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皎月,你!”虹梅重重地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是好。“袁沂轩,你会娶我吗?”皎月目光沉沉,眼中少了以往的明媚,“我不会做你妾,你若愿娶我,我想你能将我明媒正娶我为唯一的妻…你能做到吗?”“皎月,我自然愿意,可我……”果然。皎月惨白地笑了笑:“袁沂轩,从今以后,我们不要联系了。”“皎月!”自那之后,皎月便一直避着袁沂轩,不肯见他。“伯母,您能劝劝皎月,让她见见我吗?我真的很想见她……”虹梅看着眼前这个英姿飒爽的儿郎,只凉凉地说了句:“见她?见了又能如何呢?你想怎么对待皎月和她腹中的孩儿?”“我……”袁沂轩猛然瞪大了眼睛,“您,您刚刚说什么?孩儿?皎月有孩儿了?”“没错,小将军会对她们负责吗?如果没有能力娶了皎月,还请小将军放过她们。”虹梅关了楼门下逐客令,“小将军请回吧。”袁沂轩愣愣地站在门口,也不知最后是怎么走回府的。“娘,孩儿想娶一个人。”“嗯?轩儿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快和娘说说,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她,她不是千金小姐,而是……”“你说什么?你想娶一个花楼中的女子?轩儿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吧!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你是我袁家独苗,娶得正妻不讲门当户对,起码也要家世清白!”原来真的像虹梅伯母所说的那样,自己没有办法去娶皎月入门,没有办法为她和腹中的孩儿负责。自那之后,袁沂轩便自觉躲着皎月,不敢见她。他永远不会变心,但他真的没有能力给皎月承诺。皎月别无他法,最后将主意打在了谨王身上。她猜测袁沂轩知道自己如此胡闹之举,一定会忍不住来见自己,果然赌对了。–“原来是这样……”云谨吹了吹谢怜静刚给自己熬好的药,“两位的感情很是动人。”“那怎么办,要不然,你们私奔怎么样?”谢怜静想了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不行。”袁沂轩摇了摇头,“我以前曾想过,放弃一切带着皎月离开,但是这并非长久之际,我们都不能抛弃各自的家人。而且,我到底是名将军,若是为了一己私欲离去,兵权又该交于何人之手?那些都是与我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云谨微微仰头将药喝尽,随即笑了笑:“本王这里倒有一计,就是不知将军是否愿意一试。”
近来皇都之内不知为何,牵红线、结姻缘之事一时盛行起来。红娘们闻风而动,四处寻觅着适嫁姑娘与好儿郎,以期促成良缘。其中要属刚自江南徙来日余的一大户人家的千金最受红娘们的青睐。传言这家家世清白,祖上均为颇有声望的书香门第,而这家唯一的千金小姐则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试问这样的姑娘,哪家儿郎不想登门求娶?是以江府的大门险些被那些喜娘们的绣花鞋踩破,每日都要向府中塞入如雪花般的公子画卷。将军府中,几个衣着华贵的妇人凑在一起谈天说地,她们从衣装提到首饰,又从首饰讲到了各自的后辈。“姜夫人,你们家小将军看着年龄也差不多了,怎的还没有娶个少夫人回来?”“是啊,你看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如今也有了一妻一妾……”穿着紫衣的王夫人努了努眼,“总觉得人丁多了,家里也热闹。”“哎,要说夫人家的袁小公子那生得是剑眉星目,本身还是个威风堂堂的小将军,自然暗中也得有不少姑娘倾慕。”一想起袁沂轩的婚事,姜秋芸就觉得头疼。你说自己这儿子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一个从风月之地长大的姑娘。见姐妹们望着自己,姜秋芸也只得敷衍上几句:“轩儿他不怎么考虑这些儿女情长,满心都是建功立业。再说,也没觅得什么合适的人选。”“姜夫人,这建功立业与成家娶妻可并不算冲突。刚好最近皇都的红娘们都没闲着,我看啊你也抓点紧,赶快替小将军物色个好姑娘吧。”王夫人笑眯眯地压低了些声音说道,“也好早点抱得个小小将军。”这番话多多少少说到了姜秋芸的心坎上,她心里也就此对自家儿子的婚事着了急。姜秋芸有个习惯,每当心情烦闷时就喜欢到街市上选购砍价一番。虽然贵为将军夫人的姜秋芸并不短缺银两,但这并不妨碍她砍价却比寻常妇人还要厉害些。“这块玉石,十个铜板。”“啥?夫人莫要说笑,这可是玉石,纯正玉石,哪里能那么不值钱……”姜秋芸打量了会摊上的那枚小小玉石,抬头望向那老板:“当真不卖?”“卖不来,卖不来。”“那我不要了。”姜秋芸不按常理出牌,说不要就不要,转过身就想走,却看到好多穿着花枝招展的妇人们一起小跑不知奔往何处。“快走快走,晚了可就赶不上了……”“哎,你们这么着急是要去做什么去?”姜秋芸心中好奇,就随手拉住了一位路过的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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