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小公寓里,顶级权贵家中一对特性迥异的兄弟,一个性野如狂沙,一个温润如明玉,此刻却交缠得不分你我,全然忘却了憎恶与愧意。说不清暴力在此刻行使着使人屈服的作用,还是一种微妙的兴奋剂,只知沈珀的巴掌愈发毫不留情地狠狠落在沈翡高高抬起的光洁屁股上,而沈翡的呻吟也愈发放肆。
沈珀狰狞的阳物在沈翡两瓣红肿的臀间粗暴进出,一只手拉住他颈后挂翡翠的链,那块纯净的翡翠此刻卡在沈翡口齿之间,在被欲唤醒的津液中失去清白,在一声声含混不清的浪叫中堕为淫物。
这块翡翠,沈翡从小便被母亲要求一直带着。从母亲艳红的唇中,他懵懵懂懂地得知这块翡翠承担了父亲对他的期许,一个从未谋面的父亲。不懂为什么自己不随母亲姓而姓沈,不懂为什么自己要一举一动都展现修养,他只知道只有这么做,母亲才会对他展现几分笑意。
“你是身份不一样的人,翡儿,总有天你会知道的。对你这样的身份而言,直接告诉别人你想要什么是很掉价的。只有你不必张嘴,别人就知道你的需求的时候,你的境界就达到了。”这是母亲常对他说的话,他一直记在心中。多年来他寡言少语,循规蹈矩,从不向人表露自己的内心。但长此以往,且不说别人知不知道他想要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此刻,在这个不祥的雨夜,在这场荒谬的交合中,一切都渐渐明朗。他的身份,他的价值,他的欲望……所有的答案都在这倾盆暴雨中向他涌来,将他淹没。在灭顶的快感中他绝望地看见自己混杂的面容,一个挂着名贵的美玉,却为人所耻的私生子;一个顶着秀气面容,却渴望被凌辱的怪物……
只有在身后这个带着恨意与暴力的快感疯狂操着他的这个人身上,沈翡获得了稍许安慰。说不清跟着他来有几分是真的关心他的伤口,似乎自沈珀闯进茶室那一刻,看到他的冲动莽撞后心里竟产生了暗暗的期许,是不是从一开始他就期望会被这样对待?从小到大没有一人挥拳向他,母亲即使严厉也不愿动他分毫,更因为乖巧懂事,一路长大连皮都几乎没有蹭破过。也许命运的诙谐在此,你原以为自己过敏的东西,恰恰是自己所渴望的。
红肿的屁股已经阵阵发麻,连身后人从他身体里抽离出来也没发觉。又是一记重掌火辣辣地落在臀瓣上。
“还撅着呢,骚货。”
支起许久的腰终于无力地落在床榻上,那股制住他的力也突然消失。翡翠落下,在他颈间摆了几下,归于原位。沈翡感到股间有什么东西流出。
沈珀系上裤腰带,冷眼瞧着他。许多年后沈珀想起沈翡时,想到的常常都是那个画面:与清秀面容毫不相称的淫邪身体,从淡泊中倾泻出的熊熊欲望。只是经过记忆的美化,沈珀似乎忘记自己当时因为憎恨上头而做的太过火。离开时沈翡走路都一瘸一拐,身体因阵阵余痛而佝偻。
沈介青看见鼻青脸肿地回家的沈翡,又怒又悔又心疼,直怪身边的侍者当时怎么没将沈翡拦下。从此,沈介青与沈珀彻底决裂,不许沈珀靠近自己的地盘。也不许家中任何一人与沈珀来往接触。但他不知道的是,在自己和妻子忙于管理公司事务时,沈翡的身影数次出没在沈珀的公寓,又在夜深人静时悄悄回到家。两人已经心照不宣地达成某种共识,沈珀将伤的范围控制在不显眼处,而沈翡开始大部分时间都穿长袖长裤。
不久后,沈翡在沈介青的安排下到国外读书,沈珀的帮派也逐渐壮大。如同伤口隐藏在宽大的衣袖下,二人的纠葛也掩藏在各自绚烂的幻光灯之下。
霓虹灯环绕的海报上,一个性感魅惑的女郎分开两腿坐在一张椅上,对着画外的人作着招引的动作。海报下,身着西装的付游在一群男女的簇拥下被带进那张开的大腿下的大门。
一进门,付游就被暧昧的粉紫色灯光包裹,一双双涂了各式甲油的媚手从四面八方在他身上游移挑逗,推搡得他走路都歪歪扭扭。沿江路一带的地盘都归沈珀,这家妓院就在其中。来到下城区一段时间后,付游已经对这边的情况有了大概的了解,沈珀便安排他做一些收租之类的活。
原本应该躲在街头小巷的风月场所,在这下城区大张旗鼓地在最繁华的地段揽客。第一次进入这种地方的付游不免有点不知所措,在莺莺燕燕的环绕下勉强面不改色地往里走。
“好了好了,散了。”一个爽利的声音响起,周围的男男女女们应声散去。一个眉毛高挑,颇有气场的女人蹬着一双高跟鞋向付游走来。她抱臂,垂眼瞟了瞟付游西装前别着的蛇形标志,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他的来意。她一招手,示意付游到里间来谈。
“兄弟,看你面生,可能也不了解姐这里的情况。”女人翘着二郎腿,眉毛紧锁着吐出一口烟。她递给付游一根,替他点上,“别看咱们这看着热热闹闹的,唉,也有个困难的时候。你明白姐的意思吧?”
付游沉静的眼对上女人试探的目光,定定地说:“我也是奉命办事。今天我不能空手回去。”
“害,瞧你这话说的。兄弟,姐不为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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