牗摇摇头:“可是更多人反馈说吃起来像牙膏。”
暴躁老姐咂嘴:“你们搞烘焙的不要总是随大流嘛!”
“不随大流就赔本了。”
“行行行,当我没说。”暴躁老姐拿点心逗猫,小奶牛闻到香味,丢开磨牙棒,伸出爪子去够。银霁注意到,它的指甲很平整,应该是刚剪过。
两个高中生的眼珠子都跟着猫走,暴躁老姐看到这一幕,不忍道:“今天很有可能就要跟孩子告别了,你们不跟它再亲近一下?”
元皓牗苦笑两声:“我?how?”
“不一定非得接触身体啊,来点精神交流不行吗?比方说,你们可以给猫取个名字,增进增进感情嘛。”
“都准备告别了还要增进感情?”
“有什么不好的,抓紧时间创造回忆,免得日后留下遗憾。”
在这点上,二人奇妙地达成了一致。元皓牗观察着小奶牛,这颗猫脑袋上是黑色的“一片瓦”外加中分刘海,屁股到尾巴也是黑的,背上的黑白更是泾渭分明,说不上漂亮,但很容易让人联想起一种食物——
“不如叫它两头乌吧。”
元皓牗尔康手:“小猫不可以宰来吃!你怎么回事,就不能叫奥利奥吗?”
“奥利奥不用宰也能吃。有些人更残忍,还要泡牛奶吃。”
“你说谁残忍,吃饼干的时候别人都不会联想到这种事——我就知道,你果然是拜月教主!”
“拜月教主也不吃猫——他们来了。”
玻璃门被推开,首先走进来一个公主切的美女,厌世妆或者周末早起使她精神萎靡——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美女朝暴躁老姐点点头,懒得给店里的“非大人”半个眼神,转身抵着门,看着自己的男朋友从后备箱取出猫包,身体也不让开,任凭他有些狼狈地从门缝里挤进来,才缓缓把门关上。
元皓牗站起身:“咦,张经理,怎么是你?”
张经理是元勋的老员工,几年前就自己出来单干了。观此人外表,和暴躁老姐描述得大差不差,在他们“搞烘焙的”说话时,他的女朋友靠在墙上,目光没有焦点。银霁用余光观察着她,忍不住回想起暴躁老姐说的“动荡”。
“原来是你捡到的猫啊!”张经理指了指银霁怀里的两头乌(或奥利奥),“奶牛猫都很皮的,你们是怎么抓住它的?”
“简单来说,银霁欺骗了它的感情。”
小猫乖乖待在银霁怀里,有时候小声跟她聊两句,尾巴轻轻甩着,说明它觉得这里很安全,就是不想听陌生人讲话,心里烦。
张经理看到它,眼神一下子柔和起来:“我能抱抱吗?”
小猫交到他手上,眉头都皱了起来。不过,比起对待某个猫见愁,不挣扎不咆哮已经是很给面儿了。
张经理摸出一个小瓶子,放在它鼻子底下,小猫嗅着嗅着,眼神逐渐变得迷离,很快,在他怀里扭着身子撒起娇来。
银霁有点犯嘀咕。几岁啊,就给人吸这个?
“见面时用一点点猫薄荷打开局面是受到鼓励的。”
暴躁老姐这么说道。更何况,张经理哄好小猫,马上把瓶子收回了口袋里。希望是她白担心了。
小猫满眼渴望地看着张经理的口袋;元皓牗满眼渴望地看着小猫,眼神上的关系错综复杂,理智却让他下定决心:“张经理以前养过猫,他对付猫很有一套,把奥利奥交给他,我很放心。”
张经理一听,感激不尽:“真是太好了!那我们现在就把手续办了?”
“你胳膊上是什么?”
“怎么了?”张经理看向银霁。
“你最近是不是起过水疱?”
“哦,你说这个吗?”张经理低头看看手臂上星星点点的色素沉淀和起皮,“是的,开发新品时不小心冻伤了,已经快好了,不碍事的。”
冻伤?还以为是烫伤呢。
忽听得墙角的女朋友轻笑一声:“他故意的。”
众人都看向她。张经理最快反应过来,急忙打圆场:“眉毛开玩笑呢,谁会故意受这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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