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经商发家的念头,自北齐归来后,本欲就此事向范闲请教,不想阴差阳错闹出了给李承泽误服“春药”一事。
他自是不知道自己一时失手打翻药瓶给兄长造就了一段意外的感情,范闲亦将自己的行迹隐匿得很好,范府上下只知他最近时日极爱早出晚归寻不到人影,但具体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都一无所知。
范建见一家人许久未聚,且范思辙归来后还未为他好好接风洗尘,这日便特意在范闲休沐的日子安排了家宴。
范闲与李承泽算是处于热恋期,用他单方面的话来讲叫做蜜月,席间范若若见他吃饭时嘴角都浅笑不止,忍不住问:“哥,你最近是遇到什么喜事了吗?吃个饭都还笑。”
范建、柳姨娘、范思辙闻言皆向范闲看去,范闲面露尴尬,思索片晌道:“这不是思辙从北齐回来,还寻到了自己人生的方向,我替他高兴嘛。”
“切,我看未必。”范思辙撇了撇嘴,“指不定哪里发了财瞒着我们呢。”
“范思辙,你当人人都像你一样。”范闲桌下抬脚在范思辙腿上轻轻一踹。
“好了好了,别吵了。闲儿,为父有话想跟你说。”范建放下筷子,冲范闲正色道。
“爹,您讲。”范闲端正身子,一家人也都放下筷子,凝神听范建发话。
“你来京都时日不短,对这里的一切也都熟悉了。如今你年纪正合适,是时候为你寻一段姻缘,这也是陛下的意思。”范建开口道。
“啊?”范闲头脑瞬间一片空白。
“你自来京都便与婉儿结识,后更是关系匪浅,婉儿是林相与长公主的女儿,长公主又掌握着内库大权,陛下有意……”
“爹!”范闲打断了范建,连忙说:“我与婉儿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现在不是,未来可以是。”
“不不不。”范闲连连摇头,“爹,我目前还暂时不想婚配。”
“这不只是我的意思,更是陛下的意思。”
“陛下可有下旨?”范闲问。
“尚未,陛下的意思是先问过你的意见。”
范闲松了口气,“那我便放心了。”
“范闲,婉儿多好的一个姑娘,你难道看不上她?”柳姨娘问。
“怎么会!”
“那为什么?”
见众人目光皆落在自己身上,范闲知晓自己今天无论如何也躲不过这关,心一横道:“我已经有意中人了。”
“是谁?”范建问。
“哥,我有嫂子了你都不告我。”范若若面露喜色。
“八字还没一撇。”范闲面露愁色叹了口气,终于理解了李承泽与自己说的,他们两个都是男人,更是兄弟,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没有那么简单。
“是不是人家看不上你?”范思辙乐了。
范闲瞪他一眼,正欲反驳,转念一想若是否认了又更不好解释,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是哪家的姑娘,不行姨娘去为你说媒。”柳姨娘关心地说。
“姨娘,还是让我自己来吧,感情的事要两厢情愿,情投意合。”
“真不用吗?”
“真不用。”
范闲又转向范建道:“父亲,陛下那里还请您替我回绝,若他问起来,你就说我已经有意中人,非他不娶。”
见范闲眼神决绝,范建便知他并非玩笑,道:“你既有了主意,我自会向陛下禀明。不过爹也想知道,究竟是哪家的姑娘叫你这般念念不忘?”
范闲被众人看得不好意思,脸色刷地变红。
范思辙嫌弃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这么薄呢?”
范若若眼睛发光:“哥,我的准嫂子究竟是谁啊?”
“别问了,等有合适的机会,我一定会告诉你们的。”范闲起身冲两位长辈道:“爹,姨娘,我忽然想起鉴察院还有一些急事未处理,我可能要先行离开一下。”
范思辙:“你不是今天休沐吗?”
“闭嘴!”范闲又自桌下踢了他一脚。
范闲仓皇逃离了饭桌,他自是不会真去鉴察院,但与李承泽约的又是晚上去寻他,也不便现在这个时辰去。范闲想起了自己最近新更了《红楼》的后三十回,样书书局已经制好,但尚未开始批量发行,于是他便去了书局拿了两本,寻思着晚上为李承泽带去。
拿了《红楼》,范闲又折去了集市,想看看能不能再买些什么晚上一并带过去。上一次范闲见李承泽在秋千上系了一个老虎的挂件,一问竟是清街时花一两碎银子买的,心中连道了三声败家子。李承泽养尊处优,寻常的物件入不了他的眼,范闲便关注起了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范闲走着走着见前方一个摊位前围了不少的人,心下好奇靠近一看,只见一个异邦长相的商人正操着甚是蹩脚的口音,介绍着自己自南洋不远千里运来的水果,那水果足有人脑袋般大,外壳发黄带刺,散着十分刺鼻的气味。
“诸位,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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