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火入魔后召人侍寝的次数少之又少,现在似乎是把他们都遣散了。偶尔打扰我的人里,除了从前当过男宠的男子,还有两个心系教主的教中女子。
我开始有些同情她们了。若是我,总不会傻到看上一个断袖。我觉得若是看过坊间女子写的断袖话本,也许不至于如此。那些话本里头的断袖只爱男人,多是终身不娶的。不过断袖话本存货不多,一般在书坊的角落里才能翻出一两册。我也是那时和傅誉声出于好奇才去寻了些来读,写得那叫一个缠绵悱恻,和金童玉女郎才女貌那类话本也不相上下。
听到我提起“断袖话本”,上官云绮来了精神,停下嗑瓜子,缠着我让我讲话本的事。我只好把几个还模糊记得的故事回忆一番告诉她,上官云绮听得煞是认真,最后仍觉得不过瘾,想让我为她寻些这类话本上山来。
“小姑奶奶,你知道如今这天水宫我是出不去的。”我无奈扶额。
“小白你放心,天水教并非牢狱,若是有特殊需要出外倒不成问题。”
“你们不怕我逃了?”
“其实我们也不想把你在这里留一辈子都是为了教主。不过自你上山三月以来,教主和洛书便派了人去寻钱长老。天水教代代教主武学一脉相承,先教主在教主十八岁那年去了。钱长老是先代教主的左膀右臂,如今隐居早已不问教中事。教主料想钱长老兴许知晓这方面的事。”
“算算我上山已经一年有余,那钱长老现下是寻回来没有?”
“玉无双说钱长老这两日便会返回教中。”上官云绮突然叹口气,“小白,其实我还挺喜欢你的。最初还以为你是像蒋源那般一根筋的死板男,后来发现你还是有那么一点可爱。要是你走了在这天水教那可寂寞死了。”
我笑笑看她,“赤霞使是否被我的魅力征服了?”
“去去去,”她白我一眼,“我可不敢和教主抢人”
又看看我脸色,“小白,我觉得教主他应该是挺喜欢你的。这么些年我就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过,和你比武那会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而且,教主向来精明,不会退让。可是我能看出来自你上山来他变得很不一样,总在让着你若是,若是找到了解决至阴之体另外的法子,你真要走吗?”
我愣了一下,想到沈晏,心情有些复杂。
“我本不是天水教之人,自然是要回我家里去。”
上官云绮神色有些黯然,没再多问。
说来好笑,上官云绮没事就缠着我讲话本,还托了人下山采买,我俩偶尔还能谈论几轮人物和剧情。她的狂热引得教里和她关系不错的几个小丫头也沾上了话本的毒,我总能听见她们在探讨故事。
兴许是和那钱长老回教有关,这些时日沈晏和护法们不大出现。
这几天梦做得频繁。
梦中的景象混乱不堪,嘈杂、喧闹的人,飞闪的画面,让我冷汗岑岑、烦躁不已。
最让我在意的是梦里有很多陌生的面孔,也有熟悉的——沈晏。和他接触越多,心底的某些感情就越汹涌,仿佛有什么将要破土而出。梦里的沈晏流了很多血,无声无息地倒在地上。
我想走近,发现手脚如被捆缚住,丝毫动弹不得。旁边一个衣着怪异的黑衣人冷笑几声,将我推到刑架。我知道那是什么——烙铁,对犯人施加的残忍刑罚。他在我身上烫了好几个印,这痛感如此真实,仿佛还闻到了皮肉烧焦的味道。
疯了吗?从梦中惊醒,我揉揉眉心,看了看窗外泛了鱼肚白的天色。
天水教的守卫比之前紧张了很多。上官云绮告诉我有一批江湖杀手时常来进犯,三番四次被教众击退。那群人的目标很明确,沈晏。只是不知是谁透露了天水教的位置。他们一直在查探,无果。
我想以沈晏几乎天下第一的功力,解决那些宵小之辈如同捏死蚂蚁一般。
但上官云绮难得严肃起来,忧心忡忡。
“只怕事情没那么简单。教主的实力在武林是有目共睹的,他们一次次的侵入倒像是在试探天水教的深浅。”
如今的天水教已经不再固若金汤。虽说有教主和护法坐镇,不至于到人心惶惶的地步,但是教中的气氛一直紧绷。
而我从没想过还能再见到傅誉声。
眼前的人似乎还和当初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他突然出现在我的小院里,“跟我走。”
“等等。”我挣脱他,“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傅誉声没回答,猝不及防点了我的穴道,带我离去。
他行得很快。一路上四周都是不熟悉的景色,但天水教独有的植物还随处可见。这里一定是天水宫外围的群山处。
“教主,别来无恙?”傅誉声把我扔到地上。
“你与我的恩怨,与他人无关。把他放了。”沈晏一向气定神闲的脸透露出几分紧张。
“哼。”傅誉声冷笑,“我现在当然不会对他怎样,因为解决你的这场好戏,怎能少了他?”
“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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