路的。虽然数量不比野生的蜂虫蝴蝶多,但这种虫子嗅觉极其灵敏。只要确认他取走了仙人状,我就立刻放出蛊虫。」江进酒听见他这么说,方才松口气,「青檀你先回去,我和张夼留下来守着。」「那天和我交手的黑衣人武功极高,如果他发现你们在塔下守着,可能不来取信。」青檀看着江进酒,难得委婉的说道:「他的轻功已臻化境,我还从未见过那样的高手。」言下之意,就算你们蹲守在这里,眼睁睁看见他,也追不上。江进酒听出她的话外之音,顺势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不错,这事不能cao之过急,也不能打草惊蛇。」话虽如此,他还是不死心,当夜悄悄带着阿松,躲在青天塔附近想要碰碰运气。阿松目力过人,奈何天色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站的稍远一些,甚至连青天塔的影子都见不到,更别提看见人。江进酒悻悻的带着阿松回了风云镖行,又派卫通和阿松连夜去盯着贾家。看是否有人前来送仙人信。只是刘氏投的仙人状并非命案,和林氏一样只为寻找孩子,能否收到仙人信,暂未可知。江进酒心里有事,天一亮便起来等候阿松和卫通的消息。阿松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带回来的消息,既让他兴奋,又让他吃惊。的确有人来给贾家送信,但送信的并非是人,而是一只鸟,假鸟。江进酒难以置信,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假鸟?」阿松点头,「不错。卫通守前半夜,我守后半夜,天微微亮的时候,我觉得突然听见一声细微的动静。」「从头顶飞过一只青鸟。我乍一看以为是真鸟,再看觉得不对,那只鸟的翅膀根本不动。从鸟嘴里掉下来一封信,青鸟又弹了回去,彷佛射箭一般,速度极快。若不是我目力过人,根本就难以发觉,那是一只假鸟。」江进酒吃惊的看看阿松。旁边卫通插话道:「cao纵这只假鸟,必定是用了机关术。这人是个机关高手。」既然他送了仙人信,那一定也取了仙人状,江进酒转头急忙对张夼道:「你快点放出蛊虫。」青鸟送去的那封信就掉在贾家大门后,家里奴仆早就被刘氏叮嘱过,管家捡到信便立刻去后院回禀消息。刘氏刚刚起床,还未来得及梳洗,听说有人送信,先是狂喜,打开一看却差点没昏厥过去。信上只有四个字,鬼园枯井。刘氏当即撕心裂肺的哭起来,贾康安脸色苍白,喉咙发苦,「仙人是说,井里的那个孩子,是我们的儿子?」刘氏根本无法回答,哭的死去活来。仙人信半个时辰后便会消失无痕成无字天书,贾康安来不及安抚刘氏,直奔县衙,将仙人信交给了沈从澜。「沈大人,这仙人信上写着鬼园枯井,是不是井里还有另外一具尸骨,没有发现?」沈从澜拧眉摇了摇头,「没有。枯井中的的确确是四具尸骨。」贾康安语无伦次道:「大人,书坊家的女儿已经找回来了。仙人信上显然是说井里的孩子是我们家的小麒麟,难道是仵作验错了吗?」沈从澜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看了一眼高云升,「你派人去把老曲叫来。另外,你亲自去怀善堂,请白堂主来一趟。」高云升脸上很是镇定,看不出异样和紧张,先吩咐手下的一个捕快去喊老曲过来,然后去怀善堂请白胜春。老曲先来到县衙。沈从澜不动声色的问他:「那具尸骨你查验是女童,会不会有错?」老曲言之凿凿,「不会。小人做了十几年仵作。」沈从澜淡淡道:「做了一辈子仵作的人也会出错,我已经派人去请白堂主过来。他身为大夫,行医多年,想必也能看出来。」老曲心里一慌,莫非是出了什么事?有人怀疑那具尸骨不是女童?他想起高云升的话,很快镇定下来,陪着笑脸道:「大人说的是。成年男女好验,从骨盆能看出不同。小儿的确不大容易看,小人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白胜春十二岁起就跟随父亲白三省行医,深得其父真传,做事为人比白三省还要谨慎。他来到县衙后,仔细辨认许久,得出和老曲相反的结论,那具尸骨是一个男童。老曲并无怯意,只是悄然看了一眼高云升,高云升平静的转过视线,脸上丝毫没有慌张。两人之间微小的动作落入沈从澜眼中,验证了他心里的一个猜测。 23青檀想到今日就可以「抓住」取仙人信的人,心情大好,一早起来就面带欢愉。林氏还以为今日李虚白要来,所以女儿才这么雀跃,忍不住含笑打趣道:「李大夫要是天天来就好了。」被人误解对李虚白有意也挺好,方便行事。青檀将错就错,嫣然一笑道:「他可能快来了,我去门口迎他。」林氏笑微微地目送青檀出了月亮门,心里盘算着李虚白确讨人喜欢,外表无可挑剔,人品也未见瑕疵。过年的时候不妨和老堂主聊聊,看能否请老堂主做个媒。把两个女儿的终身大事都安顿好了,她也就没什么牵挂了。青檀坐在书坊铺子里,手里拿着一把瓜子,有一搭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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