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话音未落,就看见一个中年妇女从远处急冲出的跑了过来。“怎么回事?”“不知道,刚才走路的时候,就看到你家番鸭从上面掉下来。”老人摇摇头说道。中年妇女抓起番鸭一看,发现鸭子脖子上有一道伤口,立马破口大骂道:“是哪个嘭肚短命的夭寿死囝仔,竟然打死你家祖妈的番鸭,要是让你家祖妈知道是谁,一定要将他拆骨剥皮装粗糠。”看到中年妇女过来,宋文宋虎不由心头一凛,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几步。宋虎更是连忙将手中的弹弓插在背后的皮带上,用衣服盖住,以免被人发现。“不会这么衰吧?”宋虎小声嘀咕道。“我怎么知道。”宋文有气无力的应着。“你不是说是鸟吗?”“有翅膀在天上飞的不是鸟,难道还是牛不成。”“你个香蕉芭乐。”宋虎无语的学着宋文骂了一句,耷拉着脑袋,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期待过往的神仙保佑,让他过了眼前的难关,要不然后果凄凉。中年妇女骂了半天,感觉口有点干,就停了下来,抬头往四周看去,却见宋文宋虎直挺挺的站在不远处,眼中蓦地精光一闪,怒气冲冲的朝两人走去。宋文宋虎感觉地面似乎都被她踏得微微震动,等她过来,两人暗暗吞了口口水,齐声叫道:“阿姆。”中年妇女叫沈春花,是两人堂伯的妻子,也就是他们阿公兄弟的儿子的老婆,说起来关系有点复杂,但反正就是亲戚。两人刚刚说打破水缸的人家正是她家。沈春花性格刚烈,为人彪悍,小孩子见了都有点怵她,宋虎以前就是被她教训得留了阴影。“好呀,又是你这只小猫,上次打破水缸还没找你算账,现在又来打死我家番鸭,想找死是不是。”沈春花来到两人面前,也不问是不是他们打的番鸭,就对宋虎教训起来。“阿姆,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你还提,再说现在我也不打水缸了。”宋虎很是无奈的说道。“不打水缸,该打番鸭,你长能耐了。”“哪有,阿姆,就算我想打也有心无力,你看看我两手空空的,用什么打。”宋虎翻了翻空空如也的手,无辜的说道。沈春花却不信他的话,瞪着眼道:“别人要这么说我信,你,我要是信你,村子里的狗都能自己穿四角裤了。”说着,手就往宋虎腰间抓去。
“阿姆你这是干嘛。”宋虎连忙后退,躲开她抓来的手,弹弓就在背后,被她搜到,可就证据确凿了。可最终他还是没能敌过彪悍的沈春花,被他从背后搜出弹弓来。“看看,看看,这是什么,还说没有。你这小子,说的话要是能听,你祖妈就一头在豆腐上撞死。你这家伙从小除了好事,什么都做。小时候欺负妍妍、偷挖番薯、偷摘荷兰豆、偷摘西红柿、偷摘杨桃、李子、桃子、山梨,什么没做过。我就不明白,阿凤那妮子怎么会嫁给你,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还是眼睛长在脑后头。你怎么也不学学人家阿文,多好的孩子。阿文还没女朋友吧,改天阿姆给你介绍个漂亮的。”沈春花对宋虎劈头劈脸的骂着,末了还不忘对旁边的宋文夸奖一句。在她眼中,宋文就是好孩子的代表。,宋文无语以对,不过对这彪悍阿姆夸奖,也只能勉强的挤出一点笑容来。至于介绍女朋友什么的,就敬谢不敏了。宋虎被骂得狗血淋头,感觉比当年一个星期没写作业,被班主任在班里当众批评还惨。是,他承认阿姆说的那些他都做过,但旁边的阿文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这些事情他就没做过吗?别看他外表有点斯文,名字里也带个文字,其实也是个坏胚子,每次他去偷摘东西的时候他也在,只是他比较倒霉被抓而已。对宋虎,宋文只能叹服,除了叹服,还有拜服,最后只能无语,不知怎么说好。去人家田里摘荷兰豆,他只是摘一点就马上走人,但宋虎不是,是不管大小一畦横扫,人家不追到他家里告状才怪;摘西红柿,他只摘一两个够吃就罢,但宋虎摘了满满一个书包,吃不完还拿去班级分给别人,别人问他是哪摘的,他还说是某某田里;天可怜见,那学校中读书的大多是族中子弟,一传十,十传百,谁不知道田里不见的西红柿是他偷摘的,如此种种,不胜枚举,真是没法说。被沈春花唠唠叨叨训了一通,宋虎也有点恼,就说道:“阿姆,这番鸭我买了就是,用得着唠唠叨叨说一大堆吗?”沈春花一听,立时炸了,大叫道:“有钱了不起了,有钱就可以随便打我家番鸭了?我这可是打算留着做种的,你有钱买得到吗?再说那是你的钱吗,那是你老子的,要不是你老子,就靠你开的那间破店,早就饿死了”“咳咳”方才那老人一直在旁边,这时听到沈春花口不择言乱说一通,连忙假装咳嗽出声打断她的话。沈春花似乎也察觉到自己说错话,就停了下来,不过她就是不服输的个性,虽说有点不好意思,但说出的话却没有收回来的打算。只是放声下次再找他算账,就走掉了。宋文和宋虎两人相对苦笑,摊上这么个绝品阿姆,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嗬,你们不是远山、远水家的两个小兔崽子吗?”老人在旁边看半天,终于认出宋文和宋虎是谁了。宋文和宋虎却是早就认出了他。老人叫福助,算起来他们还得叫他伯公。以前两人上山玩的时候,看到有一片瓜地,就顺手摘了一个来吃,不是说口渴摘瓜不算偷吗?坏就坏在宋虎这家伙,这家伙吃了一个后,感觉味道不错,就想再摘一个回去吃,谁知摘了一个又摘一个,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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