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工厂内一眼就能看见里面被熏黑的墙壁,再往里走就是那些流浪汉待的地方。付俞眼都没抬,松开抓着的胳膊径直走进之前的地方,门板吱呀一声打开又吱呀一声合上了。
他知道那些流浪汉轻易不会死,顶多会脑袋晕上几天,上吐下泻但根本死不了。
陈修不会允许在这个地方出现尸体,而他也根本就没想过杀人,只是给他们一些教训。
付俞再次躺在那床棉絮上,身上的冷意还没散去甚至越发的冷了。
陈修站在外面看了一眼,那些人没什么大碍,如今全都缩在一处,有个人眼睛还睁得大大地盯着墙壁发呆,付俞回来时那目光瞬间移到他身上,之前的贪欲早已消失,只剩下狠毒、恨意。
“不要惹他,冬天马上就要来了。”
陈修将手里的手电关上,工厂内瞬间再次恢复寂静黑暗,他走进屋里时付俞早已经缩着身子睡了过去,身上搭着几件破旧的衣服。
回来后付俞马上再次开始高烧,迷迷糊糊中身边那人一言不发地照顾着,渴了水瓶马上会被递过来,饿了会有食物送到嘴边。
付俞连续烧了三天,这次陈修没再将他送去诊所看病,就着之前的药撑了过来,退烧后他靠在冰冷的水泥墙上。
出乎意料地陈修这次没有打他,这事像是突然被轻轻揭过。
然而付俞知道还没结束,每次陈修带给他的惩罚都是对自尊的践踏,对肉体的伤害。
但是他现在已经不害怕了,总不过是那些手段,见识短浅的人脑子只有那么大一点,想不出什么新奇东西。
然而事实证明还是付俞想得太理所当然了。陈修确实没有什么新的惩罚手段,但他知道付俞最讨厌的是什么,病好当天陈修从外面拉回来了三个男人。
“最多两个小时,不管怎么玩到点结束走人。”陈修站在门口对着那些人说着,但目光却时不时扫到付俞身上。
付俞盯着陈修嘴唇动了几下,还没等他开口那扇木板门便关上了。留下的男人面面相觑最后都将目光放到了缩在角落的付俞身上,每双眼睛都满含色欲。
“前段时间少挣的,这几天好好营业吧。”
陈修的声音从门板隐隐传照片进气氛紧张的室内,付俞的脸色瞬间难看了几分,他就知道那人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他的,只是没想到居然在接客这块儿搞他。
“三个人,这咋做?”
一个戴着帽子身上裹了不知道多少衣服的人突然上前一步,嗡嗡的说话声打破了寂静,付俞注意到后两个人脸上瞬间激动兴奋的表情,搭在手腕上的手指不自觉地开始用力,不行,这样会被这些人玩死的。
“看你这没见识的,一个个来多浪费时间啊,当然是一起,你说是吧。”
嘿嘿的笑声响起,三人很快达成共识,戴帽子的人伸手将付俞从角落拽了出来,其他两人也跟上前猴急地解他的衣服。
灼热的鼻息打在裸露的皮肤上,付俞颤着身子极力忍受着呕吐的冲动。
付俞伸出手轻轻搭在正在脱他裤子的人手上,身子猛然一颤,一阵咳嗽声响起,背部抖动着最后抬起脸时眼角还挂着一滴泪。
他微微咬着下唇望着眼前恨不得生吞了他的客人,“前阵子生病还没有好,可别传染了。”
被制止住的人抬头看了付俞一眼,见他那可怜兮兮的样子,眼里的欲火更旺了。
“放心,我们皮糙肉厚没那么容易生病。”
粗糙的手在腰上摸了两把,付俞垂下眼皮藏起厌恶,那些人根本不在意什么感冒发烧的小病,一心就想将他睡了。不过没关系,马上就铺垫好了。
身上的衣服被扒光,三人的手不断游走抚摸着,挤在一处付俞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这些人身上散发出的臭味。随即又捂着嘴咳嗽了一阵,在一人的手开始朝屁股摸时,俯下身子朝几人吐了出来。
“……他妈的,脏死了!”
“别是有什么脏病吧,死了可不关我事儿!”
“真他妈晦气……”
三人看着吐在身上的脏污瞬间那点心思全没了,鼻尖都是呕吐物的酸臭味,他们捂着鼻子皱着眉懵了一会儿。很快戴帽子那人站起身将还在不断往外吐酸水的付俞一脚踢开,他的位置相对旁边,衣角上粘连了不少,此时脸色十分难看。
瞥了自己的衣服一眼转身出去了,其他两人原先梆硬的物件早软了,站起身子兜在衣服上的呕吐物就开始哗哗往下掉,原本想直接走的人不服气又上前给了付俞一巴掌。
只有那个害怕付俞马上要死的人什么都没做立马跑了,嘴里还念念有词。
“得了病还出来卖,恶心死了。”
付俞倒在一旁,一直吐到胃里什么都没了才虚弱地闭上眼,他的身上也沾了不少呕吐物,很恶心。但那些人跑了,足够了。
“怎么办,没钱吃饭了。”
陈修倚靠在木板上,眼睛望着那扇重新被堵起来的小窗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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