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应该的?
“如果下次再有这种情况发生,我们会考虑劝退。”
即便那时候的元勋已经是元老板了,z市的在编老师也有底气去轻慢外地人。
瞅着鼻青脸肿的打架大王,元勋只问了一个问题:“谁先动的手?”
“这回是我。”
元皓牗把双手往兜里一插,吹着口哨走出了楼道。
过不了多久,他们从全国最开放包容的一线城市滚回了老家。要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还受人欺负,跟废物有什么区别?父子俩对此心照不宣,为了贯彻这个原则,如果用一种惊弓之鸟的心态来应对,那就是在别人出手前自己先憋个更大的。
“有人跟我告白了。”难得做父亲的独自来接他放学,元皓牗把头贴在车窗上,喃喃汇报起了最近的趣事,“因为她们觉得我可怜。”
“‘她们’?”
“是的。”
感受到隐藏的炫耀之意,元勋发出“嚯”的惊叹声。
“觉得你可怜也是好事。”
“我知道。”
“你答应了?”
“她们说不答应就跟我绝交。”
“啧啧,现在的女生都这么心狠吗?”
“总得有人治治他们。”
“你小心别把自己赔进去了。”通过后视镜,元勋投向后座的眼神既警醒又担忧。
元皓牗心想,挺好,死老头子成长了,不用挨踹也学会说人话啦。
再看看他自己吧,镜中那个眼睛打块黑条就能直接去当嫌疑人的脏东西早已面目全非啦,然而每周都来附中补课的银霁却是等比例放大的,除了短期内变成了卷毛版,但她的辫子硬得能抽人嘴巴,很快又服从自然之力、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像她这样的资质,活个三百年都不会被世界所污染,质本洁来还洁去,别人死了要下地狱,她却能回到佛祖的莲花宝座旁。
有时候,元皓牗觉得楼冠京早日回到天上也不完全是坏事,只要留在俗世中,就要和他们这群庸俗的、丑陋的、渐渐腐烂的人打交道,迟早也会心力交瘁而不得善终。
“这个人看起来怎么样?游泳馆投资正缺人……”
翻出老旧的高中毕业照,元勋把上面的一个光头指给元皓牗看。
“什么意思,你找合伙人纯看面相?”
元勋不语,翻到背面给他看姓名表。
“哦……”这个姓在a市还是挺少见的。
“银叔叔的姑娘还是你幼儿园没追到手的呢,现在人家上电视演讲了,你还在全年级中下游徘徊,你服气吗?”
时间有限的生意人教育起孩子来,通常会罔顾对方的心理健康,直接选择最有效率的激将法。
元皓牗垂下头,过了一会,又轻声问道:“银叔叔是个什么样的人?”
元勋见他那副样子,“哼”地收起照片:“人很实诚,最大的毛病是缺乏魄力,有时候也蛮鸡贼,但绝对不是那种白眼狼。”
“白眼狼!”弟弟坐在摇椅里跟着说,这是他学会的第一个词,因为是从爸爸那儿学来的,也是他从小到大最爱讲的一个词。
“这样啊。”元皓牗故作轻松地耸耸肩:“但他要是不愿意,你也不能勉强别人。”
元勋笑了:“谁会拒绝一个送上门的财神?”
元皓牗还不想跟他和解,然而,就当是为了自己吧,可以稍微地跟他合作一下——既然迟早都要纵身跃入这俗世中。
看到儿子攥起来的拳头,元勋知道目的达成了,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爸爸相信你,从小你就是个神童,就算现在落后别人一大截,只要你愿意,一下子就能追上去。”
……事到如今还在天真地相信“神童”这套东西,要是他没追上呢?清明节把他这个大活人烧给楼冠京,并说“你儿子我是彻底管不了啦,我要启动备用机啦”?
等着瞧吧!元皓牗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上楼。换做封建时代,鹰视狼顾之相只会让他失去夺嫡资格。
既然人类已经开始享受现代文明的成果了,不久后发生的一件事也没有让任何人失去继承权。
那天,从医院回到学校的路上,父子俩一句话都没说。
最后,还是元勋先忍受不了,把车停在路边,指着副驾驶上的人开口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元皓牗悠闲地看着窗外:“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学医的。”
“你身体出了问题自己没有感觉?”
“我还以为我是搞学习搞成这样的。”
“放狗屁!”
元皓牗偏头冲爸爸笑笑,那笑容好像一记回旋镖:“除了撑场面,你的小蜜功能还挺多呢。”
明知是冒犯,元勋捏了捏鼻梁,毫无怨言地生生接下这句骂。
“报警吧。”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
“别啊!报了警,辰辰长大了想当兵或考公务员怎么办?”骂也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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