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印还在,那不是梦。
宋伶一边摸着手腕上的牙印,一边看向旁边坐着休息的美妇人,美妇人今天难得穿了一件高领的衣服,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双白皙的手拿着团扇,有一搭没
一搭地给自己扇着风。
也不知是不是宋伶的错觉,他总觉得如今的惋林看上去比平日更加慵懒且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他看了两眼就不敢再看,总觉得自己这样想一名女子,太过不应该,他见惋林似乎是睡了过去,便悄悄起身去了车外,不敢打扰她休息。
而闭着眼的美妇人在看见他离开后却睁开了一条细缝,轻哼了一声呆子,便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领,觉得憋的慌。
经过这几天的考量,和昨晚的试探,他基本上可以确定,宋伶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但他和众人印象中的松林公子差距太大,就算种种迹象已经指明了就是他,他也依旧怀揣着谨慎的态度。
虽然一开始主动招惹别人的是他,但凤揽亭总是忍不住较真,毕竟在感情这件事上可马虎不得。
他还记得当年自己多次向那位松林公子示好表白,松林公子都无动于衷,但现在他只是和这小孩泡个温泉,他就对自己…
难道这转了世心性也会跟着发生变化?不对…不发生变化才不正常吧。
凤揽亭一想起昨晚的事,摇扇子的手便不自觉地放快了几分,那臭小子,要不是自己反应快,岂不是直接被他做到最后一步…这可不成,他们还没有举办结侣仪式,万万不能让他就这般轻易得了手。
当然除了这一点,凤揽亭还有一些隐晦的不能明说的小心思,那便是他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好像隐隐被宋伶给压制了下去,他一个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年龄身高都高于宋伶的人,怎能被小辈牵着鼻子走…不成,怎么说这第一次也得他在上面。
凤揽亭急躁地给自己扇了扇风,而在车门外的宋伶好像听到了动静,探了头进来看,吓的凤揽亭一把抓住了自己的衣领,生怕他看出什么端倪。
“夫人,你醒了?我听见你摇扇子的声音,是车上太热了吗?”宋伶见美妇人脸颊微红,忍不住关心地问道,毕竟齐州的气候就是要比别地更热些,他还打算在齐州当地购买一些方便降温的法器放置在车上。
“对…好像是有点热。”凤揽亭一双凤眸圆瞪,揪着衣领的手又紧了点,好险没给自己勒出个好歹来。
宋伶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随后道:“我去给夫人买点方便降温的法器来。”说着,马车的行进速度又快了点,最后停在一家卖法器的店门口,宋伶当真去给他买法器去了。
凤揽亭见人离开,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内心又忍不住暗道,这小子要是再来几次突然袭击,不用温天纵动手,他自己都能给自己掐死。
不过在感慨之余,他又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太容易被宋伶影响了,明明当年自己在他面前还算得上是游刃有余,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被动了?
在凤揽亭沉思时,宋伶很快将降温的法器买回了马车,马车里的温度瞬间凉快了下来,那百里凌峰还赞叹了宋伶的心细,只觉得不愧是合欢宫宫主,总是能想到一些别人容易忽略的事。
宋伶并不在乎他拍自己马屁,但见他们待的开心,他也就放心了。
凤揽亭见宋伶又准备出车厢去外面坐着,伸手拉住了他:“去外面干什么,你刚买了降温的法器,不自己感受一下?”
宋伶笑道:“我是怕打扰夫人您休息。”
“我现在左右也睡不着了,不如你陪我下下棋?”凤揽亭在手上变出一个棋盘,不容宋伶拒绝就按下了棋子:“先说好,我这棋下的不怎么样,但最讨厌别人故意让我,你可千万别放水。”
“好。”宋伶听之任之,真就坐下和凤揽亭下起了棋,但这棋子刚一落下,宋伶就感觉到了一股微妙的既视感,昨晚他和凤揽亭在凤揽亭的灵府中也下过棋,凤揽亭的棋技可以说是奇臭无比,偏偏他的棋风却异常勇猛,虽然输多胜少,但凤揽亭却并不气馁,打法依旧横冲直撞。
还真就让他撞赢了一局,凤揽亭赢了便对宋伶说他很少会玩这种文人墨客才玩的斯文玩意,要不是为了打发时间,他甚至不想去了解规则,随后他还给他说了在荒北,他们本地人发明的一种将棋,规则简单很容易上手,有机会他想和他下那种将棋。
现下他们虽然还是下的普通的围棋,但宋伶却从这美妇人的棋风中看到了凤揽亭的影子,这让他落子的时间都变得长了些,最后更是故意引导眼前人展现她的棋风。
一盘棋下到最后,凤揽亭居然赢了,他愣了一下,然后面色不善地看向宋伶:“你是不是故意让我?”但在看到宋伶看着他的探究目光时,他又忍不住看向别处咳嗽了一声:“小宫主,注意你的眼神。”
“抱歉,夫人。”宋伶将棋盘上的棋子收回原位,一边收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刚刚想到了一些问题有些走神,还望夫人莫怪。”
凤揽亭下意识接了一句:“什么问
BL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