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颜之又道:“县主身子还未好,怎么在这里?”“燕王一道进山的。”沈笑语直言不讳。燕王在附近,倒是给了这些人一些震慑力,若想深夜杀人,也得掂量掂量。沈笑语:“遇到狼群,马受惊便跑了,将我拖出来了狼群。”玉城王世子提起来一块羊排,用刀削成片,“县主胆子倒是大,敢一个人在深山中。”裴颜之搭腔,“燕王解决了狼群,肯定会来找你的,到时候我也可和殿下借匹马,回营地了。”遇事先撤退,这是裴颜之的人生宗旨。世子端给众人碟子,对沈笑语倒没有多为难,“夜里凉,吃点东西可以御寒,县主不嫌弃,便垫垫肚子。”裴颜之的‘猪蹄’先拿走了一块,尝了尝,“挺好吃的。”试完,裴颜之又端给沈笑语和小侯爷,“吃点吧。”就算是等会遇到危险,也要做个饱死鬼。小侯爷死不伸手,“裴颜之你等会吃死了我不会救你。”世子唐扬本是一片好心,才不计前嫌,如此被小侯爷这一说,按捺不住怒火:“老子当真是吃饱了没事做,要去救你,活该让你给狼吃掉,想必你爹几个小妾,乐在在家中大摆宴席。”小侯爷要拿匕首防卫,刀剑出鞘之前,被沈笑语摁了回去。“小侯爷,可是不习惯这羊的腥味?可要用酒去腥?”闫兆祥与沈笑语不熟,突然被一个女子拉住了衣袖,抬头看向她。只见眼前的女子,正好在月色下,弯着眼角,熠熠生辉,看起来温柔极了。闫兆祥又想起来猎得野兔时,骏马上神采飞扬的少女。与传闻中那个,与谢虞‘私奔’又‘珠胎暗结’,还与燕王关系匪浅的‘水性杨花’的女子。闫兆祥冷静了下来,收回了匕首。“抱歉。”沈笑语:“世子不要介意,人遇到险境后,难免会有些焦急。”如今闫兆祥道歉,唐扬占了上风,当然不气了。在场的几人中,唐扬被家中姐姐庇护得极好,不是什么奸诈小人,唯独崔陆离,是他们应该防备的人。拿着羊肉在鼻尖嗅了嗅,上面没有草药的味道。可以放心食用。见沈笑语吃了,闫兆祥也吃了些。遇到狼群到现在,闫兆祥早已经饿得饥肠辘辘,但还是格外收敛。崔陆离:“只有一个帐篷,本是想几个男子挤挤的,县主在这里,倒是麻烦了。”裴颜之吃了个饱,摸着肚子,“都是大男人,就将帐篷留给县主呗。”“多谢裴公子好意,”沈笑语,“我本是意外与你们碰到,也不必劳烦,借我一个可避风的地方即可。”唐扬,“县主放心,今日之事,不会有除我们之外的人知道。”唐扬又吩咐下属,“遇到县主之事,都给我烂在肚子里。”沈笑语并不在意名声。她若想出仕,自然得和男子一样,若忌讳男女大妨,她连朝都不必上了。未曾等到几人休息的时候,燕王便来了。“见过殿下。”燕王未曾下马,居高临下的看着几人,快速的打量着局面。崔陆离先道:“恭喜殿下猎得头狼。”裴颜之见到燕王有点犯怵,并不像之前夸下海口的,大胆借马,只得求救的眼神投向沈笑语。沈笑语在人群中,找到了脸上有些血,但并无大碍的青二。沈笑语松了一口气,“殿下,白马跑远,将我跌了下来,正是被裴公子等人所救。”“多谢裴公子了。”燕王竟替沈笑语,向裴颜之道谢。“不敢,不敢……”燕王朝着沈笑语伸手,“上马。”白马不见了踪迹,这里没有多余的马。沈笑语被燕王一提,坐在了燕王的身前。
距离得近了,沈笑语可以闻到燕王身上浓郁的血腥味,在狼群中猎杀头狼并不容易,燕王受伤了。燕王吹了一声哨,原本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白马,又跑回来了。燕王:“裴公子可骑此马回营地。”沈笑语看着燕王,没有将小侯爷带回去的意思,又道:“殿下,裴公子是与小侯爷同行的。”“那就一起。”燕王双腿夹着马腹轻轻用力,返程。沈笑语:“殿下受伤了?”“你喜欢多管闲事。”不论是救晋王,还是今日搭救岭南侯小侯爷,亦或是询问燕王是否受伤,都是多管闲事。沈笑语既无法放弃无辜的人,又忙着救一些能够对自己有助力的人。“我父亲也是最喜欢管闲事的人,想必,遗传了父亲。”血腥味钻入沈笑语的鼻腔之中。燕王:“多管闲事,便会像你父亲落得一样的下场。”身死不得归。沈笑语:“我没有父亲大爱,不过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若是殿下不想救,我如何和殿下提,也是没用的。”“是殿下大爱。”这一顶高帽子戴在燕王的脑袋上,堵住了他的话。燕王:“若非你,我不会救。”人总是会有恻隐之心的,但有前提,需要被唤醒。?? 丹药燕王拉着马绳,单手扣在沈笑语腰身上,好像一不满意,就可以将柳腰掰断。燕王道:“狼群中并没有三弟的踪迹,当真不是你将人藏起来了?”手臂用力,青筋醒目。沈笑语被桎梏,没有慌张,道:“不曾。”不见尸,那便是活着。僵持片刻后,燕王松开手,“便再相信你一次。”燕王晚归,将沈笑语牵下马。太子正站在营地外,宛如一副焦急等待弟弟的模样,“还是没有找到三弟?”燕王冷着脸,“太子监国,怎的快马加鞭,赶到营地了?”太子听出来燕王话里的嘲讽,脸色不善。若从长安城赶到围猎场,一日是不够的,他之所以前来,是他养的术师炼制了仙丹,来献给圣上的。这事燕王肯定知道了。太子强装淡定:“长安城里有首辅监国,太后坐镇。我不过是忧心父皇,担心父皇身体这才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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