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祯儿,我只恨没有早些娶你过门,悔之晚矣,我送你去吧。”
他的武功不知跟谁学的,轻功还不错,不一会儿就把我送回了院子,好在太子睡的沉,我偷偷摸摸的爬上榻,躺在太子身边。
大婚三日便需回门,我和太子同乘一辆马车,前往侯府,我怕引人瞩目,又让家妹被人议论一番,走的还是近道,那么孤僻少有人走动的地方,还偏生被堵住了去路。
怎就那么凑巧表兄今日回京,他骑着一匹汗血宝马,身上还穿着一件黑色来不及换掉的盔甲,太子掀开车帘探出脑袋,下了马车,他这才下马,面无表情的行礼。
我想起前世表兄为了给我出头,将王爷堵在青楼里狠狠的揍了一顿,那时的皇帝也就是如今的太子,为了给他王爷出头,将他一个武将贬到一个偏远的小城做县令,后来他如何我也不知了,几年之后我便散手人寰不知后事。
终究是因我害得他如此,今生断不能让他流落至此,我掀开帘子的一角偷偷看着他们,只听太子说,“白将军不如和我们同去侯府,今日昭儿回门也算凑个热闹。”
表兄抬头朝我微笑了一下,然后对太子说,“也好,殿下先行,臣先回府换身衣裳。”
“也好,那我昭儿就在侯府恭候了。”
表兄骑着他的汗血宝马向将军府的方向而去,太子上了马车拉着我同他坐在一起说,“他只是白家你娘舅的的养子,算不得你的亲表兄,你缘何同他这般熟稔亲近。”
“殿下,您若是轻看了他,就如同踩着我的脸一样,他虽不是我外祖家的亲生血脉,但这些年,若无表兄帮衬,侯府何以为济,白府满门忠烈,如今只剩他一人,他战功赫赫,人道他是铁血将军,冷些无情,可谁由知他在战场上,受了多少刀枪剑戟的损伤。”
太子自出生起就悬于高处,睥睨众生,自是无法低头平视他人的。
“我并非想要讥讽他的出身,只是感叹你和任何人都可以放下下戒备,连翠红你都可以和她无话不说,却唯独对我,总是这般想要推开我似的,不愿和我交心。”
“殿下,你我结缘之前,不过数面之缘,我因您经历那等事,我如何能对您放下戒备。”话毕我便起身跪下,俯首道,“殿下,臣妾失言,请您责罚。”
他捏着我的下巴挑起,“你总算愿同我说句交心的话,是我那时做的过分了,我同你道你请罪赔礼,你可愿原谅我。”
他拉着我起身坐在他身边,搂着我的腰说,“那时你同我说的事,我以安顿好了,待几月后便可动身,她们远离京城,你是否安心些。”
“多谢殿下,有劳您操劳筹谋了。”
“夫妻本是一体,何来操劳之说,我日后再也不同个怨妇一般逼问你了,咱们便循序渐进,情爱之事强求不来。”
我并不信他是耽于情爱之人,我知他缘何娶我,我今日是想明白了,不过是为了拉拢表兄,且他知我是男子,也掐住了侯府的命门,表兄日后顾着我们母子三人,不得不臣服归附于他的羽翼之下。
我并未多言,透过微风吹起帘子看着外面的街巷,不多时便回了侯府,母亲站在府门前迎着我们,依礼法,母亲需要像我和太子行跪拜之礼,我想要伸手拉起母亲,太子却拉住了我的手。
我们被迎着去了前厅,刚坐下,表兄便匆匆赶来,他向太子拱手行礼,便坐下,母亲给我夹着菜,表兄给我舀着汤。
我恍然想起前世嫁于王爷,我独自一人回门,母亲连府门都不让我进,自此之后我便再也没有回过侯府一次。
今日家妹不知被母亲关到哪里去了,我们总是不能同席而坐,让人觉得不畅快,我心中烦闷,自然食不知味,我精神恍惚之时,太子开始和攀谈起来,表兄孤言少语,只是只言片语的答复着太子。
母亲见这情势便说,“太子殿下,臣妇与娘娘还有些妇人之语要说,就先告退了。”
“也罢,我和白将军正好聊聊,若是你们聊的更久,一会儿本宫会去寻昭儿的。”
母亲拉着我回了她的房间,她关上门,小间里面云昭赶忙出来,哭的梨花带雨,小跑着向我而来,抱着我说,“兄长,你受苦了,竟让你受这等屈辱,”
我轻轻推开云昭用帕子擦着她的眼泪说,“昭儿莫哭,太子待我很好,他知我身份,却仍旧待我用心,日后你跟着娘亲回乡,先扮做男子摸样,免得歹人觊觎,日后安定下来,请些可靠的家丁仆从在换回女儿装扮。”
“兄长,他日我定会为你报仇,那等腌臜人,也配……。”
母亲扯过云昭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云昭的脸转瞬就红了,我将云昭拉在身后护着,母亲大呵道,“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也敢妄言,我做了什么孽要生下你这个不孝女。”
“母亲,昭儿还年幼,心直口快,也无人听见,不碍事的,您已教训过她了,她定当知错了。”
母亲还是有些生气,“还不滚回里间呆着,看着你我就头疼。”
云昭在我手心放了一个木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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