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施然每回经过靳凛的房门时,即使竭力让自己移开视线,狗狗也会在路过的时候驻足几秒,歪头看,有时候施然被闹急了,他只能拽着它走开。
施然去医院的那天,天气转冷,他穿了件薄外套,就驾车去了。
医生比他来的早,他进去的时候,医生已经端坐在凳子上了,见他来了,起身去倒了杯热水,放到面前的桌子上,亲和地笑着说,“这边的天气变化无常,待了几年了也没适应。”
医生姓卞,他和施然闲聊的时候,施然了解到,卞医生是邻城的,在这边读的书,也就在这边安了家,他为人亲和,张弛有度,施然找过其他的医生,但也是这个原因,施然最后选择了长期在这里治疗。
施然手握着温水放在桌上,手渐渐回暖,这几天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在卞医生的引导下,絮絮叨叨地聊着近况,一开始的对话不说愉快,起码施然是不抵抗的。
直到卞医生问了那个问题,“施然,我记得你之前和我说过,你遇到一个人,那个人对你似乎很重要,最近,还有再碰面吗?”卞医生试探地说道,他有所感,施然的情绪受对方的影响很大。
没料到,施然听到这个问题之后,就没再回答,眼神飘向窗外,沉默了良久。
会话戛然而止,最后,卞医生照例给他开了药,最后施然要走的时候,卞医生叫住了他,“施然,药不能乱吃,一次性吃太多,对身体总归是不好的。”
施然步子顿住,而后点了点头,离开了。
回到车上,施然气闷的靠在背椅上,难掩脸上的阴郁,自己算什么,那个很重要的人,把自己当什么,深深吸了好几口气依旧排解不了心中的郁气,最终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
自从那个电话之后,两个人就没有联系,施然也后悔过,但是每次想要打给对方的时候,脑海里就会显现出那天的画面。
一遍一遍地提醒着他,他只是一个痴心妄想的人,更不要提他畸形的身体,他爸妈都接受不了的事情,又怎么会妄想别人能接受呢!
施然坐在车里半响,最后想起来家里还有个等着自己的狗,才驱车回去。
路上施然等红绿灯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他没注意看,直接看了接通。
对面的人声他再熟悉不过,此刻磁性的嗓音听起来却带着倦意,“施然。”
施然骤然捏紧了方向盘。
对方说了一句之后,便没再说话,似乎只想这样叫一声。
施然过了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只需要这一声,施然就已经输的一败涂地,“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呼吸声隔着电话从那边传来,“我外公骨折了,我回家了。”
“没事吧,很严重吗?!”
“没事,我和我爸妈轮流在照顾,医生说,要过一段时间观察一下才能出院。”靳凛那边有点嘈杂,似乎是在外面。
原来如此,施然还以为对方是避着自己,听到这他松了口气。
“那,我来找你,好不好。”说是在商量,但是施然已经做好了打算。
“我不会打扰你的,我就是想去看一眼,好吗?”施然说话间绿灯已经亮起,身后有车已经不耐烦地按起了喇叭催促。
对方似乎走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呼吸声混合着电流声传递过来,靳凛似乎在思考。
“靳凛,我今天去医院了,我和医生聊天,他问我,最近过得怎么样,我想了一下,我想和他说,我很开心,但是我有时候又很难过…”,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说这些,可能是压抑的情绪需要倾诉,也可能只是,单纯的想说些什么。
施然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不是在怪你,我不会怪你,我只是,有时候,真的很希望,自己能变得更好。”
剩下的话,他藏在了心里。
这样,我就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你的旁边了吧。
沉默了一会之后,靳凛出声,“好。”
施然是第二天一早赶过去的,因为前一天晚上已经没有车了,他和上头说了半天才请到假,也是施然为数不多的放低姿态的时候,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踏上旅程的时候,他的心情是轻松而愉悦的。
以前施然很少有闲暇的娱乐时间,偶然看过几部国外电影,电影里的男女主热烈的恋爱,无所顾忌的奔赴对方,有时只是为了一个未知的结果,那时候的他不理解,都说相爱可抵万难,无所谓阶级,无谓现实,无视性别,可真正生活在世俗世界的人们,又有几个人能做到纯粹的爱情。
可施然想现在的自己,倒是和他们有些像,罢了,疯就疯吧,反正,他心甘情愿,甘之如始。
动车的速度很快,早上坐车的人也不多,施然昨夜没睡多久,亢奋异常,而车上时不时的列车到站提示提醒着他,他离靳凛越来越近了。
车上的信号不稳定,他时不时点开靳凛的对话框,以避免自己遗漏了靳凛发来的信息,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靳凛那边忙,那头在发来地址,交代了路上小心之后,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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