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而是看着书桌上摆放的物件。
他因为上次脑子不清醒做出的事情感到尴尬,躲在李建业家里将人拒了两次,再见到人依然发窘。
手指不自觉抚弄着之前擦伤的位置,那里已经结痂掉落长出的新皮还透着粉,付俞问完等了一会儿,眼珠在眼眶滚动着才掀起眼皮看向陈怀远。
他不知何时走到窗前,手中拿着一张纸巾漫不经心地擦拭着叶片上的浮尘。
今日仍是穿着短袖戴着袖套,下身倒是一条修身的黑裤,称得他的腿看起来修长笔直,唯有双手和脖颈裸露在外,阳光下付俞瞧见了陈怀远喉结下方的黑色小痣。
瞬间目光像是被阳光刺到一般迅速移开,付俞见他又开始不理人,从门口向内走了几步,视线在屋内打量着,最后随意将那摆放的书籍拿了起来,他瞧了两眼发现是现代文学史,随即又放下了。
付俞没了兴趣快步走到陈怀远身边,隔着两步远停下,那叶片早就被他擦得快反光了。
“头发又该剪了。”
陈怀远看向付俞却是说出一句毫不相干的话,惹得付俞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付俞的头发长得很快,离上次理发似乎才过一个多月,现今又快遮住眼睛了
陈怀远转过身看了一眼这间屋子,之前也租给别人过,只是那人暂住几天,很快离开。
这空荡荡的院子只剩他一人。
手下的动作一时用力,那片叶子断在指尖,陈怀远瞧了一眼迅速敛下情绪,嘴角出现弧度笑着看向付俞,“还有一间客房,你要是想看就走吧。”
没了人体的遮挡,阳光透过窗户投在地面的形状再次恢复原状,付俞慢了一步看见陈怀远垂在身侧的手不断摩挲着断叶,半晌才跟上脚步。
那间客房才主卧的一半大小,但付俞就是很中意,瞧着靠窗的床,窗台上那盆仙人掌哪哪都好,他看了一圈才犹豫着看向陈怀远,思索着该怎么开口。
“租金是主卧的一半,按之前说的半年一交,或者你想怎么交都行。”
陈怀远主动开了口,手掌里多了一把小巧的钥匙,付俞接过攥在掌心里感受着它的纹路,心里不免感到开心,“那给你一个月的。”
他小心将钥匙放进裤子口袋,又掏出那个带着粉白闪片的钱包从中抽出一张递给对面的人。
陈怀远注意到明显属于小女孩的钱包,笑着开口道:“怎么放了这么多钱,该存到银行才安心。”
付俞将钱包收好,没搭理他,随后跟着陈怀远在整个院子里走了一遍,发现这个房子里面处处都有几盆绿植,抑或者插瓶的花束,只是摆放的位置都不太显眼,总要走到角落才能看见。
“前几日就准备给你的,喏。”
付俞的视线刚刚从角落的月季上收回视线,眼前突然凑近一捧蓝白的花,付俞愣愣地呆在原地,视线在那清丽的花束上看了好久才恍惚般接过抱在怀里。
“这是木绣球,这个时候开得正好。”
付俞这才看向陈怀远,想起之前自己说不想见人让李建业将他拦了回去,面上浮现了一抹红却是因为别扭的,开口说话也不自觉轻了许多。
“谢谢。”
想来,陈怀远送过许多回花,每次都各不相同。
付俞看着怀里的木绣球嘴角勾起,露出一抹笑,眼神没了往日的阴郁和空洞,使得面孔平添几分柔和,像晴雨后的天空。
感受到视线,付俞猝然抬头正好撞进陈怀远的眼中,还是过往别无二致的深褐色眼眸,里面没有他见过的恶心欲念,也没有刘翠花一样的关心怜爱,只有纯粹的欣赏,如他往日修理花草一般的神情。
仿佛付俞成了一株花,而陈怀远却是适逢其会的培育者。
租房敲定以后付俞先是回到了李建业家中,那人正光着膀子给院前的蔬菜浇水。
这人住的位置在镇子边缘,屋外开辟了一块儿地专门种菜,甚至还在一旁专门种了两棵枣树,李建业房间窗前正好有一棵,时不时就能看见叶片上蠕动而过的洋辣子。
“那房子咋样?中意不?”
李建业抬头瞧见是他遂又低下头,手里握着一根水管,手指按压在管口水流喷出时就变成了细细的分支。
这场面付俞瞧见好几回了,毕竟之前他就睡在李建业屋里从窗户一抬头就能看见,这人似乎回到家就将帽子摘下,裸着上半身浇完菜就转移方向将自己冲了个爽。
他的肤色属于长期劳作会有的黄黑色,可能黑多于黄,明光锃亮的脑袋也像是用久了的白炽灯,付俞瞧了好一会儿才移开视线。
“定下了。”
李建业冲完将水关了,拿毛巾擦拭着,收拾好了才进屋将早已准备好的袋子递给他。
付俞随意看了一眼,里面有没用完的药油和日常用品,其他就是一些衣物,之前刘翠花收拾了带过来的。
袋子一打开就扑出一股洗衣皂的味道,付俞将袋子抱在怀里,瞧着李建业唇瓣微微动了一下,手指抓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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