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才那些衣物和被褥的碎片……是朕特地留下来的。”说道此处,谢玄元忽然攥紧了那几片皱皱巴巴的碎布,白皙手背上的青筋隐隐浮现,“这些都是罪证!而刚才朕已经验证过了,这罪证究竟是何人留下来的。”
霁月听到这里,心也跟着悬了起来。她睁大了眼睛,眼神中流露出担忧和惊惶:“难道真的是……是贵妃娘娘吗?”
谢玄元默不作声,只是冷笑着将那一堆碎布扔了出去,然后放下了雪团儿。
雪团儿像匹撒了欢儿的小马驹一般迈着四条小短腿,开心地追逐着那几片带有熟悉味道的布料,又是咬又是抓,没一会儿功夫就叼着一片又凑到了暴君的脚边。
谢玄元用复杂的眼神看着那只什么都不懂的小奶狗,如同自言自语般轻声说道:“看到了吧。朕怎么可能冤枉他。”
霁月想到姿容绝世温柔浅笑的陆贵妃,眼中不由得划过一抹怅然:“陛下……陆贵妃她究竟犯了什么错?”
“陆贵妃?”谢玄元忽地笑了起来,“朕连他是不是真的姓陆都不知道。”
紧接着他恨声道:“不管他姓什么,他犯的都是欺君犯上、祸乱后宫的大罪。朕一定会将他抓回来,然后亲手阉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暴君:别拦着朕,朕一定要阉了他!
陆美人(楚楚可怜眨眼睛):你真的不为自己下半生的幸福考虑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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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更之后其实码字速度大不如前,但是我会努力找回手感的!
通缉
“啊?阉了她?”霁月惊奇地找出了谢玄元话里的重点。
暴君此时正在气头上,并未察觉出哪里不妥。他不耐烦地点头,恨声道:“对,阉了他!”
霁月越听越觉得不对,要么是她家陛下丢了娇妻被气糊涂了,要么就是她听错了。不然陛下怎么会想出一个这么不靠谱的惩罚方式?
她用理解和同情地目光望向谢玄元,忍不住提醒道:“可是陛下,陆贵妃是女子,她没有……没有那根东西啊。”
一提到这件事,谢玄元就恨得咬牙切齿气不打一处来。
谁能想到一个表面上温婉秀丽的大美人,裙子下面不但有“那根东西”,而且“那根东西”的尺寸还意外地可观?
若不是因为他那晚中了药,痛觉变得麻木迟钝,估计要被“陆贵妃”生生捅死在床榻上。
可就算在药效的作用下意乱情迷,他现在还是能深刻地体会到当时的激烈和惨痛。
在霁月看不见的角度,谢玄元偷偷揉了揉自己仍旧酸胀难耐的后腰,眼眸中闪烁着不服输的光芒。
他不愿再多说细节,最终只能简单粗暴地盖棺定论道:
“多余的事情不必管。总之你只要知道,他负了朕,朕绝对不会放过他。朕一定要将他抓回来施以宫刑然后严加拷问。”
一想到漂亮得超越了性别的美人早晚有一天会被自己锁在龙床上,衣衫半褪之后双目含泪予取予求,暴君的心里就平衡了许多。
那个冒充昭云长公主的男细作不是喜欢扮做女人吗?等抓到他,他就让他彻彻底底地变成个女人!
谢玄元憋着口恶气,为了报复那个欺骗了他感情的渣男,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干劲儿。
他吩咐道:“去将翰林图画院中所有的画师都给朕召来,朕要他们画一张通缉令。”
叫宫廷画师来画通缉令,这样大胆肆意的要求怕是只有谢玄元这样的暴君能提出来。
可一想到这通缉令上要画的是什么人,霁月又突然能够理解了。
放眼整个北卫,大概也就只有画技精湛的宫廷御用画师才有可能描摹出陆贵妃那举世无双的神态气韵了把。
不出半个时辰,翰林图画院的所有宫廷画师带着纸笔颜料整整齐齐地在紫宸殿中排成一行。
谢玄元立于桌旁,漫不经心地撸着玩累了趴在桌上睡觉的小奶狗道:
“想必你们都已经见过陆贵妃了。现在朕要你们一日之内画出陆贵妃的通缉肖像。画得像的赏黄金百两,画得不像的罚俸革职。若是有人技艺不精将人画丑了,那就别怪朕要他的命了。”
君无戏言,到场的画师们吓得执笔的手瑟瑟发抖,却只能自认倒霉。
他们吃得便是给皇家画画这碗饭,平日里绘制宫中的风景人物自是不在话下。可现在暴君让他们画的却不是普通的人物图,而是陆贵妃的通缉令。
更为丧心病狂的是,还要求将通缉令上的人画得栩栩如生,不准有半点儿丑化。
画师们都曾看见过陆贵妃这一点不假,只不过每次都仅限于远远地看上一眼罢了。
陆贵妃太得宠,日日都跟在陛下身边,想要见到并不困难。
可实际上,暴君就像一条看守宝藏的恶龙,把陆贵妃看得严严实实。除了太监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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