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妈生不出来了啊?哈哈…你妈摔一跤把小孩儿摔没了,真是活该。”
这一句话彻底激怒杨辰言,杨辰言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的力气,拖着左庆阳往厕所去,然后两人在里面大打出手。
左庆阳比杨辰言高壮,本来是不会吃亏的,杨辰言死咬他胳膊不放,凭对方怎么踹他腿他也不松口,给人胳膊咬出血来。
“啊,松口,你这狗娘养的,不男不女的,啊…”左庆阳吃痛,口中越骂越凶。
杨辰言趁他胳膊痛得没力气狠狠摔在墙壁上,他胳膊肘骨头撞到石墙,顿时错位,杨辰言凶狠的瞪他,“再叫我听到你污言秽语,胡说八道,我咬死你。”
左庆阳为何这么讨厌杨辰言呢?他俩“积怨已久”,杨辰言自小生活在蜜罐里,而左庆阳是私生子,天天被他妈灌输不好的思想。
一年级开始他知道自己是不受待见的私生子,他妈对他天天念叨,等你爸那个原配死了,我们娘儿俩便有好日子了,结果一等就是五年。
直到他五年级才被接回董家,董家有个小少爷,怎可能让他一个私生子过的舒服。
那小少爷性格和杨辰言很像,眉眼间有那么点相似,大概是娇生惯养的少爷都有这么类似的气质。
左庆阳每回见到杨辰言便要冷嘲热讽,只因迁怒与不甘,杨辰言和他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凭什么有人活在天堂,有人天生应该在泥里,他心有不甘,怨愤生恨。
“别动,还有哪里痛?我们去医院做个检查。”杨至纶抱着他坐进车内,替他绑好安全带,杨辰言依言乖乖坐好。
“老杨同志,我们可以不去医院吗?”
“怎么?腿不疼了?”
疼着呢,杨辰言捂着嘴角,腿疼得没地儿放,咬着唇肉坐在副驾不吭声,杨至纶握着方向盘往医院驶去。
这两年省城发展好了,到处兴建,杨至纶也插了一杠子,在郊外买下一片地,只待时机成熟自有妙用。
杨辰言腿骨无恙,腿上脱了一块皮,难怪这么疼的。他生得白嫩,腿上那一块皮搓下来渗出血水,伤口周围红肿,消毒水呲上去那滋味如同盐巴腌肉。
额头破皮的那块也同样疼,杨辰言疼得额头直冒汗,腿肚子打哆嗦,杨至纶心底一抽,像对他小时候那般,在他伤口处吹起来,丝丝凉风吹在额头上,舒舒服服,有那么一点儿作用。
回去时杨至纶照样抱着他,医院里人来人往,他一个大小伙儿不要面子的,“老杨同志,我可以自己走。”
杨至纶在他屁股上拍了拍,皱眉道,“别动。”
十三岁的少年敏感,打屁股这么羞耻的事情隐隐觉出不妥,他抓着男人的手,皱了皱鼻子,耻言,“你,以后不准再打我屁股。”
男人俯视怀里的儿子,忽的微微笑,杨辰言“扑棱扑棱”着大眼睛瞪他,他爸还笑。
“行了,不就摸了一把屁股,这么敏感?小时候又不是没摸过,咋像个小姑娘扭扭捏捏。”
“……”
这能一样吗?十几岁的男孩子被老爸打屁股,说出来可要被同学们笑话的。
江雪妹去旅游,家里只剩下父子二人,一个提前放学,一个提前下班。杨至纶将车开去市场,下车前问他,“我去买菜,今晚爸爸给你做饭吃,想吃什么?”
杨辰言没想到他爸真要学做饭,过年那次做的菜味道大差不差,勉强凑活,狐疑道,“我能点菜?那我要葱爆大虾,必须要放葱头。糖醋鱼,鱼不要刺多的。蜜汁叉烧,肉不要肥的,不吃肥肉,上汤肉片…随便吧…”
杨至纶听他报菜名,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等他念完一大串才挑挑眉,敷衍道,“少年人,想法很美!”
“……”
市场杂乱,与他这一身西装革履一看就很贵的行头不太搭。杨至纶买鱼买虾,第一次真正下厨,至少要让儿子满意,小兔崽子挺会吃,被他爷爷养叼了嘴,是个难侍候的主儿。
杨至纶回去之前特意去书店买了本食谱,打算回去对照着做,起码不能翻车,得在儿子心里留个好印象。
杨辰言捏着他爸洗干净的小番茄塞进嘴里嚼着,在厨房里蹦跳着捣乱,“哈,老杨同志,这个是酱油,你当成了醋啊…哇…这个不能放辣椒,书上说鱼要先划几刀再腌…”
杨至纶手忙脚乱,小兔崽子在一边指手画脚吵吵嚷嚷,他满头黑线,最后忍无可忍,将人一把提起搬到了客厅里,打开电视机将遥控器塞进他手里。
“乖乖坐在这儿别动,我去做饭,别再捣乱,如果做出来很难吃,你负责全部吃光光!”
……
大约这威胁有用,杨辰言鼓着嘴不做声了,他也不看电视,顺起旁边的电话拨了熟悉的号码。
“爷爷…”
老杨头刚吃完饭准备出门溜圈,这边儿电话响了,是他的乖孙儿,老杨头也不去遛弯儿了,乐呵呵地和孙子聊天,听着孙子声音精神头十足。
“乖孙儿,想爷爷啦?爷爷也想你,啥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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