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继续分析了一下行凶者应该会走的方向,于是选择了一个相反的地方前进。
再次往前走时,他们那种赏花春游的心情便荡然无存,姬咎和莺儿也不再离他们太远,而是有意无意地护在他们身边。
“唉,看来这次秘境之行势必不会如同我想象的那般容易了。”凤揽亭若有所思地感慨道:“毕竟是神兽现世,光是上重天那几大世家出手,进入这秘境的人就不会在少数。”
“也不知是哪只神兽的后代,若是一些习性诡谲,性格暴烈神兽的血脉被世家抓在手里,恐怕九重天又得动荡一番。”宋伶紧跟着说道。
虽然他对五百年前九重天的世家之事知之甚少,但从自家长老嘴中也能得知一些不为外人道的密辛。
当初上重天的几大世家表面上看上去风平浪静,私底下却斗的水深火热,天帝的存在虽能压制他们不能斗的太过火,但其他一些不危及神庭稳定的事他也是鞭长莫及。
再加上天帝的年纪已经大了,按照天道的规矩,每一千年换一位天帝,这位天帝能在位的时间所剩无几,所以世家们的目光也都盯准了那个位置。
只要能让自己家族的人坐上那个位置,那么也就相当于整个九重天都成了他们的一言堂。
这些年因为凤揽亭这样的新神横空出世,帮九重天度过了一次又一次血月,没有了魔潮的威胁,也不用担心魔族作乱,世家们没有了外因的干扰,自然有了心思和功夫把心思打在内部人头上。
所以阿鼻城的建立,还有神庭中的内乱,若说这一切完全和这些世家没有关系,宋伶是不信的。
一只神兽算不得什么,但是世家之间脆弱的平衡,指不定就会被一只神兽给彻底打破。
“但是世家不会为了一只神兽就撕下他们戴了几千年的伪善面具。这杀人夺宝的凶手多半另有其人。”凤揽亭听宋伶这么说却摇了摇头:“我看刚刚那些宗门弟子的服饰都算是低阶弟子的打扮,连低阶弟子的东西都抢,这做派倒像是邪修魔道的路数。”
凤揽亭若说的邪修魔道,宋伶也有所听闻,而这些教派却并非是存在于荒北魔渊,而是下重天广泛分布的存在。
相比于历史悠久的名门正宗,这些教派就都是走的一些民间组织的野路子,待在里面的人多数都是一些散修,或是被名门正派赶出去的叛徒,他们人数众多却人员混杂,三教九流,信仰不一,能聚在一起无非也是为了更好的给自己博得一点利益。
像这种杀人夺宝的做法,的确不像是世家子弟能做出来的,反而是那些常年在刀尖舔血的人才干得出来。
“你觉得这里面有阿鼻城的手笔吗?”宋伶又问道。
这次却是姬咎回答了他:“阿鼻城的人大多修魔,身上的魔气都恶臭难闻,我刚刚仔细检查过那些尸体,他们的身上并没有魔气残留。”
“温天纵上次虽然没被我彻底斩杀,但短时间内谅他也不敢出来招惹我,阿鼻城的人都听命于他,这段时间应该也跟着他安分着吧。”凤揽亭只要提起温天纵,语气里就总带着几分不齿,他相信自己的实力就算没把温天纵给杀了,他也没那么快就能随便蹦跶。
凤揽亭说的笃定,但宋伶心中却隐隐有一丝不安,他觉得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那个诲先生背后的人不是世家,就是阿鼻城,他们现在没有动作也许是想给他们一定放松的时间,等到他们完全松懈下来在将他们一网打尽。
但这次进入秘境的人何其之多,说不定除了诲先生那一群人,还有其他的势力隐藏在暗处,他们就算不成为他们的目标,也指不定会被殃及池鱼。
在秘境彻底乱起来之前,他们必须早做准备。
【作者有话说】
宋伶:他要不是个完全不记仇的傻子,要么心机深沉深不可测。
凤揽亭:他拿我送他的桃花枝戳尸体【好气但忍着】
倾诉
宋伶既然有了未雨绸缪的想法, 那么其他几人自然全力配合,跟着宋伶一起在这片桃林中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但当他们正经开始找路后,却发现这片桃林仿佛无边无际, 他们不管往哪个方向走,走到最后都会回到原地。
宋伶第五次看到那棵带树瘤的桃树时就意识到了不对劲:“这桃林有人设阵。”
“设阵此人技法高超, 竟然连我都看不出阵法痕迹。”凤揽亭摸着下巴环顾四周, 他们此时站着的桃树,正是刚刚让宋伶陷入回忆的地方, 他对这里倒是没有什么好感。
“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要是继续找路, 指不定会落入别人的圈套, 我们不如就地扎营,保存体力, 明天再寻找破阵的方法?”宋伶提议道。
凤揽亭自然对他的提议没有异议, 莺儿却还想出去探探, 她总觉得是因为有姬咎这个路痴在不太吉利, 所以他们才会一直迷路。姬咎听她这么说, 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但他却没有理由去反驳。
于是姬咎留下和凤揽亭他们一起扎营,莺儿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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