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过去,对不对?”
“你是因为大青虫才生我的气?”
元皓牗一愣:“什么大青虫?……啊,那不止。”
“看来你真的很生气了。”
他又急切起来:“这么多年过去,我早就自己消化了。老提这个干嘛?”
不论怎么说,聪明如敖鹭知,不可能把一般的生气判定为“恨”。“恨”这种东西如何消化得了?可他硬是表示出不计较,这也是从兄弟会中学来的,若他不这么做,肯定会被同盟者看作“小肚鸡肠”。
可能兄弟会的东西更高效、对他更有利,就算为他以后的人生埋下巨雷,大不了,事发时再用同一套逻辑去解决——或者说截断——就好,雪球都是这么滚起来的,一直到他坟头草两米高为止。除了感谢生命有终点、人类有足够的韧性去守护长幼尊卑,没有别的破解之法。那位邹阿姨,不要光知道给他贵妇面膜,倒是也舍出一些文明与智慧啊!
银霁感到可惜。从小,不管她说什么,元皓牗都听得懂;直到现在,两个人的三观还是高度一致,可是有些隔阂已经产生了,想消除可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或许,她能够做出努力的部分只剩下这个,就当是弥补缺席的那十年吧。
“你别怕,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欺负你了。”银霁也放下筷子,“毕竟,我早就打不过你了。”
元皓牗嚼着蔫了的青菜,还想尽力去表现出不在意:“无所谓,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
后半句话却没有跟着青菜一起咽进去:“除了这个,敖鹭知还跟你说了什么?”
那些不想让她知道的往事,他得牢牢地封在罐子里,周围雇一圈黑衣保镖看住它。
这幅样子实在有些可怜,银霁不由得把戳破的时间一拖再拖。
“刚刚你开会时没有见到敖鹭知?”
“没来得及说话,而且……你懂吧。”
“懂。”银霁不想看他浪费粮食,装傻道:“她还说,这两天就要迎接领导了,她今天事情很多,没空跟我们去篮球场见面。
元皓牗松了口气。
“不行。”他低头发着微信,“中午等她来学校,我再单独找她说说。”
原来没拉黑啊。银霁也松了口气。
趁大家都在午休,两个行动受限的高存在感出去解决了他们之间的矛盾,势如破竹地……可能吧,具体情况银霁不清楚,只知道十分钟不到,元皓牗就神情松弛地回来了。真是好命。
在这个过程中,银霁回教室查看了上午那些遗留信息,没什么出人意料的,一是追问为什么押“不能”,二是邀请她放学一起回家,姿态有些东拉西扯失败后的小心翼翼……你说他明明这么好命,何必呢。
等他回来,银霁想了一会才给出答复:“因为我们没有庄家,同样的赌注押到人少那一方,一旦赢了,能分得更多收益。不过事后我想了下,应该两边都下注,反正也没有硬性规定。”
对面秒回:“你还真当生意做??”
不用回头都知道他在翻白眼。
这样算是拿捏住了吗?只要他敢信,她就敢编。
与此同时,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是敖鹭知主动给她发来消息:“在午休吗?我们下午要布置会场,到时候恐怕不方便回消息,你还有什么问题,不妨现在就说。”
难道是势如破竹的谈话刺激到了她?银霁这才看了一眼生闷气到脸颊鼓起的那位,可以,有点本事的。
还是不要恶意揣测了,先从简单的寒暄开始吧。
“令堂大人身体还健朗吗?”
打完这行字,银霁读了两遍,冷汗又下来了。怎么这么像骂人呢?
还不如开门见山:“来了来了。我想知道你的妈妈是什么时候把工作重心转移到a市的?”
“15年左右。”
她是真的很有分寸,只回答,不追问。
但银霁不是个好人,总想把耳朵伸到不该伸的地方去:“她也认为内陆城市更安全,对吧?”
“嗯。”
“那你们觉得,十年内会打仗吗?”
想了想,这句话她还是删掉了。问也白问,这种事情怎么会让小老百姓知道呢?
敖鹭知不追问,但她忍不住判断动机:“你最近是不是总爱看那些公知的微博?”
“哈哈哈,睡不着就想翻翻,找点作文素材。”
“嗯,学习他们煽动性的写作技巧就好,不要为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杞人忧天。”
“明白了。”
反正是打字,不用想着怎么转折,银霁猛打方向盘,急转弯到下一个问题:
“你知道千禧年的附中考生失踪案吗?”
“我知道。不存在,纯属造谣。”
她的短句连用彰显了笃定,银霁不便打探更多。
“还有一件事我想找你帮忙。你在教导主任和校长那边都是说得上话的,而且你一定会理解我的做法。”
“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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