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钦隐厌恶极了自己这受人桎梏的姿态。
他冷漠的偏过脸去,闭口不言。
那位大人见他不说人,阴冷的眼神,瞬间燃起了怒火。
“你不记得我?你竟然不记得我?”他气极反笑的死死瞪着宋钦隐,眼神不断在他那尖瘦白腻的下巴,以及性感的喉结伤,不断逡巡,“我是何为安啊!想当初我跪在地上求着你提携,你不仅没同意,还将我的礼物摔在地上,命人将我乱棍打出去!”
何为安说着,看到了宋钦隐浑身一震,惊惧得连胸腔都震颤了起来。
何为安对他这副害怕的模样很满意,他淫秽而隐秘的勾了勾唇,轻轻说道:“宋小国公,您贵人多忘事,我可永远都记得呢!”
何为安说着,便再也不装了,布满皱纹的大手,肆意的超着宋钦隐的腰间抓去。
宋钦隐脸色瞬间变了,死死的咬着嘴唇,一步步朝后退。
他的眼神不可抑製地左右看着,试图有人站出来帮自己,却发现周围的人,全都因为喝多了酒,眼神迷离的盯着自己。
他们的眼睛里,是如出一辙的冷漠、厌恶、讥笑。
不仅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甚至纷纷开口,催促何为安的动作快一些。
他们显然,迫不及待看着宋钦隐这朵曾经的高岭之花,当着所有人的面受辱。
宋钦隐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走投无路之下,他强撑着沙哑的嗓子,绝望的看向了刘侍郎,“刘大人,求求您……”
“放肆!”刘侍郎不仅不理他的求救,反而还满脸不悦的站了起来,扬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在他惨白的脸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刘侍郎对待同僚,一向“大方”。
他浑浊的双眼里,满是谴责和凉意,呵斥道:“还不快跪在地上,侍候好何大人?”
“不……”宋钦隐恐惧的后退了两步,再也维持不住往日的风骨了。
他警惕又绝望的环视着周围,想要咬舌自尽的心思,再次涌了上来。
他出身名门,熟读圣贤书,将自身的尊严看得比命重。
要是让他当中受辱,他宁愿死!
宋钦隐眼底划过一抹决绝,眼尾嫣红,一抹泪珠划过脸颊,从下巴坠落。
就在他要咬断舌根时,忽然先前那个去茅房的才子,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
他的手中还提着裤子,由于跑的急,裤腰带还有半截耷拉在地上,仓皇大喊道:
“傅小侯爷落水了,都、都浮起来了,肚子鼓鼓的,怕是、怕是活不了了!”
此言一出,整个闹哄哄的场面顿时凝固住了。
上头座位上的几位主办诗会的大人,面面相觑了一眼,然后个个大惊失色。
诗会是他们办的,到时候傅小侯爷在此出了事,岂不是要追究他们的责任?
所有人都顾不上其他,全都一窝蜂跑向了河边。
槐轻羽缓缓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他喝了那么多酒,感觉双脚有些虚,脑子也不甚清醒。
对于傅珣皓的尸体,这么快被发现,他是极其不爽的。
按照他的设想,怎么着也得等到第二天后,傅珣皓被泡得尸体水肿,五官狰狞的被打捞上来才好。
他面无表情的看向那名拎着裤袋的才子:
“你不是去找茅厕了吗?怎么从湖边回来了?”
那才子被问得顿时脸色涨红,满脸羞愧的小声道:“拉、拉裤子里了,我想着去湖边洗洗,谁知竟发现了这个噩耗……”
槐轻羽这才发现,对方身上的确有些臭。
他当即捂住鼻子,后退了两步,语气难掩嫌弃:“那你离我远一些。”
槐轻羽不再理会这冒冒失失的才子,脚步踉踉跄跄的随着众人赶去了湖边。
傅珣皓已经被打捞上来了。
他双眼紧闭,浑身湿淋淋的,衣物与头髮全都贴着皮肤,由于喝了不少水,腹部的确隆得有些高,像是十月怀胎的孕夫。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缄默起来。
场面冷得吓人,只有几位主办的大人,颤巍着身子,六神无主的扑了过去,试图抢救傅珣皓。
可无论他们试了何种方法,傅珣皓都紧闭双眼,一动不动,身子冰冷得与尸体无异。
“糟了糟了!傅小侯爷好端端的,跑这湖边做什么?”刘侍郎年纪最大,瞬间瘫倒在了地上,两眼一翻差点一命呜呼。
其余大人倒是很快镇定下来。
法不责众。
他们这些主办人有好几个,景阳侯府再怎么和圣上告罪,也砍不了他们的头。
其中一名官员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沉声唤来几个护卫:“来几个人,将傅小侯爷抬回景阳侯府。”
这名官员好歹为官多年,不至于彻底乱了阵脚。
他扫视了一眼所有人,扬声道:“今日所有参宴人员,等下全都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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