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的心性很简单,爸爸妈妈不在乎他,便会想办法将目光引到自己身上。于是文榆安开始假装沉迷于游戏没日没夜的玩,甚至会逃学玩游戏。那段时间文榆安玩游戏玩到吐,也没有起什么效果。后来文榆安在考试上动了手脚,避开所有正确答案考了个倒数第一,父母这才将注意力放到他身上。意识到孩子出了问题,他们还是争吵,不想费心于是想了个简单粗暴的方式来解决问题,那就是把文榆安送去戒网瘾的学校。学校都不如监狱,起码监狱里还有人权不会是畜牲。进里面的孩子开始都是不服管的,经过几天之后都会变得服服帖帖。那里有一个禁闭室是不听话孩子待的地方,文榆安是那里的常客。那里面的日子太难熬了,文榆安开始谋划怎么能出去。父母从来不看他,也不管他的死活,他只能自己靠自己。放火烧了噩梦一般的学校是他做的惊天动地的事情。也因为这个事情,学校没了,所有的孩子都解脱了。文晖赔偿了一大笔钱,打了他一顿后就把他送去了精神病院。他觉得文榆安是高功能社反会危害到家人。进了精神病院,文榆安每天都想着怎么避开吃药,怎么逃出去,还撺掇其他病人跟他造反,闹腾了好久,医院里的人都要受不了了。最后随着父母的离婚,文榆安消停了。也就是他们前脚离婚,文晖后脚就和商止梅结婚了,那会儿商止梅大着肚子,眼看就要生了。十二岁的文榆安或多或少懂了一些,文晖出轨了,所以他母亲才走的坚决,连他都不要了。眼睛有点泛酸,文榆安深吸一口气,将相框丢到了地上。照片已经没用了,他们有了各自的家庭和孩子,已经不需要他了。抱着纸箱文榆安走出来笑着说:“其他的东西可以丢了,不要了。”回到公司又是忙碌的工作,晚上的时候,文榆安收到了裴鸢催促进度的消息。怎么比他还着急?文榆安简单回复了一句说明天就开始了。说到做到,第二天文榆安真的去学校找裴陆了。裴陆刚下课,文榆安等在教室外面,看见裴陆出来他笑呵呵的打招呼,“裴教授好。”文榆安的视线落在裴陆身上,今天他穿的是西裤加白色衬衫,衬衫领口解开了两粒扣子,露出了性感的喉结和锁骨。他的袖口挽起露出白皙结实的小臂,看着就很有力量感。文榆安觉得裴陆要是不当教授的话,也可以考虑当健身教练。他身后跟着助教二人交流了两句助教先走了。“什么事?”
裴陆似乎是很不喜欢说废话,话语言简意赅到简洁。不如不说。面对裴陆不冷不淡的话语,文榆安就是有点不爽。可他还是笑呵呵的说:“我今天是来道歉的,裴教授对不起,能原谅我吗?我真不是故意的。”裴陆:“没事。”文榆安不想错失与裴陆拉近距离的机会,于是继续说:“裴教授我请你吃饭吧,就当赔礼了。”先吃饭,其余的事慢慢说不能着急。裴陆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说:“不必了,还是去陪你女朋友吧!我还有课不说了。”“……?”感觉裴陆说话怪怪的。女朋友三个字咬的很重,不知道的还以为文榆安在背着女朋友出轨。怔愣片刻,文榆安快步追上裴陆的步伐,“关诗琪不是我女朋友,他是我朋友的妹妹。”文榆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感觉有点稀里糊涂。“裴教授可以赏脸吃个饭吗?”文榆安倒着走正好可以看见裴陆的脸。裴陆勾唇笑了一下,似乎是对这个答案很满意。“我考虑考虑。”声音依然低沉却透露出些许愉悦。“这有什么好考虑的?我替你做决定了,就今天吧,你什么时候下班?”文榆安没有等到裴陆的回话,疑惑间,裴陆突然抬手抓住他的手臂,稍一用力,他便扑进了裴陆的怀里。鼻尖撞在裴陆肩颈有点疼。一切发生的太快,来不及思考,耳边是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砰的一声炸裂开来,声音有点震耳朵,文榆安吓得抖了一下。背后落下一只手掌,安抚性的拍了拍他,“不怕,没事了。”裴陆在他的耳边轻声说,轻柔的话语钻进耳朵了有点痒。大脑空白了一瞬,文榆安后知后觉的想,裴陆还真是有意思,怎么拿他当小孩子哄。两个人身体相贴,隔着衣料文榆安也清晰的感受到了裴陆快如鼓点的心跳。文榆安抬手摸了摸裴陆心脏的位置说:“裴教授你心跳的好快,好像要跳出来了。” 不要乱摸掌心的触感很真实,剧烈起伏的胸腔敲打着掌心,掌心染上一丝滚烫,还未等继续感受,手腕被攥住扯离了白色衬衫。视线从胸腔滑过,无意间窥到裴陆锁骨有一颗小痣,不大不小本不惹眼,但因为裴陆的肤色太白,将它推到了显眼的位置。就像是一张白纸滴了一滴墨,很难不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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