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烧饼。”
“?”萧凤棠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京城烧饼?”他们才打京城离开没多久。
“骗你的,咱们去斋记铺子,那里的甜食是整个陶城做的最好的,然后再带你去逛一下这边的长街,阿棠不是想给新竹添些新鲜玩意嘛,刚好挑一挑,噢对了,南边还有一家奶酥铺子,也不错。”
“好,可以多买点带回去,温大人也喜欢甜食,等他回了胡契可就吃不上大玄的口味了。”
“温青要是听见尾巴都得翘到天上去了。”
二人顺着左晏衡记忆里的路子一路兜转,整逛了一天才回来,萧凤棠畅快又疲惫的倒在床上就睡了,不过他零散的吃了一堆东西,左晏衡舍不得唤他,也便随他睡去了。
第二日天才亮,封宁就已经将押粮队的人换成了铁甲营的精兵,他不放心,又加了两千人进去,还给铁甲营前去的将士们下了死令,唯天子安危是命。
“鲁将军。”他在他面前少有正色,“麻烦看顾好陛下和凤棠。”
当年他跟随着左公木一举杀入胡契大营,助他拿下扎那尔别的首级,有他领着大军站在后面守着,胡契国便不敢随意动作。
封宁也是明白这一点,才没有强求跟着,毕竟有后招在手的时候,远比将所有底牌都亮出来的威慑大得多。
鲁知徽最烦抒情那一套,“等我回来,狼皮子记得送我一张。”
“两张都送给你。”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队伍里有我们自己养的信鸽,我安排好了人,一天一封回传,若哪天我没收到,第二日就带兵压境,剩下的,就全交给将军了。”
“放心,我们几个,惜命着呢。”
胡契篇_入胡
队伍一路西行,才走几个钟头,外面的景致就开始与大玄不同了。
一目望去近处皆是平原,极远处巍峨的白色高山又曲折连绵千姿百态,这里整体地貌简单,甚至连风都要比陶城的刺骨。
温青久未回家,裹着厚厚的衣裳骑马跟在一侧,认真享受着四下的景色。
胡契国早就接到了消息,早早的派人等在边界三里处。
为首的是一位青年将领,他叫僢里契,身量高大,头发微弯高束身后,右耳有一只形似鹰形的挂耳银饰,目光不羁的同天上桀骜的鹰隼一般,一身黑紫色的胡契装穿在身上显得尤其野性。
僢里契坐在马背上静默的看着大玄洋洋洒洒来的队伍,只是来来回回捏在手里的缰绳并没有显得他如表面上那么平静。
直到队伍近前,他才下马,单手作拳放在胸前,“僢鹰部僢里契受扎那尔孜王命,恭迎晏衡帝。”
左晏衡只是撩开车帘看了一眼,“继续走吧。”
“是。”僢里契起身,没有任何异样的领了命。
温青才想抬手同他打招呼,僢里契便已经转身驾上马,走在前方开道去了。
他尴尬的放下手臂,吃瘪似的抿抿唇。
“温大哥认识他?”他身份显贵,认识也不奇怪,司沿好奇的问。
“他是僢鹰部首领僢乌的弟弟,比我小三岁,和我自小相识,那时候还总是跟在我屁股后面要糖吃,不仅嘴馋,还可恶,要是有糖不给他吃,他就去告我的黑状害我受罚,没成想现在也是能支撑一方,成了部族里的左膀右臂了,我同十年前变化很大吗?你看看他刚才那副模样。”
“不大。”司沿认真打量,“更有成熟男人的韵味了。”
“回头让左晏衡寻个机会好好收拾收拾他。”
他嘴上叭叭,眼睛却不断的瞄着那个背影。
“心口不一。”司沿实话实说,“明明笑得开心。”
“离开胡契多年,如今得见旧友,心里头自然还是更加欢喜亲切的。”
左晏衡亲临胡契,僢里契作为僢乌的弟弟,第一时间就能知道这样的消息。
而他作为左晏衡眼前的红人,又是胡契王族,不管身份暴不暴露,总归都是要跟着一起来的。
温青心里门清,如今他冷脸相待,不肯相认,大概率也是生了他的气。
“算了,还是不要让左晏衡收拾他了,这人下手没个轻重,起了反作用就坏了,毕竟这次回来是打算长长久久的待着,得罪人的事还是少干些吧。”
“怕什么,如果这里实在待不住,大不了就回大玄。”
“说的对,反正大玄有左晏衡撑腰,万事也不会有人来找我的不快。”
萧凤棠掀着帘子的一角向外瞧,“听闻胡契十四部里有个部落叫祀其部?”
左晏衡接过他手里的帘子挂在一旁,将他有些发凉的手揣进自己怀里,“胡契国有十四个部族,皆奉扎那尔部为主,除了扎那尔部,僢鹰部和祀其部是最强大的,僢鹰擅战,一直把守着胡契最重要的几个地界,祀其部擅天术,这两个部族对扎那尔部可以说是极为忠心。”
“再除此之外,便是隶第、藩笯二部,不过最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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