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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芝:[衣服方便来拿一下吗?]

你对着屏幕发呆,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复林芝才算合适,看他的口吻也没有过分亲近,不知道还以为是干洗店发来的拿衣服提醒,可你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为什么衣服会在他那里,林芝应该看出来了那晚你的故意疏远,现在他这样……他或许不想让你为难吧。

已经过了五分钟,你还在斟酌字句,这时林芝又发来一条信息。

林芝:[抱歉打扰了,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更愧疚了,你不想让他说抱歉。

你:[好的,要去哪拿?]

林芝:[最近店里重新装修暂时不开门,衣服放在我家了。]

紧接着,林芝继续补充:[如果不合适的话,可以约定个地方我送过去,都可以的,你怎么方便怎么来。]

你:[没事,我去你那取就好,我还记得你家的地址。]

林芝:[今天吗?]

林芝:[我正好在家,如果你现在有空的话我还做了一些面包,你来了可以吃到。]

林芝:[不过今天不来也没关系的,看你什么时候有空,只是之前你说过想尝一尝我烤的面包……]

你的确说过这话,不过是当时在店里闲聊随口讲的,没想到他还记得。

“走吧。”赵月桥给你买冰汤圆回来了,排队的人多,赵月桥鼻尖沁出汗液,“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没事,无聊刷刷微博。”没来得及回消息,你将手机息屏后揣进兜里。

你接过冰汤圆,和赵月桥并肩走在公园的石子小路上,夕阳正对着你们铺展开,夏天独有的热浪在天际翻涌浮游,霞光动人,像一缸被打翻了的金尾鲤鱼在游来游去。

你们走走停停,碰到卖莲蓬的商贩,你挽着赵月桥的小臂冲那里拐去。

一块旧蓝的布上摞着头大身细的莲蓬,小贩机灵,眼睛一瞟看到你和赵月桥朝这里走,原本歪在廊柱的身体也迅速捋直,双脚立住,上身却微微前倾,跃跃欲试准备卖出不知第几单的生意。

“我还挺喜欢嚼莲子的,甜又不甜的感觉,这该叫清甜吧。”

赵月桥默默记下你喜欢吃莲子这件事,他今天记的东西太多了,回去要准备一个本子分门别类写下来,他趁你不看他的时候悄悄弯起嘴角,仿佛得逞了什么小诡计,又仿佛得知什么其他人都不知道的惊天大秘密一样满足优越感。

其实他只是有心记下来你喜欢什么,不过像今天这样分享生活中的细枝末节就足以让他幸福很久。

提着一袋莲蓬,赵月桥偏头看你,他想了又想,轻飘飘开口:“这样一起出门挺好的……我们也可以经常出来散步。”

你捂嘴笑,“这不是散步,是在约会啊,赵月桥,你忘了吗,我在追你呢。”

约会也很好,赵月桥想,他或许真的爱上你了。

你从袋子里抽出一支莲蓬假装它是话筒,“那么请问你可以对我说那三个字吗?”

他知道是什么,你之前问过他好多次的。

“就是我爱你啊。”你提醒他。

赵月桥握住莲蓬的一端,似乎这中空的根茎是他的传声筒,将他最内敛隐秘的感情缓缓传达。

不合时宜的铃声打断了你们,来电人显示李青源。

你原本不打算接,但是看赵月桥抿着嘴唇一语不发,你想着下一次再接再厉,争取让他不排斥你的问题。

所以先接个电话缓和一下气氛,自从加了联系方式,也没见李青源给你发过什么消息打过什么电话,是不是急事也说不准。

“知道你不擅长说这些腻歪的话,理解理解,我接个电话去。”

赵月桥没有看你的背影,他的视线停留在手里的莲蓬上。

“姐姐,快要下雨了还不回家吗?”冷静疏离,这是李青源。

“天气预报说的是大雨,你带没带伞啊,没带我去接你……你让我接行不行嘛……”唯唯诺诺,充满歉意,这是连云周。

两个人一前一后说话,你有些懵,连云周不是走了吗,怎么下午又来了,他不是在生你的气吗?

如果他俩在家的话就不能让赵月桥送了,也不能让他们来接自己,万一撞见又麻烦了,你扫视一圈,发现周遭的商贩也开始收拾东西了,头顶的云积得厚实,这糟心天气,说变脸就变脸。

“我知道了,我一会就回去,不用接。”

挂断通话,你快速想了个借口,“赵月桥,你能把我送到医院吗?”

“怎么了?”

“没什么要紧的,是我表弟,他在医院,这个点我也该去看看他了。要下雨,你送完我也快点回家,别像昨天那样堵路。”

“嗯,走吧。”他看上去兴致不高。

……

“路上注意安全!”你朝赵月桥摆手,目送他的车离开医院大门。

确实下雨了,而且还不小,雨幕压弯了行人的腰杆,大家都猫着腰捂着头急匆匆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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