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巴瞪着自己的弟弟“那塔只是没我脸皮厚,其实他也总是很护着你的呀。”“我知道。”“你有什么心愿,就赶紧说出来吧,能实现最好,实现不了拉倒,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其他的事慢慢说。”库巴伸出粗厚的巨掌,揉着西洛淡紫色的头发“嗯?”“那么,你呢?你到底有什么愿望?”西洛抬头看着他。“我那个,其实就是”一说到这个,库巴的脸就又红了起来,突然他一把捂住嘴“我我不能说!说了一半机会就没有了!”“我想知道。”西洛说“你可以小声告诉我。”“真的可以吗?”库巴一脸狐疑“你不会把大哥挫骨扬灰吧?”“到了你们对我没有利用价值的那天,我自然会想办法收拾你们。”西洛勾着库巴的脖子,让他的嘴凑到自己耳边。“说吧,库巴,你的愿望是什么?”一旁的那塔翻了半天白眼,终究还是敌不过好奇心,竖起耳朵想听个清楚。其实,就连他也不知道,像库巴这样神经粗得像钢筋的人,原来也有梦想。但他只是看到库巴嘴唇在动,并没有听到声音。生前接受的杀手训练中有读唇术,但成为阿修罗后那塔已很久没用过了。西洛突然感到库巴的身躯微微颤抖起来,接着他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他的肩头被什么一点一滴的浸湿了。
那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库巴在哭。他们的大哥,那个杀人如麻,勇猛无敌的凶暴战鬼,慢慢地跪到地上,把头埋在西洛的怀里,城墙般宽厚的肩膀抽动着,居然像个小孩子一样哭得直打哆嗦。也许是不敢哭出声,也许是太久没哭过,那个巨人的喉咙里发出低哑的呜咽,听起来格外揪心。“我不想我不想杀人的其实我其实我一点都不想杀人的”“我也有真心喜欢过的女人可是我我配不上她!”“我这样的人,早晚会有报应,能活到哪天都不知道什么人我也配不上!”“我也想找个老婆生一堆小娃娃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生活的呀”“呜呜”西洛轻轻地抚着哥哥的背。“西洛,要是我没用了,你就杀掉我,或者让我消失吧。”“要是没有你和那塔,大哥早就没法活下去了呀”那塔别过脸。在那一瞬间,西洛脑子里有一个念头,不可遏制地越变越大。如果实现这样的愿望,似乎倒也不错。“你真打算这么干?”那塔问。情势急转直下,实在是不可思议。这该不会从头到尾就是一场梦吧?“我越来越觉得这个主意不坏。”西洛说。“如果你后悔了呢?”“从进入帝拜开始,由首陀罗变成刹帝利,我什么时候做过让自己后悔的事?——这具身体的控制权完全归我所有,还保留了你们的能力,我可以大显身手了。”库巴来到西洛跟前,忧心忡忡地瞪着他。“别这么看着我。”西洛没好气地说。“要是没了我们你混不下去了,随时都可以来找我们!”库巴说。西洛摇了摇头。“为什么?和你的哥哥们呆在一起就这么不开心吗?!”库巴拉下脸。“那样意味着我还要来这里一次,而我不认为我能幸运到那个程度。”西洛叹了口气“‘下一次’,埋头练你的肌肉时,偶尔也在这里花点时间吧。”他指了指自己的脑门。“可我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没办法的事呀!”库巴吼道。那么,接下来就让我实现你们的愿望吧。白光渐起,将三人的身影笼罩。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好像被送到了世界的尽头。感官逐一消失,自己的存在再次变得虚无缥缈。看着那些如思维般敏捷,承载着无限信息的亿兆光流,才惊觉玄妙莫测的“命运”其实不过是这个规模超越一切想象的庞大系统中的一串数据而已。莲花盛开依旧,一劫轮回,无常抑或注定,又有什么区别呢?卡玛睁开了眼。周围一片纯白。她看到自己的身体上插满了线缆,还有无数连她都感到陌生的机械在忙碌着。它们在“修理”她的身体。她看到自己被切开的皮肤下是黝黑发亮的类机械体,但她没有感到任何痛楚。也许是觉察到她的苏醒,也许是最后大功告成,连接在她身上的线缆自动断开,各种装置也悄无声息地自行移走,她的皮肤愈合如初,身上没有留下一丝疤痕。她试着抬手,奇迹般地发觉毫无异状,她仔细地观察自己的手臂,无论是形态,还是质地,都和天然的人类躯体没有任何区别——连她都找不出一丝破绽,如果不是仿生工艺已达到出神入化的极致,那就是这本来就是如假包换的天然人体。她发现自己正被固定在一个透明的巨大圆柱体内,但里面并没有注满奇怪的液体,光线充足,温度恒定,反而非常舒适。这是什么地方?最后的记忆持续到什么地方?她昏迷了多久?其间又发生了什么?她无暇思考这些问题,因为她发现还有其他同样的圆柱体矗立在自己周围。当她刚刚萌生“要走出这个东西”的念头时,一股无形之力便轻轻地托着她下降,直到她的脚轻触地面,她在一尘不染的洁净白色地面上行走,甚至在圆柱体的开口处发现了一套尺码样式与自己之前进入贫民区做黑工时一模一样的衣物。当看到其他几个圆柱体内的“陈列物”时,她大吃一惊。一个是希格玛——那个在警察总署地下车库里曾经与她见过一面的赤发男子。另一个是身材魁梧的壮硕巨人,他的相貌卡玛觉得非常眼熟。天,这个巨人不就是常常上电视的那个,世界集团的总裁,因陀罗?雷吗?他们全身,同样在接受“维修”维修工程堪称规模浩大,因为仅从肉眼即可看出,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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