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这也是为什么凌深会对他有那么大的成见,其实那不是成见,是因为他的丈夫真的了解他们这些每天光鲜亮丽地出入联邦各种机构的人每天做的那些事是为了什么。
“我明白您的愤怒,阿克塞尔森先生。”塞涅尔低声说。
“不,你不明白!”马库斯的表情看上去十分不高兴,甚至是有些恼火,“我曾经和一名老兵同参议院的少数党领袖面对面坐着,参议员亲口告诉我们,这个法案会通过,但他食言了!他对我们撒谎了!他根本控制不住帕特·瓦纳那群人。而帕特·瓦纳根本不愿意亲自见这些退伍士兵组织的人,他只派出了他的幕僚与我们说一些无用的、虚伪的客套话。那样的人就是懦夫!”
“你们从不对这些人负责,是因为不在乎!因为你们不会失去自己的工作,不会失去自己的医保,哪怕有一天离开了那个地方,你们依旧能够保障自己衣食无忧甚至获得更多。我说得不对吗?艾希曼议员,看看你的哥哥,看看你在研究所的姐姐,你扪心自问,你真的能明白我们在愤怒什么吗?”
塞涅尔静静地坐在那里,直视着alpha的眼睛,缓声说:“我明白,因为我的丈夫曾经也是这样对我说的。”
大约是这句话让这名六十多岁的alpha有些惊讶,马库斯竟然不说话了。他与眼前这个面容美丽的oga一言不发地对视着,似乎在衡量这句话的真实性。
塞涅尔露出一个苦笑,垂下了眼,神情看上去有些晦暗。睫毛的阴影打在脸上,遮住了眼中蓝色的幽光,仿佛有一腔模糊的忧郁和愁绪随着视线轻柔地坠落。
“你……”马库斯能和议会的狡猾政客们激辩,却不善于应对这样的场面。
“我从不会与别人说这些,但今天坐在这里和您对话,却令我想起了此前和我丈夫之间的很多对话。”塞涅尔没有抬起眼,只是用一种和缓的声音慢慢叙述,“您知道,他也是一名退役军人,受过重伤。但您不知道,他是因为父亲的遗嘱才被迫与我结婚的。我不是他理想中的好妻子。”
“他也曾愤怒地质疑过虚伪,他也不习惯墨菲斯的残酷,因此他和我之间一度……”塞涅尔没有继续说下去。
oga看上去有些悲伤的样子令马库斯有些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知道塞涅尔是一个职业政客,在墨菲斯能听到不少关于这位“联邦之花”的传闻,但这种暴露自己私人感情生活或者家庭关系的做法鲜少在一个职业政客身上发生。因为在如同斗兽场一般的墨菲斯政坛,感情意味着弱点,家庭私事意味着把柄。像塞涅尔这样出身的人,是不会为了这些与他的利益无关紧要的人而拱手送上那么大一个话柄给别人的。
想到这里,马库斯不禁有些纳闷,难道这位艾希曼议员是真的因为和丈夫的关系改变了自己的看法和态度吗?
还不等他在说什么,塞涅尔抬起眼再一次直直与他对视:“阿克塞尔森先生,我今天的目的不是和那些人一样来和您虚与委蛇的。我坚信,在某些事情上,我们是能够达成共识的,不仅仅是此次法案,还包括未来更多的事情。”
“那么你能向我承诺些什么?你在这件事情上作出努力,并不仅仅是因为你的丈夫吧?你到底想要什么?”马库斯的犹疑只在一瞬间,在墨菲斯与政客们打交道多年的经验让他对塞涅尔这样的人有一种天然的防备,他不会被看似真诚的三言两语就轻易带偏了方向,“恕我直言,艾希曼议员,我们一无所有,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给你的。”
塞涅尔神色严肃:“我不要什么回报,只是为了共同的目标,我希望能和您合作。”
“什么目标?”马库斯皱起了眉。
“抱歉我现在无法告诉您,况且如果我无法证明自己的诚意,您也不会愿意与我合作的,不是吗?所以我们先来谈一谈法案的事,可以吗?”塞涅尔不紧不慢地说。
马库斯缓缓靠到自己的椅子上,再一次打量着眼前的oga。他发现墨菲斯的传闻不无道理,这个看上去只是个花瓶的oga善于掌控人心,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在不知不觉中,对话从他的先发制人已经变为了进入塞涅尔的节奏。
“要谈法案的话,我想说的很简单。不管那些退役军人是为了什么而战,他们遵守了自己的誓言,但你们在参议院的人践踏了他们的誓言。他们只不过是想要争取自己为联邦效力后应得的福利待遇,这份法案的通过并不意味着他们日后就能活得像其他公民一样,只不过是他们不必在支付高昂的医疗费用与住房之间做出选择,他们的挣扎还在继续。”
马库斯维持着自己一贯的咄咄逼人:“通过法案,让这些人活下去,避免他们无家可归,或者成为瘾君子,或者因绝望自杀。这就是你们可以做的。但你不在参议院,你要知道如果这份法案不在参议院通过,它是不会有机会到众议院的。所以你今天来和我谈什么合作,都是空话。”
塞涅尔点点头:“我明白。但我也要坦诚地告诉你,目前民主联盟党就是想卡住法案,拖到竞选年,这是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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