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没有余力再去关注别人,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听保安说,最近有个人带着帽子,偶尔会鬼鬼祟祟在门口,不知道是干嘛的。”他迟疑道。
那边的人听到后十分焦急,却硬生生平息自己的语气,“施然,你听我说,如果最近有陌生电话打给你,你千万不要接,如果有人要见你,你不要理,最近你就不要待在家里了,去酒店住,不要轻举妄动,等我,一定等我回去!”
靳凛匆匆交代了几句,又仓促挂掉,等施然再打过去,已经是忙音。
施然似乎听到,电话最后,传来了一个女声。
施然心中有着万千的疑惑以及后知后觉的恐慌,他敢肯定,靳凛在骗他。
之前让他走,绝对不是他外公的事情,那,会是什么事情呢?!
施然看着只吊了三分之一的药水,长长地叹了口气,随即按铃把护士叫了过来,即使护士劝阻,他也坚持拔掉了。
下床的时候头还有点晕,步子都是漂浮的,倒是体验了一把小时候坐充气床上面蹦哒的感觉,虽然他没坐过,是他想象出来的。
他打算回家收拾行李,去找靳凛。
可是现在凌晨两点,基本没有司机接单。
下楼的时候他只顾低头打车,差点一个脚滑摔下去,幸好有来人扶住了自己,他下意识抬头,站稳,刚准备道谢,下一秒把话咽了回去。
他往左边楼梯道撤了两步,拉出距离,脸上恢复冷淡的表情,随即就打算往旁边走。
而对面的人似乎没察觉到施然的冷漠,痞笑一声,耳边的耳钉格外咋眼,骚包得很,今天还换了个颜色,头发倒是没变,寸头显得眼睛更加深邃。
“好歹是帮了你,怎么,连句谢谢都不说?”寸头男笑了,往旁边的道路走了两步,正好堵在施然面前,一副你拿我有什么办法的表情。
施然深吸一口气,闭了眼又睁开,眼里的不耐已经非常明显,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谢谢,麻烦让开。”
头还是晕,胃还犯恶心,施然满心满眼靳凛的事,压根不想再多费功夫浪费口舌。
“到底想怎么样?”施然扶着旁边的栏杆,手指捏紧。
寸头男看到施然苍白的脸色,这回施然穿的是衬衫,衬衫扎进裤子,腰线被称得更加明显。
他笑了笑,“交个朋友,不行吗?”
然后低下头,看到了施然还亮着屏的手机,也靠在了一旁的栏杆上,长腿一伸,手里把玩着火机,“现在这个点,没有车的,加个联系方式,我送你?”
施然嗤笑一声,不想再多浪费口舌,径直往前走去,“我不需要,麻烦让开,如果你再挡路,我不介意报警处理。”
施然是用了点力的,肩膀撞上了对方的肩膀,寸头男有些惊讶地往后让开,嘴角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点点头,“行行行,让还不行。”
寸头男望着施然脚步虚浮的背影,喃喃道,“有趣,可惜今天有事,只能下次玩咯。”
施然被这茬事扰的更加烦躁,在路边等车的时候,忍不住拿了根烟出来,他平时不怎么抽,怕靳凛会介意。
这个点,商铺都关了门,乌漆麻黑,除了路边的灯还亮着,没几个人在外面蹿,也就医院还能看到几个医护人员在走动。
烟雾迷了眼,火星在指尖燃烧,直到手被烫到,他才回过神来,一低头,有个距离他五公里的车接单了。
兴许是施然看起来太过阴郁,满身的烟味,还是从医院出来,司机一路都没说话,开的飞快。
回到小区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他叫了好几声,门卫才半梦半醒的给他开门。
施然脑子乱的很,一边在手机上看明天去邻城的票,一边飞快往上走,可是身体素质跟不上想法,没走多远他就开始气喘吁吁,他只能硬扛着,用力掐自己来保持清醒。
等出了电梯口的时候,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手心已经被掐的不成样子。
可能是越急越乱,他连着输了好几次密码都输错了,手指抖的厉害,最后听到门锁锁定的时候,他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用尽全身力气踢了一下门,发出砰地一声,随后转过身,身体不受力地靠着门往下滑。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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