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死,赫赫的伸手,像是要指着沈常念痛骂一句。
又像是要诅咒。
沈常念面无表情掏出一瓶药粉直接甩过去,对方立刻口吐白沫死不瞑目。
下一刻,沈常念“晕”在了地上。
几乎是前后脚,封霆已经出现,他看到倒在地上的沈常念,心跳都要停摆了,赶紧冲过去抱着他,发现怀里的人是暖的,是有呼吸的,他才后怕的紧紧拥着。
这时才注意到,偷袭者三人全都断气。
封霆听到身后又有粮队的人靠近,将地上弯刀捡起来,又把胸口插着匕首的那人抹了脖子,将匕首扒出来,擦掉血迹。
他媳妇就是个普通人,不可能连杀三人的。
他要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于是,在粮队控制了局面,将残余劫匪赶走后,就瞧见了封霆抱着沈常念走来的画面。
“他惊吓过度晕倒了,顾公子,能不能借马车一用。”
两辆马车只有一匹马伤了腿,估计没办法负重,顾公子却同意了请求,将完好的那辆借给了封霆。
顾家家仆过去查看了三个歹人的尸体又回来;“两个中箭,然后被抹了脖子,没多少打斗痕迹,下手者,非常狠辣干脆。”
回话的家仆,深深看了一眼魁梧的封霆,顾大公子则是再次惋惜,如此巨力和身手,不从军搏个前程,着实是可惜了。
这一路回去,没再遇到什么情况,回到卫所,柱子帮着将封霆家的粮食送回去,封霆则是抱着媳妇去了医馆,这下不管他怎么说,封霆还是执意要给他看。
沈常念想去之前的医馆,封霆却因为这个更近拒绝了。
大夫诊脉,观面相,药又开了几包,眼神不明的扫视两人,但犹豫一下,还是没开口说什么。
沈常念心下稍微松一口气,乖顺的跟着回去了。
只是熬药的时候,他却悄悄换了药。
用的是自己找另外一个医馆大夫开的猛药。
家里的人不擅医,并没人发现。
沈常念喝了药,嘴里的腥苦酸三味在嘴里互相搏斗,他却面不改色的咽下一口又一口。
封霆看了他一眼,递过去一颗蜜饯。
沈常念也照常吃了。
封霆这才开始去收拾带回来的粮,这些粮就放在明面上吃用了。
隔日,卫所街上热闹了点,封有山去看了,回来一脸的茫然:“他们在卖粮食,价格比哥哥你说的还高,可是,他们不是因为没粮食吃,所以去买的吗,这卖了,是不打算自己家里人吃了?”
就算粮食价格翻倍又如何,难道没想到过段时间,有可能再翻倍也买不到粮吗?
这是个无解的题,都是各人选择,其他人再觉得惊讶,再难以置信,也干涉不了。
兴许,人家是有个侥幸心理,觉得挣点差价,不妨碍什么。
又或者,觉得顾家一定会再去一趟。
可,没有。
不管是粮店,还是顾家,只做了一次开放粮店购买,之后就一直没动静了。
过了一天,两天,三天,街上没了卖粮的人,一股焦灼感,在百姓中逐渐蔓延开来。
顾公子得空过来找沈常念时,就提了,新来的监军觉得军营伙食不好,做主给大家加了餐,每天多消耗二十多斤的粮食,这样下去,顾家少不得要贴补,哪可能再顾及其他百姓。
“怎么一个二个来的,不是色批就是疯子,那人还要招募猎户,说什么冬眠的都是大家伙,打上几只,天天吃肉。”没想过这种天气下行事,人也容易折损么。
冬日里赶尽杀绝了,是想春日无繁衍,秋日无多兽?
大家都恨不得扎进裤腰带的时候,这位却拿着鸡毛当令箭,被折腾的还不是顾监军,顾怀安他老爹。
沈常念默默同情这位的同僚缘,实在是差,并从雪堆里找出来几根棒骨,连同地窖里保存的萝卜,给炖了一瓦罐的汤,饺子做成炸的,一大盆,盖上又用食盒装起来,
“我只是个老百姓,却也知道顾监军一直在为卫所的军人和百姓们辛苦劳累,别的我也不会,今日这两样便赠顾监军,希望他不要累坏了身体。”
“嘿,你真好,我就知道你这兄弟没白交。”如今肉不好弄,有钱也买不到什么,顾家的荤腥都紧着嫂子来,他本来是来商量,去小农庄抓两只鸡给自家爹补补的。
如今得了几十个饺子和一大瓦罐的汤,爹肯定饱餐一顿了,顾怀安喜笑颜开的拎着跑远了。
沈常念上次宰杀的牛羊还有二百来斤的肉,他想起那个嘴严又合作了许久的屠户。
随后又摇摇头,找他,风险依旧是很大。
斟酌再三,没想出个门道来,却有一人冒雪上门来,找封霆去境外。
那边有牦牛,搞一两头来,一冬都吃不完。
“冬日,我不出门了。”封霆拒绝了这个提议。
这位常玩的兄弟伙却低头:“是一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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