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自杀。三年前不会,这次也不会。”至少现在不会。
“可是那一次你成为了‘西敏寺圣徒’,而且你当时险些就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薇若拉依旧不赞同他,“不是每一次你做这种危险的尝试时都会有人在你旁边用小提琴拉巴赫《马太受难曲》的……说起来为什么是《请怜悯我》?”
“我也不知道。”塞德里克耸耸肩,“非得是这个不可。”
总之,薇若拉最后还是被说服了,“姑且试一次,如果有什么副作用一定要告诉我哦。”
“知道了,你怎么跟奥古斯特越来越像了。”塞德里克抱着手臂靠在沙发靠背上,眯着金色的眼睛皱了皱眉头。
这孩子哪怕是抱怨都能说的让人听着顺心顺耳,长的又那么漂亮,薇若拉实在跟他生不起气来,“好啦好啦。我接下来要给你催眠,引导你进入那个你重复梦到过很多次的迷宫。尽量在里面多撑一会,如果能看清你说的那个雕像的脸是再好不过的——不过不要硬撑哦,如果看到你太痛苦的表情我会强行带你出来的。”
她递给他一把刻刀和一个圆柱形的木块,“醒过来之后,立刻把他的样子刻出来,我们看看能还原到什么程度吧。”
……
塞德里克摩挲了一下那张只有粗略五官的脸,把木雕放回原处,合上了书页。
最先到港口的是一辆白色迈巴赫。车停稳,罗雅率先推开车门跳了下来,对着激动的人群热情地挥了挥手,回应她的是更加热烈的欢呼声和记者们此起彼伏的“anya妹妹看这边”。
罗雅顺着围起来的防护带昂首挺胸地巡视了一圈,换着pose让摄影师们拍了好几分钟的照片,终于满意了,像个尽职尽责的实习生一样替自己的“上司”、赫特石油公司的ceo余冬生开了车门,后者受宠若惊地连声说“不必麻烦大小……anya”,最后还是无奈地在罗雅的一再坚持下硬着头皮下了车,两人一前一后地先行上船。
几分钟后,一辆黑色悍马穿过人群驶入港口。罗炀在车里用颤抖的手抽完了最后一支烟,壮胆似的狠狠在一路下来塞满烟头的烟灰缸里摁熄,这才抬抬下巴示意保镖下去给他开车门。下车时他小心翼翼地环视一周,没看到让他紧张至此的人,不由得长长舒了一口气,随便挑了几个记者接受了非常短暂的采访就赶紧上了船。
在这之后,持票的乘客陆陆续续地进入了港口区,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依次排队登船,无人机俯瞰画面上长龙似的队列如同一条汇入大海的河流。
很快人群外围又一次骚动起来,警察替行驶而来的车分开人群,一只凌厉如石中剑般的白色高跟鞋迈出凯迪拉克的车门,身量颇高的女人出现在摄像头画面中,微卷的半长发让她看上去既优雅知性又十足干练,眼神平淡而清冷,容貌看不出年龄。
她并没理睬凑上来的麦克风,走路带风,三步并作两步就到了无人排队的登船扶梯,女保镖替她向工作人员递上烫金黑底的请柬。
“戴盛姬女士,这边请。”工作人员恭敬地把请柬还回去,客客气气地引导她上了船。
离起航时间还剩仅半小时,在山呼海啸般的惊呼声和摄像头成片成片的咔嚓声中,两架喷涂着金色十字准星logo的黑色直升机几乎是同时降落在宽广的停机坪上,螺旋桨掀起的狂风愣是把人海都往后吹退了不少。
再猛烈的狂风都吹不散人们的狂热——“一号机位去拍罗雪麟,五号机位拍罗聿,快去抢!头条必须是我们的!!”“啊啊啊啊啊二公子脸在江山在!!为二公子痴为二公子狂为二公子哐哐撞大墙!!”“董事长我是你的女儿粉求你看在我倾家荡产买了100股罗氏股票的份上和我握个手吧!!就握个手不干别的!!”
戴梵一袭淡雅的水蓝色鱼尾裙,艰难地控制着面部肌肉保持得体的笑容,强忍着起鸡皮疙瘩的冲动,尽可能温婉地挽着罗雪麟的手臂下了直升机,被她挽着的高大男人同样一身不适,但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的表情。
罗聿从另一架直升机上下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他一边在心里揶揄这对影帝影后堪比史密斯夫妇的高超演技,一边像个孝顺的儿子一样让开道路请父亲母亲先走。
“小菲兹洛伊不来,还真是可惜啊。”上扶梯时罗雪麟自然而然地走在了罗聿前面。
“你那位不也没来吗?”罗聿没在罗雪麟带来的人里找到任何疑似罗海晨的身影。
一楼甲板有些拥挤,一行人径直上了二楼观景台。先行上船的几个,包括罗氏信托的受托人陈家瑞和集团首席法律顾问傅少廷都已经在那里等候起航了,一身白色西装、披着香槟色风衣的戴盛姬坐在栏杆边看海,不着痕迹地对罗聿点了点头。
九点整,壮丽的朝霞散去,长空碧蓝如洗,万里无云。阳光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洒下碎金般的光影,也给这艘山岳般的巨轮镀上华丽的金边。悠远的号角声响起,水手们操纵着机械升起几乎有一辆轿车那么大的船锚,罗雪麟面无表情地看着码头上黑压压的人群,如同高高在上的帝王遍阅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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