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苗不让任何人出入,萧芷漓拿出了付长琉特地给她的令牌,才得以通过,饶是如此,在进南苗的时候还被盘问了细节,每一句话都显示出当前形势的严峻。
去南苗王都的那条路更是森严,一路上都能看见穿着护卫衣裳的人在来回巡逻,看见稍微有些不对劲的地方都要上前讯问搜查,就连萧芷漓拿着的那块令牌都被反复确认,将她们一行人的信息向上汇报了无数次。
萧芷漓耐着x子等着他们一遍遍的排查,最后还是付长琉亲自带人出来接,才让她们顺利的进了王城。
“有件事在你见到长瑜之前,我得先告诉你。”付长琉看见萧芷漓后,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委婉道,“长瑜现在状况不太好。”
萧芷漓一听心就揪了起来:“她受伤了吗?”
“倒不是受伤,严格来说应该是中毒了。”付长琉道,“这种毒并没有生命危险,也对她的行动没有任何阻碍,只是……让她遗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
遗忘……萧芷漓立刻就想到了方月笙。
明明是同一个人,可是她完全忘记了方息音,也忘记了她过去的一切,她有新的名字,有新的身份,有新的成长过程,就像是一个全新的人。
长瑜……也变成这样了吗?
“她……她不记得我了?”萧芷漓的声音不自觉的有些颤抖,连日里要见到付长瑜的激动一下变成了一整块冰,压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
“谁也没想到,二十多年前幕后之人就用莲石压榨出灵ye,制出了这种禁药,这些年来一直在暗地里用普通人来做实验,我不知道南苗王庭护卫和祭司护卫中有多少人是这样被他们洗去了记忆安cha进来的。”付长琉简单的将这种毒药的来历和萧芷漓说清楚,“我和长瑜已经追查到了他们的秘药密室,在抓住那个巫医的同时,长瑜被刀划伤了手臂,沾染了那种禁药。”
“长瑜表现一直很正常,直到有一日我偶尔和她提起你——”付长琉说道,“以往说到你,她都很雀跃活泼,但那次,她竟一脸茫然看着我,问我芷漓是谁?我才知道她中了这种禁药的毒。”
萧芷漓越听越觉得如坠冰窖。
“长瑜能够净化莲石,这种以莲石为原料的毒应该也对她没有作用才是。”萧芷漓有几分焦急,“还有多久到祭司廷?我要。
付长瑜的心口痒痒的,目光一刻都舍不得从萧芷漓的身上移开,见萧芷漓回头,连忙慌乱的移开视线,也跟着看这片枫林。
“这里美是美,但后面的林子连着深山,那边b较危险,芷漓……芷漓还是跟紧我,不要乱跑。”最后一句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萧芷漓带着笑意的眼一直落在付长瑜的身上,后者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
萧芷漓觉得这个样子的付长瑜有些可ai,以往都是她脸皮厚把自己弄得脸红心跳,现在居然还有这么害羞的一面。
于是也起了一点点恶作剧的小心思,想看看她还能给出什么有意思的反应。
萧芷漓突然就朝着付长瑜的身边迈了一步,牵住了她。
十指相扣。
付长瑜:“!!!”
虽然震惊,但也没打算推开她。
“不是说走走?不走吗?”萧芷漓语气坦荡,看着那边枫林反问了一声。
“走。”付长瑜感觉自己全身都僵y了,木然的跟着萧芷漓往前走,想来在芷漓的眼里必定是呆呆的,自己的注意力全在两人交握的那双手里。
萧国的人都是这么热情的吗?
“这里经常有人来吗?”萧芷漓饶有兴致的观赏着附近的景se,一边随口问道。
付长瑜哪里知道这附近是不是经常有人来,但这风景好的地方,是瞒不住人的,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今日除了我们,不会有别人过来。”
“是吗?”萧芷漓突然冷笑了一声,“那就好。”
自己也吩咐了手下人今日不要靠近她们。
付长瑜满脑子的问号,又不敢问。
就见萧芷漓拉着她直接钻进了小树林,挑了一颗最大的枫树,左右都有别的树木遮挡,正是g一些见不得人事情的好地方。
付长瑜总觉得萧芷漓这样子不像是要好好赏景的模样。
“怎么了?”付长瑜刚要问,就看见了萧芷漓停了下来,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
萧芷漓的手毫无征兆的抚上了付长瑜的脸庞,g摩着她的眉眼,自己的双眼突然就红了。
付长瑜那日见她,她就是那幅难受得要哭出来的样子,现在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那种无法排解的烦闷情绪又来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自己很讨厌看见她难过的样子。
她不该在这种事上哭的,若是要哭,也应该是在……也该是什么呢?付长瑜脑子一片空白,好像什么重要的事想不起来了。
萧芷漓双手g着付长瑜的脖子抱了上去,低声的啜泣了起来,将脑袋埋在她的颈侧,声如蚊蚋:“想到了一些很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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