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白洗澡了。”说到这里也许是幻想到自己掉在酒店地毯上的场景,郝平潭的脑海中闪过好几起酒店卫生出问题的新闻,又想到与酒店地毯有关的一些数据,头摇得更狠了。
“不行不行,这房型绝对不行。”他可无法接受他高贵干净的屁股和藏污纳垢的地毯接触。
前台小姐默默地深呼吸,声音带着藏不住的疲惫:“那您看,f房型呢?”
“虽然贵了一些,但是是套间结构的,有一个大房间和小房间,大房间里的床是大床房的床型呢,保证足够您晚上舒展身体的。”
郝平潭伸出手浏览f房型的图片,发现真如前台所说,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还不。”错字还没说出来,他就变脸般地横眉竖目,“不行!”
“为什么!”这次前台终于忍不住发出来自灵魂的疑问。
甄称心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场景只觉好笑,当下十分期待这男人又能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内容。
郝平潭严肃地回答:“这房间里面的浴室竟然只有浴缸诶!浴缸!”
他头皮发麻简直要开口尖叫了,“你知道浴缸有多少细菌吗?你们酒店能确保每次清扫客房都会给浴缸做深度的消毒清洁吗?”
要让他站在不知道被多少人使用过的浴缸中冲洗,他宁愿拿免洗的酒精溶液擦拭自己的身体,天知道之前的房客会用浴缸干些什么。一想到这浴缸的壁上可能沾染着陌生人的体液,郝平潭霎那间觉得自己的下半身真的要不举一辈子了。
前台小姐听了他的话后攥紧拳头,不知道是要开口骂人还是准备强压怒火,甄称心噗嗤地笑出声来,打破了两人之间有些尴尬的氛围。
她一把拉过郝平潭的手臂,将他轻轻带进自己的怀中,接着冲前台小姐一笑:“不好意思,我们今天可能先不开房了,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
前台小姐愣在原地,一时不知道是对她带走难搞客人的感谢之情多些,还是对自己搞砸生意将被扣工资的担忧多些,但难搞的客人总算是被拉走,瞧着两人渐行渐远,她才终于放松地叹出气来。
郝平潭被甄称心拉住手走在街上,因为带着包,加上她举止突然,走的有些跌跌撞撞。
“喂喂喂。”连用三个喂,表示他真的要生气了。
“我不叫喂。”甄称心将他拉进一条拐角小巷,那里人烟稀少,“我叫甄称心。”
“甄……称……心……”郝平潭重复道。
“对,甄称心。”甄称心笑着点头,接着踮起脚尖捏住他的脸,坐看右看的,再次忍不住乐出声来,“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一把年纪还没接过……”
“吻”字被恼羞成怒的某人捂在手中。
“你诽谤。”郝平潭双手用力地捂住她的唇,连包都顾不上,任由它落到地上。
甄称心挤眉弄眼一番后总算让他放手,弯腰捡起包细细地拍落底部的尘土。
递给他,“我诽谤什么?”
“诽谤你没接过吻?”
“还是诽谤你没开过房?”
郝平潭不爽地把包背到背上,甩脸走人。
“随便你,反正咱俩开房的事吹了,随你怎么说。”
幸好他来之前也没抱太大的期待,开不成房这事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他除了损失一个吻之外也没损失其他的,这一结果比起“脱下裤子后才发现自己不能对着对方勃起”要好太多了。而且他发现网友奔现这事确实不靠谱,那天的他估计是被震惊击昏了头脑,丧失了理智,才会认为「ner」,哦不,现在应该叫甄称心了。
才会认为甄称心是能让他轻易勃起的人。
这世界上哪来的那么多例外和惊喜呢。
隔着网络他或许会欣赏会沉浸于对方的思维和智慧,现实中的他却连对方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
那个吻的投入一定是因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再加上他不曾和某个人水乳交融过,所以才轻易地扰乱了他的情绪,带动着他的喜怒,不然要如何解释今晚他都没刻意地观察过对方?说明他根本不在意眼前的人,也不对她感到好奇,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可以用事发突然四个字解释。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郝平潭认为自己的逻辑没毛病。
想通的他加快脚步,决定将这莫名其妙的一晚封存在记忆中,绝对不能让第三者知道,尤其是孙乐理那个大舌头。
“等等。”甄称心叫住他。
出于礼貌郝平潭停下脚步,他回过头,甄称心站在阴影里,两人不远的距离中,恰好有一盏坏掉的路灯一闪一闪的,灯光在光明和黑暗之间交替,斑驳的水泥路上映射出有规律的朦胧迷幻花纹。
“做什么。”郝平潭微微紧张地捏住背带,心中闪过一万种猜测。
对面的人从黑暗中一步步地向他走来,简短有力的脚步声在昏暗幽静的巷子中振聋发聩,仿佛有不知名的魔力在干扰着磁场,就连坏掉的路灯也配合着她的脚步有节奏地闪。暖黄色的灯光照射到她的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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