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地皱起来了。每次他这幅可怜巴巴的样子,兰璔都想把他攥在手心,攥得吱呀作响,再摊开压平轻轻揉搓他。
“不是你自己说的?”兰璔喃喃,突然也有点烦躁了。
“的确是我说的!因为你表现得太明显了!”李盈洲彻底支棱了起来,“你看就看,好歹拿本书挡着吧?直勾勾的,换个胆子小的就报警了。算了。你这样也挺有趣的。”
他顿了顿,忽然往后一坐,双手搭在修长岔开的双腿之间,腼腆又爽快地笑了:“之前还嘴硬,说什么不认识我,搞得我差点怀疑自己自作多情了。”
的确是自作多情,我在看窗户,而你恰好坐在窗边。不过,现在没必要告诉李盈洲了。
兰璔,无疑是个神秘莫测的舔狗,但依然是个舔狗——这是李盈洲和他相处几天得出的结论。
此人最擅长的,就是阳违阴奉:摆着张不情愿的臭脸,帮他剪绳子,借他衣服穿,挤在清洁间里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还跟维多利亚时代穿来的相思病小伙子似的亲他的手。但光听嘴里说的话,还会以为以上都是被强迫的。
说是被狗咬,实在有违良心。李盈洲胸前遭遇的折腾,比被狗咬爽多了。
现在,兰璔这家伙又嘴硬一番,最后还不是乖乖去找录像,居然不要钱,只想跟他出去看电影。李盈洲不打算去。他有着动物般的本能,对兰璔这种人心怀警惕,不过,他的虚荣也跟渴春的动物一样。
被兰璔这种不驯服的怪胎喜欢,真是……
爽死了!
没花多少力气,李盈洲就拿到了号码,加上微信。欣赏着兰璔的空白朋友圈,他多少有点沾沾自喜。
兰璔远近闻名,想追他的人女男不论,从校门口排到天安门。不过,谁都没能多跟他说两句话,谁也拿不到他的号码,更不会被他的双手爱抚、触摸。
除了他李盈洲。
李盈洲喜欢限量的东西。定制的东西。独他一份的东西。
下午一放学,李盈洲就隔着站在教室另一头,隔着乱哄哄的人群喊他:“兰璔!”他声音非常大,瞬间所有人都安静了,惊讶地在两人间来回看——虽然是学校里最受欢迎的两个学生,但他们从没公开交际过。
更让人惊讶的是,兰璔还真应声走过去了。
……然后径直出了教室。
李盈洲在原地呆了片刻,浑不在意似的冲同学一笑,大踏步跟了出去,一把拽住他,拉到角落:“兰璔,你什么意思?”
“我没兴趣被你四处牵着炫耀。”兰璔意兴阑珊地扯回手。
“但是——”
“别烦了。我找到录像会联系你的。”
“不行。你胡搞怎么办,我得监督你,你每一步都得跟我报备。”李盈洲又抓住他。
他想了想,理直气壮起来:“资金是我提供的,这事儿我说了算。”
兰璔没说话,厌烦地看了他一眼,转过头盯着走廊窗户。
他好像比平时更冷淡,更阴沉,一副油盐不进的混账德行。明明下课前李盈洲偷偷看他,他还和平时一样盯着自己不眨眼,心平气和的。也正是这个原因,李盈洲才有胆子当众喊他——
……
想到这儿,李盈洲一愣,忽然有点明白了。
他赶紧解释,有点心虚:“兰璔,我不是——我不是真把你当成什么东西,炫耀给人看的。”他的确有点这个意思,但也不全是这个意思嘛。“我就是……想当众跟你说句话,让别人知道……知道我们认识了。”
兰璔还是不吭声。李盈洲继续硬着头皮嘀咕:“因为你平时谁都不搭理嘛。就像摸到了抓人的流浪猫一样,肯定会想让别人知道的,这不是人之常情吗?当然,不是说你是猫猫狗狗啊,我只是随便打个比方……”
哎,越解释越糊涂。这不是李少爷擅长的领域。
之前没看出兰璔这么大脾气啊。
“还有,我之前说你图我钱,是气急了瞎说的,当时我情绪太糟了,平时我肯定不会说这种话。而且,我也没觉得你是……”那个词李盈洲都说不出口,“……出来卖的……你以后也别那么说了。”
“不用道歉。我的确是。”兰璔打断他。“算了。我没生气。走了。”
他把书包甩到肩头,转头就要走。李盈洲听他语气又平稳了,顿时狗胆复苏,几步跟上去,一直跟到校门口。一辆锃光瓦亮的豪车安静滑过来,挡在两人面前。
“上车,去我家。”李盈洲得意洋洋地说。他早过了炫富的阶段,但炫富给兰璔看有种别样的快感。“开战略会议,咱们商量一下录像的事具体该怎么办。”
兰璔叹了口气。“不是交给我查吗。”
“我都说了,我得监督嘛。”李盈洲催促他。“快上车。要不然,去你家也行?”
既然兰璔明确说了他家不混黑,李盈洲还挺好奇的。不知道这家伙家里什么样?
兰璔摇了摇头,坐进车里。“去你家吧。”
李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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