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罗聿对着镜子梳理了一下乱掉的头发,整理好挽上去的衬衫袖口,重新把领口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然后穿好西装外套走出了办公室。多米尼克立刻带着资料跟上去,“boss,这是公关团队草拟好的声明,你要看一下吗?”
“不用,”罗聿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电梯,“我还真有些心里话想和那些记者说。”
下电梯后他直奔被围的水泄不通的大厦正门,衣冠楚楚温文尔雅的模样和平时分毫不差,手臂上的石膏和脸颊上的纱布显得尤其扎眼。
他的出现就像一滴冰水滴进滚沸的油锅里,原本就情绪激动的记者们这下子直接炸开了,护栏外无数的麦克风和摄像头疯了一样往前递,就像是从干涸的沙漠里伸出一只只渴望被狂风骤雨般的爆炸性新闻洗礼的手。
“罗聿先生!关于昨天您在机场提到的男朋友,是否就是刚刚曝光出来的那位和您父亲举止亲密的青年?!”
“那张照片拍摄于四日前,与您当时说他早就到了香港这点完全吻合,有人猜测他是被迫与你分开的,您可以证实这一点吗?请您回答一下罗聿先生!”
“罗聿先生这边是香港自由新闻,曾有主流媒体猜测您与您父亲多年不和,迟早会为了公司股份大打出手,您是否认为这次的丑闻事件会成为引爆冲突的导火索?!”
“请问您的伤势是否严重,您是否因为那位青年与你父亲发生了肢体冲突?!”
罗聿迎着“咔嚓咔嚓”的闪光灯和情绪狂热的记者们信步走上前去,最终停在一个离得最近的话筒前,说了句:“各位,请静一静。”
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他再次开口。
“我和我男朋友——也就是照片上的那位——昨天发生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口角,这就是我现在负伤的原因。”罗聿对人群笑了笑,“但是没关系,我相信爱能止痛。”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至于我父亲罗雪麟先生,他只是对我男朋友太满意了所以一时没把握好社交距离而已,并不像一些有心人臆测的那样不堪。”
罗聿顺理成章道:“毕竟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
说完之后罗聿没有再回答任何一个问题,不顾那些声嘶力竭的尖叫和求知若渴的追问直接坐电梯回了办公室,不出所料三分钟之后他的手机响了。
冷酷的声音从话筒那一头传来:“谁说要和你订婚了?”
罗聿听出了某种被强行压下去的暴躁,据此判断塞德里克真正想说的应该是“谁他妈说要和你订婚了”,只是碍于家教没骂出口而已。
“你现在在哪?”罗聿假装没领会到,“需要我去接你吗?”
“别岔开话题。我什么时候答应要跟你订婚了?”塞德里克完全没上当。
罗聿能听见那边有车喇叭的声音和风声,推测他应该是在来的路上,“一会到了记得再给我打个电话,我去侧门接你,现在正门走不了了。”
“罗、聿。”
“别生气,你之前体力消耗太大了,需要静养。”罗聿笑着又补了一句,“亲爱的。”
他听见塞德里克深吸一口气,说了句“你给我等着”,然后电话里只剩下一片忙音。罗聿气定神闲地把手机在办公桌上放下,对多米尼克道:“三分钟之内让人把我办公室收拾干净,他有洁癖。”
多米尼克:“……好。”
罗聿点开社交媒体,热搜前三分别是“罗氏二公子高调承认未婚夫”“罗氏董事长携夫人否认最新丑闻”“神秘美少年嫁入全港地用叉子喂他了。
吃完之后塞德里克把餐刀和叉子放在一边,下意识地抬起手凑到自己唇边,表情有些犹豫。罗聿用期待和鼓励的眼神看着他,塞德里克像是察觉到他目光似的皱起眉头,艰难地和自己的本能作斗争,最后还是没有伸出舌头去把手指上的蜂蜜舔掉,而是抽了一张餐巾纸仔仔细细地擦干净,无视罗聿失望至极的眼神,对他说:“我的牛奶呢?”
罗聿这才想起来忘了给他用微波炉加热牛奶了,塞德里克不满道:“你今天很奇怪。”
这个理所当然的语气和谴责的眼神,简直像是在说“我本来就是猫,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你刚才为什么要舔我的脸?”罗聿试探着问道。
塞德里克歪了歪头,耳朵尖往两边偏了一下,“因为我怎么叫你你都不醒,我还以为你生病了,”他又反问道,“你现在不喜欢我舔你了吗?”
罗聿的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一下,“……当然喜欢。你平时也是这么做的,是吗?”
“嗯,”塞德里克点点头,“但你以前很少一早起来就顶我。”
“那如果我这么做了呢?”罗聿暗示性地问道。
他的目光自始至终没离开塞德里克的嘴唇,艳红的唇瓣上有牙齿咬过的痕迹,现在还覆着一层没来得及擦掉的黄油和蜂蜜,看上去既湿润又滚烫,那口腔里面岂不是更……塞德里克人是绝对不会同意的,那塞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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