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敬槐推进浴缸里的时候,叶应突然生出一种想要破罐子破摔的恼火来。他不明白林敬槐怎么是这样的人,二十好几了根本不想着怎么搞钱,天天只想谈恋爱搞黄色,简直不思进取。
现在这人名誉扫地,工作全部泡汤,背负着不少赔偿款,里里外外一堆烂摊子没能收拾好呢,还出现在自己家里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像是外面的事情已经完全和他无关了。
叶应好奇,“你到底心大还是心小?”
闻言林敬槐直接笑出了声,看面色,真是彻底放松了,一点没因为外界的事情受干扰不说,整个人状态还空前得好。
因为顾虑着叶应脚腕扭伤,他只能让叶应坐在自己怀里。久违地能够细致的欣赏爱人的模样,他心情很好的笑弯了眼,“阿应,我们是不同的个体,所以无论是对同样的事物有不同的看法,还是看重的事物尽不相同,你都应该理解啊。”
叶应脑袋一偏,“你是觉得学会说这种屁话就是成长的标志了吗?”
“怎么会?”林敬槐拧眉,困惑于叶应对自己的看法居然会如此不准确。他回忆了一下,对于自己来说成长的标志,真要说的话,“应该是我和你第一次上床的时候。”
叶应是很恶劣的混蛋,因为少年时的经历,和林敬槐的关系中,他更倾向于占据绝对的主动权。
但两个人第一次上床,是林敬槐捆着叶应的手将人压在身下的。
那时候两个人还是高中生,感情尚且在萌芽发酵的时候,林敬槐一无所知,被叶应用糟糕办法气得头顶冒烟。他在学校里忍耐着没有发作,眼看着叶应接了另一个大家族长子的花,周边的学生在起哄,不少人拿着手机甚至是专业的相机在拍摄。
他站在人群外围,冷眼旁观。
然后一回家,他就擒着叶应的胳膊将人拽回了房间里。
叶应笑得很假,问他在发什么疯。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只是背抵着门杜绝了叶应能够离开房间的可能,然后细细地想,他在发什么疯。
最后所有的问题,都汇聚到一点,叶应为什么要接别人的花。
在林敬槐看来,叶应是个疯狂又矛盾的个体。这个小混蛋对着他的时候很难掩饰恶意,那种并不高高在上,就是单纯被兴致催发着的恶意,很多时候都让他觉得不必躲闪。他们已经相熟很久了,从他的母亲病逝,父亲自杀,林家一夕之间倒塌了,他在最不应该停留的地方住下来,和叶应一起生活,已经很长时间。
所以他清楚叶应对那些人的恨意,也明白叶应是为了达成目的能够不择手段的人。可他就是忍不住怀疑,叶应是不是会把自己的感情也搭进去。
他困惑于叶应的决策的时候,叶应就靠坐在床上瞧着他笑,虽然假,但又确实是好看。
那双眸子笑起来,常常给林敬槐难以言说的灵动感。他总觉得那种感觉不应该出现在叶应身上,但每次都没错看。
而就是被叶应瞧着笑的时候,他突然反应过来,叶应就是故意的,接下那个人的花,单纯是为了逼他一把。
两个人的感情有一个很糟糕的背景,这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叶应不想在这种时候做太坏的人,所以逼得他不得不往前走一步。
想通了,林敬槐如叶应所愿把人压在床上操得哭着骂他。
“那时候你为什么没有放我走呢……”
林敬槐五指张开了插进叶应的发丝里,直接将人压向了自己的方向。犯倔的青年梗着脖子不愿意顺从他的动作,直到被他揉了把腰侧的皮肉,这才闷哼一声软和下来,跌进他怀里被他含着唇瓣舔吻。
“因为那时候,你也没有现在这么爱我。”
被说破了,叶应生出一种想把林敬槐按进水里的冲动,但他没能成功,因为林敬槐掐着他的腰在吻他的时候,大手已经顺着他的臀摸到了底下。他一边花心思抗拒林敬槐,一边又在心里强调他并不是恼羞成怒。
最开始,他并没有那么喜欢林敬槐,这种事情就算林敬槐不挑明,他自己也是可以说出口的。
他和林敬槐这种人,感情就是需要时间来发酵蔓延生长。他们又不是在多健康的环境里长大的,真要像寻常人一样有一见钟情的能力,他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暗中决定要噶林敬槐的腰子。
双方差不多,叶应知道林敬槐提着这茬是为了让他放过之前听见的事情。但他不知道该怎么跟林敬槐解释,那些东西他并没有如林敬槐预想的那般,太放在心里。
至今为止,他放开林敬槐最大的两个缘由,一来是林敬槐成长的不如他期待得那样好了,二来便是他觉得自己离开林敬槐才能更加自由疯狂。
两个人的关系,就是需要一个人来掌舵把控才对。只是叶应没想到,他叫了停,林敬槐是毁了自己也要跟上他来。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已经很长了,但他没能注意到林敬槐也逐渐变成了疯癫的样子。就如林敬槐所说的,在他看重公司家族的时候,林敬槐唯一看重的,已经是只剩他了。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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